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就在自己公司里工作,殷琰突然间有种被玩弄于股掌间的受骗感觉。
胸口窜烧起一把怒焰,看来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竟然还刻意隐瞒她是战龙集团员工这件事,她究竟是何居心?!
感觉到一道不善的锐利眸光望着自己,蓝掬云抬眸,迎上了他含怒的视线。
思忖须臾,她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不到消息散布得这么快,他是特意过来查证自己是否真在他公司里上班吧?
但他凭什么用那种受人欺骗的眼神谴责她呢?
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接近她,且强迫她接受他的追求不是吗?难道他还以为是她蓄意设计接近他的吗?
她毫不畏怯的迎视他燃着怒意的灼然眸光。
她理直气壮的神情殷琰看在眼里怒气更炽。她八成以为自己真的迷上她了是吧?竟然半点被人识破的惭愧之色都没有。
好,很好。眉一挑,他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去。
一干员工又开始窃窃耳语,讨论着高高在上的大总裁,怎么会突然驾临他们小小的庶务课,眸光全都望向了蓝掬云。
这下众人更加确信这两人之间必然有着什么私情。
只不过总裁离开前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活像被疯狗咬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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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她居然连一通打来解释的电话都没有。
是怎样?难道还要他主动打过去质问她吗?
瞪着手机,殷琰胸臆间灼烧着一股闷火,她竟然可以这么无视于他的存在,还是她真的以为他恋上了她?
别笑死人了!
是的,别笑死人了,他此刻火大得几乎快控制不住要冲到她家去找她质问的念头,该死!
「总裁,你要是敢再咬烂我的沙发,下次我绝对会活活宰了你不可!」他迁怒到正用牛皮沙发磨牙的狗儿。
「汪汪汪……」你敢动手我就先咬死你。狗儿不甘示弱的回嘴。今晚吃得好饱哦,美丽的姊姊把所有的菜都让给牠吃,害牠吃得好撑,只好磨磨牙来消耗一些热量。
也不知道为什么,美丽的姊姊最近胃口好像不太好,都吃得很少,今天甚至没怎么吃。
而眼前这家伙脾气也变得特别的暴躁,每次回来老是瞪着手机看,就算在洗澡,一听到电话铃声,也顾不得才洗了一半,就冲出来接,然后又一脸的失望。
一阵悦耳的铃声遽响,殷琰也顾不得再责骂不知好歹的狗儿,迅速的接起手机。
「喂。」
「琰,是我。」电话彼端传来温煦的嗓音。
「……玮,有事吗?」一听到是好友安玮的声音,嗓音忍不住透着失望。
「怎么,你在忙吗?」安玮敏锐的听出他嗓音里的异常。
「没有,只是心情不太好。」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该从何说起,搔搔微卷的短发,殷琰烦躁的摇首,轻描淡写的带过,「也没什么,只是对一个女人很不爽。」
电话彼端的人语气里有一丝笑意。「竟然有女人能令你不爽,真是不简单。」知道殷琰一向拿女人当附属品看待,不会太在意,能令他说出这种话,可见此人必在殷琰心中具有某些份量,至少也是另眼相待。
心念一动,殷琰道:「玮,你帮我调查一个人的背景。」
「好,你说。」
「她叫蓝掬云。」将所知的资料告诉安玮后,他问:「玮,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找我应该有事吧?」
拿笔记下他说的人名,安玮说:「嗯,有一件事告诉你,你最近最好留意一下你二叔他们,他们和你三叔近来很频繁的见面,神神秘秘的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他们。」
「对了,琰,总裁在你那边还好吗?」
殷琰斜睨狗儿一眼,恼怒的出声,「牠正在破坏我新换的第四组沙发,这只狗简直是破坏狂转世,你能相信吗?短短一个多月牠已经报废了我四组沙发。」
「才第四组呀!」安玮轻笑,「你该庆幸自己没有收藏古董的习惯,牠之前在珞那边时,打破他不少心爱的古董,珞的损失可大了。」
「叫珞列一张清单出来,等瑟回来,我们再跟她一起算这笔帐,看她要怎样赔偿我们。」
「要叫瑟赔偿,恐怕……要等到下辈子看看喽。」安玮不乐观的说。「不过琰,你最好不要小看总裁,牠是条很有灵性的狗。」
「灵性?依我看是恶性重大吧。」他嗤之以鼻。
安玮轻笑一声,说:「你没有发觉牠跟一般的哈士奇犬不同吗?牠不只不像哈士奇犬有迷路的特性,还认得我们的住处,会自己找来。而且更诡异的是,石萱和珞的女友容曦儿竟然都听得懂牠的话。」
「听懂牠的话?什么意思,她们懂得狗语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足为奇了,但她们只听得懂总裁的话。」
「是吗?那真的挺古怪的。」心里记挂着别的事,殷琰虽惊讶,却也并不以为意。
「琰,你好好善待总裁,也许他会为你带来什么惊奇。」安玮的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他柔笑着应道:「萱,我马上好了。」接着对话筒道:「琰,那就这样了,一查到她的资料,我就通知你。」
「谢啦。」
挂断电话,忆起那日在料理店外遇到二叔他们三人的情景,殷琰敛眉思忖。
片刻后,他便自信满满的露出冷笑,不论那些人在图谋着什么都斗不垮他的。最好他们把事情闹大一点,这样他可以趁机彻底铲除他们的势力。
他决定明天先去解决蓝掬云的问题,再拖下去,他恐怕会把自己气坏。
只要她向他坦白一切,他可以考虑从宽发落,不追究她玩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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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设想过她千千万万种回答,但殷琰绝没有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们分手吧。」
「妳说什么?!」他震惊得不敢相信入耳的话。
「我对你没有感觉了,我们分手吧,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
「妳……」殷琰怒极,一时除了用凌厉的眼神瞪她之外,竟说不出话来。她竟然把在「缘来义大利餐厅」里和男人分手的说词,原封不动的用在他身上。
「男女交往,好聚好散,我相信你也这么认为吧。」她漫不经心的逗弄着坐在她脚边的阿沙布鲁。
「Shit,妳这是在以退为进吗?妳以为说出分手的话来我就会原谅妳欺骗我的事?好,妳要分手是吧?那就分呀,不要以为我会在乎妳,女人我多得是,不会少妳一个。」就算要分手,也该是他甩掉她,哪轮得到她来开口。
该死的混帐女人!
「那很好。」她走过去打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要他离开她家。
她在赶他走,她居然敢这么做,这可恨的女人!
她以为他是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没这么容易!
二话不说粗暴的吻住她,他咬疼了她的舌头,吻肿了她的樱唇,狂暴的吻疾风骤雨般的落在她的粉颈。
怒火让殷琰失去理智,大手蛮横的扯落她上衣的扣子,解开覆住她胸前浑圆的碍事胸罩,粗鲁的揉捏着她嫩白的胸脯。
她吃痛的发出低呼,拚命的挣扎阻止他狂野无礼的侵犯。
但男女先天上体力就不同,加上殷琰又是在忿怒的状态下,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她像被一双铁臂箝住,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