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夜,我不会允许你逃开我!我不允许!我不会放手——”休斯的理智早已被无边的怒火和恨意掩埋,心中传来的强烈痛楚让他只想要抓紧手里的阎夜。不放手,永不放手……
他滚烫的唇猛地覆住阎夜的薄唇,狂肆地吻着,辗转吸吮、用力啃咬,即使尝到了血腥味也依旧猛烈如火。
“唔~”阎夜惊惶地反抗,压根儿没想到休斯会侵犯自己。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想挣脱,可是盛怒中的休斯力量大得惊人,无论阎夜怎么用力,就是无法脱身。
休斯掐住阎夜颈项的手稍往上移,用力扣住阎夜的下颔,强迫他张开嘴,烫滑的舌乘机强行钻进去,与阎夜的舌纠缠,深深的吻他。
天哪!阎夜几乎要昏过去了……不该是这样的……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用力顶向休斯的右膝� �
“唔——”休斯闷哼一声,放开阎夜的唇舌,但冒火的双眼仍是紧紧盯着合夜。突然,他松开扣住闻夜颈项的手,用力扯开阎夜的睡衣,露出他光滑的强健胸膛,紧接着薄唇也烙印上去。
忙着喘息的阎夜身子本能地绷紧,用力挣扎。“休斯!别让我恨你……”他低喊出声,想阻止休斯的疯狂行径。
闻言,休斯狂肆的唇只是稍稍一顿,又开始在阎夜身上烙下吻痕。“如果能就此得到你,你恨我也无所谓!”说话间,他的唇已来到阎夜胸前的敏感处。
“休斯!别让我把对你的爱转化成恨,别让我恨你啊!你爱我,我知道的……休斯,别这样……”
阎夜不再挣扎,只低低地说给他听,任由他的吻在自己身上恣意留下红痕,任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抚触。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他,休斯的动作停了下来,伏在阎夜身上不动。好一会儿他才问:“你爱我吗?”话音低哑,近乎无声。
“我爱你,休斯,你是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的朋友,没人可以替代你,休斯……”阎夜幽幽的说出自己心中深埋多年的情感。
“哈哈哈哈……”休斯突然狂笑出声,直起身子,俯看衣衫不整的阎夜,深深地凝视着他。
他什么也没说,休斯转身向外走去,僵直的背写满了孤傲和寂寞。
第九章
阎夜长舒了一口气,坐起身,苦笑地审视自己上身的红痕。休斯对他的爱意竟如此深、如此激狂……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房门传来轻响。
“夜先生,午餐准备好了,您是否现在用餐?”门外是管家汉森礼貌的询问声。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阎夜淡淡回答。
“是!”管家的脚步声离去。
找出衣服,阎夜走进浴室,却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镜中人头发凌乱,原本淡粉的薄唇如今已是红肿不堪,还有几道沁血的齿痕,点点的暗红色斑从颈子一路蔓延到胸前。此刻的他看起来像是刚刚欢爱过的男人!
微皱着眉,他望向镜中人的双眼,看到浓浓的无奈和伤感,还有一丝惊惶。
多久了?他没有再看到过自己这样的眼神,镜中人好像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少年阎夜。沉重的回忆渐渐觉醒,而他的心也更烦乱了……
他用手盖住镜中人的双眼,不再细看。
想想雾儿吧,想想他的天使,一切都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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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儿,吃法国菜好不好?”西装笔挺的钟严一脸讨好的问。
“随便吧!”云雾显得意兴阑珊。
因为钟严说他家的装饰要做些更动,要向她请教几个问题,她闲着没事也就点头答应他的午餐邀约,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无聊。
唉� �
“我们快走吧!”钟严欣喜地拉她走进一家高级餐厅,只是偶尔,他看似无害的眼中迅速闪过阴险。
点好菜,钟严拿出几张设计图,装作虚心地请教问题,心里却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云雾接过图,心不在焉地看着,脑子里都是阎夜的影子。
阎夜走的那天下午她就赶回来了,谁知道迎接她的不是爱人暖暖的胸怀,而是一张小小的纸条和三张无表情的俊脸。他们不肯说阎夜去哪儿了,只说等他回来会告诉她一切。既然夜说他会回来,就一定不会食言,她相信他,所以她乖乖地回家等他,等他去找她。可是……
“雾儿,菜来了,我们先吃吧!”钟严打断她的冥思,温柔的嗓音掩盖了暗藏的不怀好意。
“噢——好!”云雾放下设计图,准备用餐,但心思只回来一下下又转到阎夜身上。
他已经去四天了,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连一通电话也没有?会不会有危险?为什么沐童和楚大哥他们脸色那么凝重,好像有着难言之隐?为什么……
云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因而没发现一旁的钟严卑鄙下流的小动作。他悄悄将一小撮药粉倒进云雾要喝的饮料里,待溶解后殷勤地端到她面前,而丝毫没有察觉的云雾端起来就喝。钟严阴沉地笑了出来,料想不到事情竟如此顺利。
过了一会儿,云雾突然感觉头很沉。怎么回事呀?她摇摇头,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钟严忙扶住她,再也不掩饰脸上得意的好笑,双眼中透射出迫不及待的欲望。
搂住她娇软的身子,他的大手抚上已经垂涎已久的粉嫩脸颊。
云雾这才明白她被眼前这个混蛋下药了。糟糕……脑袋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浑身无力地挡不掉他的毛手……她只好向远方的三姐求救,然后便人事不知了。
钟严笑着,就要将大嘴印上云雾粉嫩的脸颊,可不一瞬他的颈子上传来凉凉的触感,身后一个冰冷至极的女人淡淡地发出警告:
“放开你的脏手,否则就试试我的刀子!”
“你是谁?少管闲事!”色胆包天的钟严虽纳闷这女人是如何出现,但思及她是一介女流,也就有恃无恐,双手仍是搂着云雾没放开。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颈子上便传来一阵刺痛,感觉有丝热流缓缓向下淌。
“啊呀——”他惊叫着,身后的女人真的动手了!他不再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迅速地放开云雾,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感觉颈上的刀不停地滑来滑去,似乎在找下一刀的落点,让他神经质地觉得好像更痛了。
冷汗涔涔往外冒,浸湿了衬衫领口,“你……你要干什么?”钟严颤抖的问,努力保持身体抖动的幅度,怕万一抖动过大,自己会“主动”拿脖子再去试刀子的锋利程度。
“你胆子不小,从没有人敢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要不要我把你的颅骨打开,咱们来研究一下你的大脑构造?放心,我是医生,绝对会完好无损地把头盖骨给你装回去的。”云霏淡淡地和他商量,泛着寒光的手术刀轻轻划着他的脖子。
“不……不了,我的胆子不够大!我……”钟严吓得几乎瘫在椅子上,若不是强自镇定,怕动作过大会自己“了结”自己,他早就滑到桌子下面了。刚才的阴狠嚣张全不见了,只剩下强烈的求生欲望。
云霏冷笑几声,轻念咒语,一束绿光射向钟严的脑袋,抹去他所有有关云雾和她的记忆,然后又下达指示:“现在脱光你所有的衣物,到大街上走走,直到碰上警察为止!”她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
收起手术刀,云霏抱起小妹,姐妹俩的身影倏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