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是一般人家的小姑娘都得如此,更别说是「宫家千金「了,那绝对是娶定了。
「可是,你确定她会这么做吗「
文少怀有些怀疑。
严玉琳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后停下手中的动作。
「麻烦你动一动脑筋行不行之前我们送她回去时,小二透露了什么消息给我们「
文少怀歪头想了一下。
「他说她和她舅舅一同……「
慢著舅舅
文少怀恍然大悟。
「你是说,她有同党「
「没错。「严玉琳点点头。
「但是……咱们并未见过……「文少怀喃喃自语,陷入沉思中。
严玉琳知道文少怀一定会想出答案,所以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等待。
那女人有同伙,但却未曾出现,只有她一人随我们上路……答案有两种一种是她为卧底:另一种则是她背叛了她的伙伴。
而以种种迹象来看……后者较有可能。
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个女人绝不会允许自己失败,所以……
想到这里,他已完全明了了,于是他点点头。
「你顾虑得没有错,到最后狗急跳墙,那女人或许真会对你下药。」
「知道就好。」说完,他又开始梭巡。
终于,严玉琳在一个装著首饰的珠宝盒里找到了一个小瓶子,瓶上还贴著标示:合欢散。
「原来是合欢散啊,我还以为她会准备那种无色无味的高级品。」
结果竟是这种三流春药。
严玉琳颇觉得失望。
文少怀失笑道:「她哪知道她遇上的会是个医药高手。」
「说得也对。」严玉琳点头赞同。
看著瓶子,突然有种想法闪过他脑海。
他打开瓶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全数倒掉,再以清水将瓶子内外清洗干净,然后拭干。
最后,他再由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白色粉末给倒进原来装春药的瓶子里。
「玉琳,你倒了什么进去。」文少怀满好奇的。
「珍珠粉。」
珍珠粉?!
「你怎么会随身携带珍珠粉。」
严玉琳瞪他一眼。
「你当真以为我就是天生丽质啊!我这一身白皙细致的肌肤,从哪里来还不是得靠保养。」
文少怀懂了。
也真是难为他了,为了扮女人,除了要会梳洗打扮,平时还得勤加保养。
「有需要用这种高极品来代替吗?」文少怀有些怀疑。
「是可以不用,但是到最后是我吃下的,所以用高级一点的无妨。」严玉琳认真地回答。
文少怀闻言不禁呆住。
将所有东西一一放回原位,严玉琳才又将包袱放了回去。
一切回归原样。
****
告白过后,假严玉琳的作风是愈来愈大胆了。
白天赶路时,她会把严玉琳叫进车厢里,向他诉说情衷。
晚上休息了,她则会想尽办法引诱、勾引他。
就像这夜,严玉琳趁著文少怀在野炊时,到附近的溪里梳洗一下。
假严玉琳见状,即刻追了过去。
看他脱衣入溪中沐浴,她也脱下外衣,在不远处假装失足摔落溪中。
听到落水声,严玉琳立刻四处张望。
忽然,他见到不远处有个人影载浮载沈的,他立刻游过去,将那人给救上岸。
严玉琳这才发现,他救的是那个冒充他的女人。
她身上的白色单衣在浸过水后变得透明,身材若隐若现的,煞是诱人。
这时,她整个人突然扑进他的怀里,不停地磨蹭、发抖,口中还不停地喃念著。
「好可怕……好可怕……」
严玉琳哪会不晓得她的心思,他拾起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不著痕迹地推开她。
「姑娘,你已经没事了。」
「啊!」
他怎么没上钩,假严玉琳不禁愣住。
他起身走到自己放衣服的地方,拾起衣物穿好,然后再回到假严玉琳面前,语带关心地道:「严姑娘,在下认为你需要换个衣服,免得受凉。所以,咱们回去吧。」
假严玉琳无奈,只得点点头。
严玉琳边护送人,边在心里嘲笑:哪有人落水会先脱掉外衣的笨蛋一个。
就在假严玉琳回马车内换好衣服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打开车门,就见「张公子」手捧一碗热汤,微笑地说:「严姑娘,你方才落了水,喝碗热汤祛寒。」
假严玉琳为之动容,她接过热汤,向他道谢。
「谢谢你,张公子。」
「不用客气。」
他废话不多说地立即离开。
啜饮著热汤,假严玉琳心想:温柔体贴、风度翩翩,而且又富有,这么好的男人,她绝对不可以放过。
必要时……只好就用「那个」。
****
这日,假严玉琳决定不要再拖延了。她见今日要投宿客栈,所以决定就在今晚下手。
当晚,她约了「张公子」来到她房间。
佯装成张公子的严玉琳依约到来。
一进门,就见到桌上摆放著三亚酒、两只酒杯,他顿时了解了。
他不动声色地来到花桌旁的椅凳落座。
「姑娘约在下来,不知有何事。」
提起酒壶,假严玉琳为自己和他各斟上一杯酒,微笑地说:「也没什么,一时兴起想与你品酒。」
「是吗。那在下只好奉陪。」说完,便拿起酒杯一口喝下。
假严玉琳见状:心中暗喜。
她也捧起酒杯喝干了它,然后再斟酒……不知不觉间,一壶酒都喝光了,但两人还是都没事。
假严玉琳不禁有些纳闷,怎么药效还没发作。
严玉琳哪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他也对这游戏腻了,所以,他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春药的药效还未发作。」
假严玉琳大吃一惊她瞪著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转了转手中的杯子,严玉琳告诉她答案:「因为合欢散已经换成了珍珠粉。」
假严玉琳因他所说的话而乱了手脚,但她很快便稳定下来,她抬起头,一脸高傲地看著他,口气不悦地说:「我是相府千金,请你别说这种话来污辱我。」
「你又不是严玉琳,我干嘛!对你客气。」
「你……无礼,居然敢说我不是。」
她企图以怒气掩饰心虚。
「你原本就不是。」严玉琳笃定地说。
假严玉琳深吸一口气,压下慌乱的心神。
「那你又有何证据说我不是,你又没见过她。」
根本不需要见,我就是本尊。
严玉琳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回答:「与我同行的那个人,本姓文,受封忠义侯,两个月前,他与相国千金在皇上的见证下订下婚约……」
抬眼一看,假严玉琳已是一脸惨白。
严玉琳恶意地补充:「你想,他会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何模样吗?」
颤抖著双唇,假严玉琳开口说:「从一开始……你们就知道我是假的。」
「没错。」他回答得很轻快,「这一切,全是在演戏。」
「演戏!」假严玉琳瞪著他,高声斥责:「你欺骗我。」
「是你先骗人。」严玉琳反骂回去,「我只是顺水推舟,陪你玩玩。」
假严玉琳的脸色白得不能再白,她抱著最后一丝希望地问道。「你……喜欢过我吗?」
「谁会喜欢一个骗子。」
严玉琳一脸厌恶。
假严玉琳绝望地低下头。
严玉琳并不可怜她,因为那是她自作自受。
正当他想开口问她真实姓名时,敲门声响起。紧接著,文少怀推门而入,他的脸色非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