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难道还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宇文烈把手撑在门上,有些坏坏地说道。
“你……你滚好了!”项火儿被他气得火大。
宇文烈无所谓地挑挑眉,转身就走了出去。
这个死男人、烂男人、笨蛋男人……他怎么不去死好了!气得她无明火是呼呼地燃烧着!她知道自己的脾气并不怎么好,连非常熟悉的关翎都不怎么敢惹她,但是这个男人居然在一见到她的时候,就开始跟她卯上了!
真是的……
项火儿已经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莲蓬头还在喷着暖暖的水流,让她刚刚被冰冷池水浸过的肌肤已经微微地泛红;他说得没错,洗个热水澡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不然等一下她一定会感冒的!
但是,刚刚项火儿最后一句话最想问他的是——
她占用了浴室,他要去哪里洗澡?他刚刚也掉进水里了啊!
但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项火儿解开自己已经湿透的衣服,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开心地洗起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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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宇文烈才放下心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对里面的那个女人,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好像在心底,就有一个声音催促着他这样做;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伤、任何人生病、任何人失去生命……
他记得有一年安妮也是在冬天掉进这个池塘,虽然安妮会游泳,但还是被冰得大病了一场。
他也许只是不希望她也像安妮一样。
“Lee!”看到宇文烈走出来,汉森迎上前。
“别跟我说教,我已经听够了。”宇文烈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拉开身边的衣柜,找出一件干净的衬衫套在身上。
“我这次来不是跟你说教的,我只是想请求你加入我们的团队。”汉森真诚地说,“在火山活动研究方面,你是绝对的顶尖高手,有你的帮助,我们的前期工作会有一个非常准确的警报率。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研究,我们需要你!”
“需要我?”宇文烈换好干净的衣服,转过头问他:“我问你,勒沃比火山地壳活动了几次?共用了多少时间?地表温度浮动了几度?海水浓度上升了多少?”
“勒沃比火山近几年只活动过三次,分别在一九九八年、二OO一年和二OO四年。每次小型震动都在零点三级以下,每次震动不超过三秒,地表温度据当地监测上升了零点三度,海水浓度没有改变。”汉森连忙把资料报上。
“不超过三秒钟的小型震动就说是火山活动?这也太夸张了吧!而且地表温度上升那么一点点,那里的人就如此紧张?如果真的有事,首先变化的是海水浓度,如果测不到,就不用担心。”宇文烈一边快速地说着,一边走出自己的卧室。
“我知道这些资料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人家请我们去做检测,我们还是应该认真一点,不是吗?”汉森依然锲而不舍,“Lee,给自己一个机会,我只是不想看你就这样一辈子浪费下去!”
“我没有浪费什么。”宇文烈突然转过头来朝他低吼,“汉森,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生活,请你不要再打扰我,好吗?我不是什么权威,也不是什么顶尖,我只是一个连自己未婚妻都救不了的男人!我恨火山!请让我离它远一点!”
汉森显然被宇文烈的怒吼给吓住,微微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关翎和汉森的另外一个助手Jack就站在客厅里,听到宇文烈这样激动的喊叫,也呆住了。
“好了,你们来看我,我很欢迎。我昨天刚在山上摘了木耳,我请你们喝一杯木耳茶吧。等那个女人泡好了澡,你们就尽快离开。”宇文烈走进厨房里,去为他们泡茶。
“哇,老师,他怎么……”Jack对宇文烈感到不满,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该如此的傲慢吧!毕竟是老师亲自来请他呢!
“博士,难道我们非要找他不可吗?”关翎也不同意地问。
“唉……有些工作没有他真的不行……”汉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不知道他的痛苦。对我来说,他就像我的亲生儿子一样,我不愿意看他就这样颓废下去;我以为以前的地点他都没有兴趣,勒沃比可是他最大的梦想啊!他一直想要征服它,但事到临头他却退缩了……”
关翎和Jack都不解地望向那正在厨房里泡茶的英俊男人,到底在他的身上会有着什么神秘的力量呢?如果没有了他,他们就真的不能征服强大的勒沃比火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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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火儿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拿起那个男人扔过来的那条大毛巾包住自己,心情大好地跳出浴缸,朝他说的那个柜子“杀”了过去。
他说这个柜子里有新的内衣,难道他连女生的内衣也有准备新的?是不是他这里经常会有女人来穿走“新”的内衣,留下“旧”的内衣?项火儿承认她是很有好奇心的,而且对于那个冷冰冰的大男人,她更有好奇心了。
项火儿刷的一声拉开那个大抽屉,发现抽屉里果真放着一打崭新的女人内衣!从漂亮的粉红色,到若隐若现、有些诱惑的黑色,都整整齐齐地放在抽屉里;而且连吊牌都没有剪掉,全部都是世界顶尖的品牌!
哈,不是吧?她哑然失笑,这男人……难道是在山谷里住得太寂寞吗?连这种东西都准备好整整一打!
虽然项火儿是在西方国家长大,思想已经非常开化了,但看到这些东西放在一个独身的男人家里,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她的衣服已经全湿了,没有办法,还是随便捡一件穿吧,反正还是新的!
项火儿挑了一件粉色带花边的穿上,虽然她的外表看起来已经非常的成熟,但在私底下,她还是喜欢这些粉粉的、非常可爱的东西。
只不过那些来的女人……也会跟她一样穿走这些内衣吗?
项火儿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乱乱的。
她胡乱地包好自己,推开门走了出来。
外面应该是他的卧室,墙壁用的是非常自然的原木,床和柜子也都是同样的材质;整间卧室看起来非常的整洁,让人想像不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独居的卧室。
项火儿朝他那张柔软的大床扫了一眼,微微地撇了撇嘴。
找到他所说的几件旧衣服,她掀开毛巾穿了起来。
山谷里的秋天真是有些冷,她才一掀开大毛巾,就立刻打了两个喷嚏。
糟糕!她不会真的感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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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门外的宇文烈听到卧室里的喷嚏声,暗忖她真不懂得保护自己。已经为她安排好一切,她居然还会打喷嚏!难道一定要感冒她才甘愿吗?他可不想照顾她!
宇文烈扫一眼紧闭的房门,有些不快地把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下。
汉森看到他不悦的表情,再看看那扇紧闭的门,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