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死了?」他拧拧她的小下巴,眸光深浓地望着她,可知这半年来他有多想她。
「那天我在床底下的暗洞听见你们的打斗声,再出来时已不见你的人影,而且在那之前,你的脸色是这么苍白,绝对敌不过……」想起当初,临容便难受的泪流不止,「你当时不该把血给我,应该……」
「不给妳,就没有现在这场面了,对不?」他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吮住她唇瓣。
甜甜的唇、芳香的发直迷惑着他的心,「走,先到我住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她疑问地望着他,「为什么你不早点回去看我?」
「这段时间我都待在山中疗伤。」
他旋身往山下而去,来到山腰处的一间小屋。
「我一直和大师住在这儿,直到我伤势痊愈后他才离去。我一直在等待这时机,正想除掉傅松,没想到妳早我一步,居然还想到与他同归于尽的笨法子。」
「我……我以为你已不在这世上,一个人活着也没有意义!这么做不但可以替你报仇,还可以去见你。」她噘着小嘴说。
「傻瓜。」听她这么说,他心都拧了。
「我才不傻。」多情的眸光回睇着他,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问:「你刚刚说的大师是?」
「哦~~就在傅松带人手追杀我们时,是他出手救了我,虽然他将其他人都制伏了,但却被狡猾的傅松给溜了。」推开门,他牵她进去。
「记得皇额娘曾告诉我,我颈上的红点就是一位大师点的,也是他建议将我关在东北宫苑三个月才能逃过劫难。」
「却因为我而破坏了?」为此他懊悔了好几年。
「不,若不是这场灾难,也许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了。」她抓住他的手,「或许你当时还觉得我是个让人讨厌又骄矜的公主呢!」
「才不会,那时的妳可爱又逗人,我喜欢妳都来不及了,说不定别人还会争相与我抢夺妳呢!」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唯一的一张木桌上。
「你真会为我吃味?」她媚眼轻抛,得意洋洋的说:「知不知道这半年在宫里有多少贝勒、贝子追求我?」
「什么?」封彻眸心一凝,「告诉我谁这么大胆,竟敢追求我封彻的女人?」
「嘿!偏不告诉你。」临容从桌上跳下来。
「妳敢不告诉我?」封彻刻意装出生气的模样。
「好呀!只要你追上我,我就告诉你。」她开心地绕着木桌跑,而后推门出去,在雪地里奔跑……
顿时,山里响起阵阵欢笑声……
第十章
跑了好大一圈,临容终于体力不支的扑跌在雪地上。
她开心地不停踢着雪花,「好冰、好凉喔!」
「小心,妳会着凉的。」紧追而来的封彻双臂抱胸,笑望着她那可爱又天真的动作。
「你一定会照顾我,不会让我着凉的。」她一骨碌坐了起来,对他甜甜一笑。
「妳这丫头……」他一把抱住她,两人索性在雪地上翻滚,下一会儿已裘衣尽湿。
「我们回屋里去吧!」他将她拉了起来,抱着她往屋子的方向前去。
「奇怪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冷?」她窝在他怀里。
「因为还不到真正天寒地冻的时候。」他低头一笑。
进入屋里,他点燃柴火,将两人的裘衣披在木竿上。
一边晾着衣裳,他一边添着柴火,喃喃笑问:「现在可以告诉我,是哪个贝勒、贝子在追求妳了吧?」
「咦?你还没忘记呀!」她抿唇一笑。
「当然了。」他回头,瞇起眸看着她,「怎么?还不肯说?」
「才不说,万一你一个个找他们算帐,那可不妙了。」她对他眨眨眼,还不忘做个鬼脸。
「妳不要我找他们算帐?」他瞇起眸走近她,「是怕我伤了他们?」
「当然了,你武功这么高,出手是很重的。」她就是喜欢看他吃味的模样。
而封彻怎会不知道这小女人心里只有他一人,否则又怎会连命都不要,一心要为他复仇?
只不过,瞧她护着那些男人的模样,竟让他难以忍受!
「妳还真替他们着想呀!」他半瞇着眸,谜样的目光瞅着她那调皮的笑容。
「那又怎么样呢?」她眨眨眼,像招蜂引蝶的蜜,直勾引着他。
「那就这样--」
他火热地抱紧她,狠狠的吻住她的唇,解着她的衣襟……这次她没有不让他碰她的颈子,只是甜腻地赖着他。
「临容,不要逼我吃味。」他嘶哑地说道。
「我没逼你呀!」她轻柔的低语,并搂住他的颈子,温柔地索求他狂肆的吻。
封彻的大手抚上她雪白的酥胸,引得她一阵酥麻……
虽然外头一片冰天雪地,屋里却洋溢着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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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彻,雪停了!」
天亮了,柴火也熄了,来到屋外,竟意外的发现连下了月余的雪居然停了。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封彻说道。
临容亦理解地说:「也是,风雪一停,太阳再露脸的话,很可能会发生雪崩。」
「快把东西准备一下,我们立刻下山。」说着,封彻便回屋内将裘衣披在彼此身上,开始步下山。
果真,走不到半个时辰,太阳已升起,雪开始融化,反而带来丝丝寒气。
临容裹紧裘衣,缩了缩脖子。
「冷吗?我的也给妳穿上吧!」他打算褪掉自己的裘衣。
「不,我不冷,只是还不太适应,别忘了,我可是在山上长大的,对这样的天候早已习以为常。」她甜甜一笑,回头望着山顶,「我们得加快脚步,可别真让崩塌的雪始掩没了。」
「干脆我们驾云而归吧!」他撇嘴一笑,拦腰抱住她,腾空跃起,轻点树梢借力,迅速向山下飘去。
才到山脚下,远远便听得马啼声响,两名旗兵驭马而来,当瞧见合该早已丧命的封彻贝勒时,双目全都瞪大如牛眼,活像遇见了鬼!就连马儿都高举前蹄,引颈长啸。
「封……封……」大伙声音颤抖着。
「你们怎么了?他是封彻贝勒呀!忘了吗?」临容笑瞇瞇的说。
「啊!您真是封彻贝勒。」旗兵这才回过神,「这半年多您上哪儿去了?整个北京城的人都以为您……」
「呸呸,别再说了。」另一名旗兵撞了撞他的肩。
「是、是、是。」旗兵立即应道,「既然封彻贝勒和临容公主都没事,那让属下们护送你们回去吧!皇上、皇后得知公主离宫后,都快急坏了。」
封彻转向临容,「说的也是,我先送妳回宫吧!」
「不,你该先回府,让荣漱王爷早些安心。」临容笑着转向两位旗兵,「回去告诉我皇阿玛,我陪封彻回府了。」
「临容,这不好吧!妳该--」
「我不管,你也知道我不在宫里长大,并不懂那些规矩,他们能理解的。」轻扯笑容,她勾住封彻的手臂,开心地和他一起离开。
旗兵相视一眼,也知道该迅速回宫复命,好让皇上、皇后安心。
当封彻和临容回到府邸时,荣漱十分吃惊和激动!
他一把抱住儿子,喃道:「是你,真的是你……」
瞧阿玛那老泪纵横的模样,封彻也红了眼眶,「阿玛,对不起,这半年多来我没有尽到半点孝道,我……」
「别这么说,只要你好好的、平安的,那就够了。」他抚着儿子的脸,「你和你姊姊可是我唯一的牵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