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十八岁那年就爱上他,现在都二十二岁了,她还是一样爱他,一天也没有变过,为什么严殊影就是不能明白她的心?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不由得蒙上一层水气。
“你想打就打吧!我不会哭叫,更不会哀求你的!”闭上双眸,暗香紧咬着下后.睫毛上噙着晶莹的泪珠。梅暗香的五官皱得紧紧,像只无辜可爱的小动物,而她那副准备“从容就义”的模样,更教严殊影忍不住莞尔一笑。
老实说,他只是想吓吓她,没想到她竟还信以为真,可见他的演技实在不错。
“这可是你说的。”严殊影将手举得更高,装出准备“行刑”的样子。
暗香憋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蓦地,严殊影的大手重重落下,却只轻轻的拍了下她的屁股,但即使是这么轻微的拍打,也惹来她疼痛的抽气声。
严殊影愣了一愣,皱起眉头,以着不容反驳的口吻命令地道:
“把裤子褪下一半,我要看看你的臀部。”
什——什么!?她没有听错吧!?他先是打她的屁股,现在又变成想看!?
不成不成!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如果被他看到了“重点部位”,那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偏偏……偏偏他又不喜欢她,如果硬要他对她负责的话,向来吃软不吃硬的他,八成连理都不会理她。
“不要!我宁可挨你的揍,也不要在你面前脱裤子。”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不要把我想成喜近女色的大色狼。”严殊影早料到她会抗拒他的要求,二话不说,迳自动手褪去她的裤子。
“色狼、色狼、色狼!你还敢说你不是大色狼!”暗香忙不迭的抓紧裤头,嘴里逸出一连串惊叫。
“淑女一点!”严殊影故意板着脸孔,又拍了几下她的臀部,自然又惹来她一阵哇哇大叫。
他将她的裤子褪去一半,露出她半个粉臀,一阵凉飕飕的寒意沁入她的肌肤,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该死的严殊影!他给她记住!此仇不报,她今生就枉为女人!梅暗香拧住粉拳,在心底暗暗起誓。
看她粉润圆滑的臀部早已瘀青一片,肿得像拨了酵的面粉团那么大,他皱起眉头。
“为什么你的臀部会一片瘀青?”
“刚才你接住我,把我放在你的马鞍时,我的臀部大力撞击在马鞍上。”
“很痛吧?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你——你急着叫人家脱下——脱下——”暗香满面涨红,再也说不下去。
严殊影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不会处罚你了,我带你去给随队的医护人员看一看。”
闻言,暗香连忙拉上裤子,系上扣子.任由他抱着她走向屋外。
原来在她面前,严殊影始终保有他温柔的一面……
想到这里,暗香在他的怀里不由得甜蜜的笑了。
☆☆☆
天色已近黄昏,随行的医护人员找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在大树下铺了一张亮皮,然后在她的臀部上放了个冰敷袋,还帮她的下半身细心的盖上一席毛毯。
她闭上双眸,静静的趴在兜皮上,竖耳倾听风儿吹过树林的声音,微仰着头,可以看到天际被夕阳晕染成一片金黄色,南法乡间特有的美丽景致,在她的眼前无止尽的延展开来。
“在想什么?”隐含笑意的音调在她头顶上扬起,高大的黑影遮蔽住眼前最后一道光线。
“看风景、听风声、发呆。”她连抬头部不想抬头。
严殊影微微一笑,迳自在她身边席地而坐,陪她倾听大自然的美妙乐章。
“你的伤势好一点了吗?”
看来严殊影似乎真的很关心她的伤势。但……唉!不知道何时他才能把这份对待小妹妹式的关心,转化为她渴求已久的男女之情。
“还好,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暗香下意识的回头望向下半身,臀部上那包硕大的冰敷袋,让她看起来有些荒谬可笑。
“今晚你回到巴黎市区后,最好去照张X光片,看看有没有伤到脊椎。”
暗香点点头,突然发觉四周一片宁静,鼎沸的人声仿佛在极短的时间内蒸发掉了。
“琵雅他们人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他们刚猎到了几头鹿,现在正在溪旁生火,准备大啖鹿肉。”
“哦!看来我们刚才错过了不少精采好戏。”暗香垂下眼,失望的神态溢于言表。
“不知道是谁说自己不喜欢看到太血腥的场面?”严殊影一笑,以着嘲笑的口气提醒她。
“说得也是,没看到精采画面也是好事,免得那些鹿儿们死前的哀号声,夜夜在我耳畔环绕,害得我天天失眠。”严殊影仰头哈哈大笑,“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那些持有执照的狩猎者都经过专业训练,他们一开枪就命中要害,不会让动物挣扎太久。”
“唉!就算开枪就命中要害,那过程一样也很血腥好不好?”
她一对美眸停驻在他的脸庞上,他那似被上帝精心雕琢的五官,总是无时无刻吸引着她的视线停驻。
“殊影,其实你根本没想要打我的屁股,对不对?”
“很难说,如果不是你的臀部受了伤,说不定我真的会好好惩治你一顿。”严殊影的脸部有抹一闪即逝的笑意,但很快又隐没。
闻言,暗香突地昂起上半身,静默无语的望着他好一会儿,然后她拿掉臀部上的冰敷袋,将毯子裹在身上,坐起身子。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沙哑地低语道。
“为什么?我的眼神让你不安吗?”她紧盯着他,“还是我的眼神很吸引你,有些人的潜意识里,习惯抗拒真正喜爱的人事物。”
看着她的双眼,严殊影的心底闪过一抹悸动。
他并非不喜欢她看他时的眼神,只是她那对纯真澄澈的双眸,总会勾动出他内心最幽微的情感和思绪。
是的,他喜欢暗香,也欣赏暗香,但是目前的状况并不允许他们在一起,他们分隔两地,隔着一个大海洋,要她守候着一份远距离的感情,对她而言是不公平的。
所以,他宁可将所有情感深藏于心,等待可以被释放的那一天到来。
“因为你的眼睛很漂亮,容易勾引得男人春心荡漾,这样可以吗?”他移开视线,避开她那对晶灿如星的眼眸。
“我了解你面具下的那份温柔,而且我还了解你的心——虽然你的心只肯让我了解一半。”
“你又了解我什么了?小丫头。”严殊影摇头一笑,以着食指关节处轻轻敲了两下她光洁的额头。
“别再那样子叫我!四年前的我或许还是个黄毛丫头,但现在的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了。”
“你的确已经是个小女人了。”他的眸色变得暗沉,声音也沙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远方扬起:
“喂!你们在做什么?狩猎活动已经结束了。”
“我们走吧!”他以着戏谑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起得来吗?”
“我——我当然起得来啊!”暗香一古脑就从地面站起身,臀部却还隐隐作痛。
晚间八点多回到巴黎,严殊影先送她回学生公寓,再回他下榻的饭店。
暗香一打开公寓大门,鼻端立刻涌上一阵食物的香味,她跑到厨房一看,朴熙桢做了两个大披萨和一大锅热呼呼的义大利面。
“打猎好玩吗?你回来的正好,我刚做好披萨和义大利面,你肚子一定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