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了,大概快回来了。”回答她的是沐童,一双贼眼还在瞄着大嘴,伺机“报仇”整整它。
“嘎!有人在看!”在窗户附近徘徊的大嘴眼尖地发现有个人正朝屋子看,估计有一百公尺的距离。
最靠近窗边的楚天霁迅速朝外看了一眼,只来得及瞧到一抹身影一闪。那人以极快的速度隐去身形,似乎是忍术的一种。
“像是忍者!”他低声说道。
沐童和靖风面色凝重,心中想的是同一件事。
“他”发现了夜和他们相众,也知道那两个蠢蛋所报告的情况均是假的,所以才另派高手来监视。
只是,那个人究竟出现多久了?他又是谁?竟有那么好的身手,连他们几个人都没发觉。
“大嘴!”云雾也感受到不同的气氛,以为是他们的仇家。
大嘴听话地落回她的肩头。
“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她问。
它偏头想了一下,描述道:“个子不太高,三分头,穿着灰色衬衫。”然后它又补充:“不是帅哥,很普通的脸!”
这就是了,越是平凡普通的面孔才越能不被人注意;如果一张脸太显眼,恐怕还没跟踪到目标,自己就先惹人注目。
三个男人思考着可能的人物。
“是仇家吗?”云雾担心地问。他们是夜的朋友、死党,也是他的亲人,爱屋及乌,她不想他们出事。
不知为何,她竟突然想起一个人,并将此时的监视者与那人联想在一起,就是几天前在遇到钟严的那家餐厅里,当时她只扫了一眼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如果是这样……那他真的是针对阎夜来的� �
“没什么事。”靖风摇头,安抚她,不想让她担心。
“嗯哼!”
云雾不以为然,反正早晚阎夜会告诉她是怎么一回事。
大嘴觉得有些口渴,瞧见小茶几上果盘中诱人的甜橙,它垂涎地扑了过去,可一只卑鄙的大手先一步捞走了甜橙,顺着橙子,大嘴看见沐童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得意表情。
“小人!”大嘴无奈,只好屈就于葡萄,叼起一串飞回云雾身旁,用硬硬的鸟喙一颗颗含碎了再往下吞,很会吃。
楚天霁啧啧称奇,靖风微笑不语,沐童把玩着甜橙也看着它,觉得它真是难得一见的稀奇鹦鹉。
“这么热闹?”淡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阎夜俊逸的身影也跟着出现。
“帅哥!”大嘴乞怜地飞过去告沐童的状,小声说着自己的可怜遭遇。
阎夜安慰性地拍拍它的小脑袋,坐到云雾身边,和她以眼波交缠。
另外三个男人识相地把注意力转向落单的大嘴,向它招招手。
看看情势,大嘴乖乖地飞到楚天霁身边,离沐童远远的。它虽是鸟,但深知自己一不小心可能便会小命堪忧,所以远离火线。
“上楼好吗?我有东西要送你。”阎夜靠近云雾耳边低喃,深深地嗅着她醉人的发香。
云雾有些好奇、有丝期待,他是很宠她,但还没有浪漫地送过她东西。
上了楼,她忍不住问:“是什么?”
只见他关好门,一脸神秘地朝着她笑。
阎夜从西装裤口袋中掏出红色绒盒递到她面前,深情款款地低语:“嫁给我吧,雾儿!我会爱你、疼你一辈子!”
虽然觉得这情节老套掉牙,但云雾仍是感动得红了眼眶。早上姐姐们还在拿这事谈论,现在就成真了!她怎能不嫁呢?这个男人她等待了十年,她要嫁他的,而今他向她求婚了。
打开绒盒,一只小巧精致、价格不菲的钻石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透过光线射出炫目的七色光彩。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递到他面前,“帮我戴上!”她等于是答应了,含泪看着他。
阎夜欣喜地接过,手指有些颤抖地把戒指套上她纤细的无名指。
她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他的话音消失在覆住她的红唇中,用心、用满腔的爱去吻她。
晶莹的泪滑下云雾的脸颊,与手上的钻石光彩相辉映。
天地为证,他们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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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蠢货,竟然一天了还查不出任何消息,饭桶!一群饭桶!是不是要等人家打到老窝找上门,你们才能查到?啊?说话啊!”愤怒的低吼传自建筑物二楼亮着灯的房间。
这栋建筑物是某议员的豪宅。
被骂的人心虚不敢应声。
“我花钱白养了你们一大群废物!那么周密的安排竟也会被警方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停了一会儿,他又继续咆哮:“都给我听清楚!限你们一天时间内把那个内贼给我抓出来,如果抓不着,你们一个个就别再回来!”
“是!”
响亮的声音听得出是几个人的齐声回应。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巨大的声响在深夜里显得更为惊人。
“报、报告!”
闯进门的人结巴地喊道,一脸惊惶。
“说!”一声低咆。
“是!有、有一个神秘讯息进来,很、很诡异,您……”看见老板吓人的阎王脸,负责操作电脑系统的年轻手下更是害怕地说不出话来。
静了几秒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一切又陷入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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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灰蒙蒙的,阴沉沉的乌云从天边快速压过来,空气中有潮湿海风的味道,看情形将有场豪雨。
趁着天未下雨,沐童和楚天霁出门大采购,补充食材和日用品,以期未来几天可以蹲在家里不用冒雨出去。
拎着数量可观、沉重累人的购物袋,两人边走边聊地步向停车场,但刚刚走到门口便警觉地发现不对劲,偌大的停车场里竟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全身感官迅速进入警戒状态,两人状似无意地相互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走向自己的车子。刚刚接近车身,枪栓拉动的细微声音就传人两人灵敏的耳朵;将手中的袋子往车里一扔,两人动作一致地滚向隔壁车子下面。
几乎同时,消音器的闷响夹着几颗子弹射向他们刚才所站的位置,将漂亮的车身打出几个弹痕。哎呀,他的宝贝车!沐童心疼的差点掉下眼泪,他快速地自车子底盘摸出两把改装过的手枪,扔了一把给楚天霁。更为密集的子弹射向他们藏身之处,两人以目光交流达成共识,开始反击。
大概有七、八个头戴面罩的黑衣人,几个在车里,几个在车外,以柱子和一排排的车身作为掩护,对沐童和楚天霁形成半包围之势。
突然,他们发现静谧的停车场里竞没有了目标人物的气息,好像平空消失一样。
其中一个人眼角一闪瞄见一个黑影,本能地追过去,却发现没人。忽然,一股凌厉的气息从他身侧传来,还没等他反应,一记狠狠的手刀已劈上他的颈侧,他顿时晕了过去。
其他人举枪便射,楚天霁俐落地滚入车阵,躲过扫射而来的子弹雨。
几乎同时,最靠边上的一个黑衣人发出一声闷哼,也立即昏倒。
沐童迅速闪身到柱子后,脸上还挂着笑,可眼中却是非常不协调的狠绝气势。
一群黑衣人不敢再大意,屏息四处巡视。
突地,一道迅捷的身影闪过他们身后,又一个黑衣人阵亡,转眼间,他们已少了近一半的战斗力。
远远地和沐童交换个眼神,楚天霁再次现身闪过黑衣人眼前,避过一串子弹。
如果不是因为枪上没装消音器,不想引来警察,他和沐童也不用如此辛苦地滚来滚去,弄脏他今天才换上的新衬衫。从缝隙瞧见沐童又打昏一个敌人,他毫不吝啬地给好友一个赞赏的手势,对他们第一次的合作无间感到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