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叔今天做了布丁和小饼干,你要吃吗?」徐谨书又讨好地拿出甜点来。
「要要——」芫芫开心地猛点头。
「芫芫!」嫸芸对女儿皱眉头,不许她太没分寸,怕她被宠得骄纵没礼貌。
况且,她也对徐谨书过度的讨好感到不安,他的心思她隐约猜得到,但她怕自己难以回报他的期待。她不知道自己忘不忘得了那个薄情的前夫……
被母亲轻声斥责,芫芫立刻垮下小脸垂下头。
徐谨书随即不舍地道:「没关系啦,芫芫还小,不要对她太严厉。」他又笑咪咪转头问芫芫:「先吃布丁好吗?」
这回芫芫不敢放肆,乖乖地询问母亲:「妈咪,可以吗?」
那张无辜的小脸,让嫸芸又怜又爱,再也严厉不起来。「好,但是不可以吃太多喔,等一下要吃饭了。还有,不要忘了谢谢徐叔叔。」
「嗯!」芫芫开心地点头,用娇甜嗓音大声对徐谨书说:「谢谢徐叔叔!」
「好乖,快来吃吧!」徐谨书拍拍身旁的座位让她坐下,拿出自己做的布丁和免洗汤匙交给她,微笑看她满足地吃著软嫩嫩的布丁。「好吃吗?」
「好好吃喔!」
芫芫对他们呵呵一笑,笑容宛如阳光般灿烂,嫸芸无比爱怜地拿出湿纸巾,替她擦拭嘴角的脏污。
「杨阿姨,芫芫!」棒球练习告一个段落,徐沛捷也匆匆赶过来。
「小捷你好。」杨嫸芸微笑点头。
「小捷哥哥!」芫芫看见他更是高兴,因为小捷哥哥对她和徐叔叔一样好。
「嘿!你又在吃我爸做的点心了?幸好你这么捧场,否则我爸做的点心每回都丢掉,他可心疼了。」徐沛捷扮著鬼脸吐父亲的槽。
「你这小子还敢说!难怪我疼芫芫,瞧她多可爱又多乖巧,还很爱我做的点心,唉!儿子果真不贴心。」徐谨书喃喃抱怨。
「老爸,你是在说自己吗?我会把你的忏悔告诉爷爷奶奶的。」徐沛捷伶牙俐齿地反将一军。
「我——」徐谨书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末了只能摇头苦笑。「真不该生给你厉害的舌头。」
「爸,你又说错了!我厉害的不是舌头,而是头脑。」徐沛捷指指自己戴著棒球帽的脑袋。
「是是,厉害的小神童。唉!」
徐谨书苦著脸的表情,逗得杨嫸芸和芫芫忍不住哈哈大笑,看见自己能让喜欢的两个女人如此大笑,他也算聊表安慰。
他们四人并肩坐著,有说有笑地品尝点心,聊聊一些有趣的事,笑声随著向晚的微风飘送,而他们开怀的笑颜,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美丽耀眼。
不知情的人,真会以为他们是一家人。
只有他清楚,他们并非一家人——至少目前还不是!
辜宇臣阴郁的双眼,隔著一段距离遥遥凝视他们。徐谨书的模样远比他想像中出色,而且看起来真的很温柔,不但女儿被他哄得服服贴贴,好像连嫸芸都被他收服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酸涩的心情是怎么回事,被他离弃的前妻有了好的对象,而且人家也对他的女儿不错,他应该感到欣慰,然而他真的高兴不起来。
原来没有了他,她们也可以过得很好,他有种不再被需要的落寞感,难以消除心中的苍凉与孤寂感。
他想,他是太闲了,闲到有时间在这里偷窥前妻约会,莫名其妙地伤春悲秋。
他自嘲地一笑,又望了那和乐的「一家人」最后一眼,毅然转身,将那幅景象远远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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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臣,你在想什么?」
孙孟青不满的声音,将辜宇臣从茫茫思绪中拉回来。
他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高级餐厅里,面前坐著眉眼紧绷的孙孟青。
「怎么了?」他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然后懒洋洋地问。
「你在发呆么?我问你向洋的那件案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孙孟青忍著气又问了一次。
「为什么下了班还要谈论公事,我们不能谈点别的吗?」向来很能享受与她谈话的辜宇臣,没来由地厌烦起来。
上了班满脑子都是繁忙的公事,下了班谈的依然是公事,他简直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似的,脑子根本无法休息,与她谈话愈来愈觉得疲惫。
以前他总认为嫸芸不关心他,不了解他的工作情形,也从不问他在公司忙些什么,就算他再怎么想得开,对她的漠然也难免有点嘀咕。然而此时他才发觉,那是否也是她的一种体贴?让他下了班就不再想公司的事,能够全然放松,不再被公事追著跑。
「不谈公事,那我们要谈什么?」孙孟青古怪地反问他,他霎时哑口无言。
对啊!除了公事,他们还能谈什么?
曾经他以为,自己与孙孟青心灵相契,然而可悲的是,一旦不谈公事,他们之间竟无话可说!
错了!一定有某些东西搞错了。但错的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几天后的夜晚揭晓了。
深夜,刚加班回来的辜宇臣,疲累地开车回家。
一进家门,看到穿著薄丝睡衣的孙孟青坐在客厅里,他霎时一愣,有片刻的迷惘——她怎么会在这里?后来才想起来,她已经搬进来了。
「很晚了,你还没睡?」他瞄了她一眼,她的睡衣领口很低,可以看见乳沟,而真丝的质料很薄,约略可以看出她未穿胸衣。
面对衣著性感的她,他只注意到手表上的指针。
「你到哪里去了?我打了你的手机好几次,为什么不接电话?」孙孟青相当不满。
听到她打电话追人,辜宇臣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捺住性子回答:「我在开会所以手机关机,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孙孟青的声音陡然拔尖起来,听惯前妻轻言细语的辜宇臣,下意识拧起眉头。
「辜宇臣!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孙孟青更火了。她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好了?如果不是庄律师打电话来问请款单寄到家里还是公司,我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值得这么生气吗?我只是忘了说,又不是打算永远不说。」他根本不认为这是什么必须向她报告的重要讯息,毕竟他们既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何需报备?
「你是真的忘了吗?辜宇臣,你如果想甩了我大可坦白说,我孙孟青不是禁不起挫折的人,如果你对我没兴趣就老实告诉我,不要把我当成耍著玩的大白痴,随随便便敷衍我!」
「我没这意思!我说过,我只是忘了。」辜宇臣不耐地重申。
「好!就算你是忘了说,难道就连碰我你也会忘吗?是你对我根本没兴趣?还是——」愤怒让孙孟青失去理智,咬牙讥讽:「还是你根本‘不能’,所以才借故拖延规避,怕被我发现?」
「你说什么?!」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女人说他「不行」,辜宇臣也不例外,他愤怒地起身,将她拉入怀中怒声说:「你认为我不行,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行不行!」
他低头攫住孙孟青的唇,用力辗转厮磨,带著怒意的大手拉下她的真丝睡衣,大手在她半裸的娇躯上粗鲁揉搓。
孙孟青起先被他的粗暴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很快地陷入激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