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凌露的寝房在哪里?」他微带怒气的问了第二遍。
该死的!他心里头低咒着。昨晚,他竟为她失眠了一整夜,而今,会领着护卫来这里,表面上是要将耶律扬拿下,治他个欺君之罪,事实上却是他早已等不及想见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美入儿。
「凌姑娘她……她……」兰心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什么?」拓雷吼道:「若是你再这么吞吞吐吐,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去喂鹰。」
「她跟咱们将军睡在一起。」兰心吓得赶紧照实说出。
「什么?睡在一起?!」拓雷简直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下一瞬,他已举步往护卫的方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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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耶律扬早就醒了。
半个时辰前,兰心例行性的端了热水要来伺候他起床,却被他遣退出去。而迟迟不肯下床的原因,无非是想多抱抱怀里这位令他意乱情迷的俏佳人。
他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双眸痴痴的凝视眼前这张绝美娇嫩的睡颜,直到一声巨响毫无预警地袭至,才令他猛地回神。
拓雷一脚踹开房门,望着床上紧拥的两人,简直快要疯狂!
这声砰然大响,不仅让耶律扬大吃一惊,就连沉睡中的凌露也被惊醒。
他们坐起身慌乱的望向声源,即被门口站着的高大人影给撼住。
气氛就这样僵持了好半晌,直到拓雷的嗓音危险地响起:
「露儿,到我身边来。」
当这些话由拓雷口中说出,在场的人莫不愕然。尤其是耶律扬,他知道,他昨晚的猜测已终成真。
凌露先是傻傻的瞅着拓雷,但当他开口唤她过去时,她却移开了视线,不愿看他。
他一定又想羞辱她了!摇摇头,她倔强的回了他三个字:「我不要!」
现场霎时传出两道抽气声。站在拓雷身后的两名护卫,皆被凌露那大胆的言词所震住,同时,他们俩也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我再说一次,过来。」眼看着他曾心仪,这会儿居然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他黑色的眸子不觉迸出了令人畏惧的火花。
不过,低垂蚝首的她,并没有发觉他双眸中熊熊簇动的怒火,仍执意的道:「不要!」
「好,很好。」拓雷微微扬起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教人见了,整个背脊不由得凉了起来。
他侧过头向两名护卫使了使眼色,两入立刻会意的走上前去。
「姑娘,冒犯了!」左护卫──兀都说。
「将军,得罪了!」右护卫──齐骏道。
说完,两人便把凌露从耶律扬的怀里拉开,一人一边扣住她的臂膀,将她架下床榻。
「你……你们做什么呀!快放开我。」凌露不断的挣扎,拚命想挣脱他们的箝制,却徒劳无功。
「扬,救我!」无奈,她只好回过头向耶律扬求救。
凌露的呼救声,唤醒了处于极度震惊中的耶律扬,他迅速下床取了件外袍披上,正想开口求情之际,却见拓雷的声音比他早一步响起。
「如果你不想见她受苦的话,最好给我保持沉默。」拓雷往前走近几步,冷峻的道。
他的威胁,成功吓阻了耶律扬即将说出的话语。无能为力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心爱的女人,被两个大男人押到了拓雷的面前。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仰起头来,她终于将视线对准他。即使心里头充满了惧意,她还是故作镇定的问。
「教训你这个胆敢杵逆我的美人儿。」他咬牙切齿的回答她。
扬起手来,拓雷就在其它三人的屏息注视下,一个耳光对着她细嫩的脸颊挥下。
耶律扬见状,整颗心像似即将被撕裂般,狠狠抽了一下。
而凌露则是认命的闭上了眼,准备承受他这无情的一巴掌。他的强势,连耶律扬都莫可奈何了,更何况是她这个娇弱女子。
不过,手掌是挥下了,却没有如预期般的落在凌露的脸上。
紧盯着眼前这张美丽无瑕的脸庞,拓雷临时改变了主意。他可不愿意见到这张迷人的小脸蛋,因他的一时冲动而肿上好几天。
他想到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来惩治她的不谦逊──
大掌落在凌露的脑后,他一把握住她的长发将她压近,然后当着他们三人的面,毫不避讳的吻上了她诱人的唇畔。
「唔……」凌露睁大了眼睛。无从抵抗的她只有紧抿着自己的唇,拒绝他戏谑的舌头入侵。
「你还真懂得怎么惹恼我。」拓雷不悦的抬起头来怒视着她。
她的不顺从,令他更为光火,放开她的头发,他双手来到她的襟口,用力一扯,白色单衣应声裂成了两半。
「不!」凌露不敢相信的惊叫一声,本能想伸手护住自己的胸口,却动弹不得。
「求求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啊……」泪水迅速濡湿了她的眼眶,他这么待她,简直比甩她一个耳光还要来得难堪几百倍!
兀都和齐骏先是张口结舌的对望了一眼,之后便赶忙将头转开。追随拓雷这十年来,他们俩还是头一回见他为了个女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不要……求求你……」屈辱的泪水终于滚落凌露的双颊,无助的她只能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这女人就是有办法教他心软。他原本打算要在他们三人面前,上演一场春宫戏码,藉此羞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番,但是……他竟狠不下心来!
「你们三人可以离开了!」
「是!」兀都和齐骏一听,马上将凌露放开,举步正想往门外冲的时候,却又同时踅回。
「将军,请跟咱们走吧!」他们一人一边将满脸错愕的耶律扬拉出门外,还识相的将门带上。
「如果你真的捺不住寂寞,那么昨儿个就不该故作姿态的离开我。」长指挑起她的下颌,他讥讽的道:「我保证一定比耶律扬更能满足你。」
凌露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垂着泪。既然他以羞辱她为乐,那么就由他吧!因为她明白,再多做抵抗也只是白费力气,说不定还会更惹火他。
「收起你的眼泪。」见她斗大的泪水如珍珠般一颗颗的滑落,他的心情莫名烦躁起来,「信不信我这就唤他们进来观赏。」他恫吓道。
「不!不要。」凌露急忙抬手拭去脸上奔流的泪水,哽咽的道:「我不哭了!不哭了……」
「这才对。」双手攫住她纤细的腰身,他将她带到房中央的圆案旁。
……
聆听着房间里头所传逸出来,那清晰可闻的男女欢爱声,耶律扬的心,此时正在淌血。
「节哀顺变吧!」兀都和齐骏同情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异口同声的说道:「汗的魅力,只要是女人通常都抚法抵挡。」
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们老早就猜到了!其实,打从他们俩一进房就敏锐的察觉到,那名姑娘在盯着汗看的时候,眼眸中已不经意的流露出一股倾慕之意,只是一厢情愿的耶律扬并没有发现罢了!
「将军,咱们实在很想知道,里头那位姑娘到底是打哪来的?」齐骏好奇的问。
耶律扬垂首沉默了良久,之后开口说道:「她就是一个半月前在狩猎区遭汗误伤的那名女子。」
「啥?!」只见两人张大了嘴。那个时候他们俩也在场,只不过万万没料到那名女子在除去脸上那些脏污后,会成了个大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