“先生,我们萍水相逢,我甚至连你姓什名谁都不知道,我的个性到底是怎样的,跟你完全没关系。”
“李唯。”他嘴里冒出两个中文字。
“啊?”原谅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叫李唯,英文名Reeves.W.Thomas。”他嘴里冒出一串。
“……你是混血儿?”
“对,中英混血。”
“哦……妈妈是英国人?”
“没错。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他吧?我纳闷,他把我带来这里,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我没问题了,你还有吗?”我反问。
“我有……”他邪气地笑着,猛然伸手,我就像小鸡被老鹰擒获一样被抓进他怀里,我立即全身僵硬。
“顾文彬先生……能麻烦你抬一下头吗?”他说话时的热气喷过我的头顶,我微微抬起下巴,额头竟差点抵上他的鼻尖,可想而知他靠得有多近。
这个角度能让我清楚地看见他刚毅的下巴线条,而我非常不习惯这个姿势,因为我的上身完全陷入了他的两腿之间,下身则半跪着,全然一副拜倒在他脚下的架势。我尝试地想把他推开一点,他却抱得更紧,甚至把我拉到他腿上坐下。我未及开口,他倒提问了:
“顾先生,你觉得我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吗?”
他对我的称谓变得生疏起来,但我们此刻的状态却又如此亲密。对于他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我没有奉承的义务,但我也没有激怒他的必要,因此我选择从实回答:
“你是很有魅力,不过那是对女人吸引力。”
“呵呵……不一定哦。”他笑得深奥,接着问:“你认为我的魅力来自何处?”
我想了一下,答道:
“外形跟财势。”
我说的是大实话,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渴望拥有跟他一样的魅力,而他却自嘲地笑了,他说出来的话跟他的笑容一样叫我迷惑——
“是啊,被我吸引住的人,都是冲着这两样东西来的……”他勾起我的下巴,语带诱惑地问:“顾先生……你也会被我吸引吗……?”
对于这个询问,我有很多个选择,我可以回答“不会”,我也可以回答“我只爱你的钱”,但我却怔住了,我迷失在他眼里的漩涡中——那种誓要把人吞噬的激情漩涡。
“我不知道……”我颤抖的双唇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我都不确定自己说的是什么。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抓起我的手,放在他胸前的领带上。我感觉到手心里正按着一个坚硬冰冷的物体,我随即清醒过来,缩开手低头一看。
那是一枚宝石领带夹,此刻,镶嵌在上面的两颗红宝石正闪烁着紫红色的光芒。我心跳雷动,紧张地等待着他的表态。
他把领带夹取下,缓缓道:
“这是英国的‘绯立斯’公爵送给我的礼物,原价六千英镑,拍卖价接近三万……”
三万英镑?!几乎等于六万美金?我有生以来没有见过这么巨大的财富!他居然随便从身上一拔就能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来!
我死盯着那枚看起来只比一般领带夹精美一点的宝物,那只可以换到一间上等套房四辆小汽车的领带夹。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因为他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顾先生……你的眼神是否可以克制一点?”他边笑边问。
我是很想在这种状况下依旧保持刚才的风度,但原谅我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小子。除了目瞪口呆,我还能怎样?我那廉价的清高,在价值六万美金的宝石领带夹面前荡然无存。
他止住了笑,嘴里吐出无情的话语:
“顾先生,虽然你上次的拒绝让我很受打击,不过我坚信……只要价钱开对了,没有人是无价的……”
他说得对,我一开始就不是无价的……他接下来的话,依旧是一贯的冷漠跟下流——
“我原本觉得,你的口交算上五万元已经是破天荒了,不过既然你不认可……那我不妨把价格抬高一点。”
他把领带夹放在我发颤的手上,让我自己捏住。
“六万美元……换你一次口交,够吗?”他在我耳边低语。
他的嗓音很柔,而我的耳膜里却在嗡嗡作响,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的声音。捏着领带夹的右手由于过度用力,几乎麻痹。
道德跟气节,在金钱之前该如何衡量?我从来都没有思考过。我可以跟自己说,只是口交,回去漱漱口就得了,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我可以预料到口交之后的下一步、下下一步,我知道绝对不会就这么停止。
被迫卖淫的妓女,第一次绝对不会是自愿的,但是经过了第一次,接着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她还会反抗吗?还会挣扎吗?
只是一次口交……就能获取我奋斗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财富。我不用再挨饥抵饿,不用看上司脸色做人,不用冒着风雨赶去上班,不用半夜窝在干硬的棉被里簌簌发抖……
我工作得那么辛苦,为的不就是这些吗……
渐渐地,我把领带夹收回口袋里,我跪下,在他兴致盎然的注视下,拉开他的皮带。
咧——拉链开启的一瞬间,宣布了我的沦陷。
南宋哲学家朱熹说过:
人常咬得菜根,则百事可为。
我姑且把这次的经历当作一种磨练,只可惜我咬的不是“菜根”……(= =|||)
过程实在没什么值得回味的,尽管那物体并不肮脏,但我到底没那个豪爽气概直接把它放进嘴里。
他看得出我的紧张与生涩,并且很“好心”地教我每一个步骤,我很认真地按他的要求做——虽然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学习这门知识的一天。当舌头添上去的时候,我无法形容那是什么味道,不算臭,但也说不上香,硬要说的话,就类似于烤得有点焦的牛肉干。
小时候刷牙时曾经不小心把牙刷顶到喉咙深处去,引起一阵呕吐感。而当我把李唯的性器全部含入的时候,我产生了同样的反应。我知道六万美元不是那么好赚的,所以整个过程里面我都没有一句抱怨——大抵是因为我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之前我把口交等同于吃冰棍,可实践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因为吃冰棍的时候你是被允许用牙齿刮的,可当我把这方法用上的时候,他痛吟了出来,并在我后脑上拍了一掌。那并不是很用力的一掌,但也足够提醒我自己的技术有多烂。
既然骑虎难下了,我自然不会退缩。我很快掌握了方法,没再用牙齿,只有不断收缩口腔旋转舌头,死板地让那物体进进出出。他应该还是满意的,因为随后他开始很兴奋地喘息起来,而塞在我嘴里的物体也跟随着他的情欲而膨胀。
我以前就听说过中西人种的差异,只知道西方人无论是尺寸还是持久性都比东亚人强。这本来也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但该死的是,我遇上的这个中西混血儿很不巧地继承了他母亲的老祖宗的“大小跟持久力”。我足足给他吮了半个小时,下巴都快脱臼了,他才低吼着在我嘴里宣泄出来。
接下来的经历苦不堪言,我不是想反悔,但我显然忽略了最后的“步骤”。我本能地要把满嘴腥臭的液体吐出,而他自然不允许,强硬地抓着我的头发命令我吞掉。自愿吞掉跟被迫吞掉的差别是很大的,前者是认命地豁出去,后者则羞辱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