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傲然昂首,白公子蔑视的瞪回去?
“你活腻了?!”不等他说完,狱卒们就个个挽起袖子,眉毛倒竖的围了上来,可是,他们明明还离白公子有一段距离,却被一股力量给打飞了出去!七手八脚的爬起来,这回没人敢轻易接近了,为首的狱卒警惕的问:“你会武功?!”
“大概以你们的话说就算吧?”皱起眉,白公子懒得废话,又一个扬手,周围的草丛中发出了一阵阵“嘶嘶”的回音?
“啊!有蛇啊!”视力最好的狱卒率先发现那些爬到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惊吼着跳起来,一把拍开那已经缠到腿上的小白蛇!可惜,他越拍那些蛇就越多,其它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几乎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每个狱卒就被狠狠的赏了一口!
“毒!我中毒了!谁有解蛇毒的药!”顾不上伤口的痛,为首的狱卒惊慌失措的按着伤处,绝望的在怀里寻找随身携带的解毒药,但白公子那凉凉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他们:“没有用的,这些蛇的毒只有我有解药?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有?”
“……”哑口无言的盯着白公子,每个狱卒在信与不信中挣扎,但是伤口传来的那一荡荡的疼却不给他们再三思索的时间,似乎猜到了他们的想法,白公子突然翻出来一粒药丸,递给为首的狱卒:“你现在是不是浑身无力,伤口又麻又痛?吃掉这个就立刻不痛了?”
按照他说的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真如白公子预测的那样,为首的狱卒咬了咬牙,壮士断腕般的一把抢过药来,塞进嘴里----
“好、好难吃!呃……”
“不要吐哦~吐出来你就死定了!”眯起惑媚的眸子,白公子逼近一步威胁,果然,那个狱卒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就是硬憋住了不敢吐出来!
“怎么样~你是不是感觉伤口没那么痛了,力气也恢复了~”
“好像……”完全陷入了心理战术的陷阱,那个狱卒惊讶的大叫:“真的好了!”
“给我药!给我!”见状,其它还有疑惑的狱卒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白公子早有准备的飘开了,抖手一人赏了一粒,却不忘警告:“不要高兴的太早,这解药一共要吃七次呢?所以……如果你们敢不听我的,或者对我恩公有半丝不礼貌,你们就死、定、了!”冷笑着的白公子,在狱卒们眼中犹如美艳的罗刹,哪里还有人敢反抗,连忙个接一个的不叠点头!
满意的抿唇一笑,白公子立刻吩咐狱卒打开囚车的门,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倚着徐飘然躺下,在他耳边忍俊不禁的低语:“那些人类好笨哦……我明明是草蛇啊……”
“为什么我每次醒来总有错过了什么的感觉?!”茫然的看着狱卒们老老实实的把白公子买来的锦被软塌铺进囚车里,并将苏绣的幔帐围在四周,还有源源不断送来的山珍海味等佳肴,加上玉盘摆着的如山的瓜果,徐飘然实在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在囚车里还是在行銮里了?尤其是当为首的狱卒奴颜婢膝的来询问他还需要什么的时候!
“小白这……”
无视于徐飘然的疑惑,白公子摇着纸扇为他送来清爽的凉意,回头口气坏坏的吩咐守候在旁的狱卒们:“你们还不快为我恩公扇凉!前面领路的怎么搞的?不要颠坏了我恩公!还有,我不是说过中午恩公要吃碗鲍鱼粥补补体力吗,怎么还没送来?!无锡的‘三白’很是有名,既然路过就要品尝!你们还没准备吗?”
呆呆的看着狱卒们赔笑的领命而去,徐飘然捂着发涨的太阳穴,放弃了思考?
“恩公~~来~尝一口冰糖莲子粥,去去暑气……”
“恩公~~那~张嘴哦~这个醉虾我帮你剥落好了,尝尝看……”
“恩公~~先吃这里的鱼,是我剔好了留给你的……”
“恩公~~喝口茶吧,是我叫他们取来寒泉的水泡的,听说很提神吔……”
“恩公……”
“好了!小白!”懊恼的倚在软塌上,哭笑不得的瞪了捧着盛满美食的青花瓷碗,俏脸满是期待的白公子一眼,推开他送到自己嘴边的筷子:“我吃不下……”
“怎么可以这样!恩公你今天只喝了一碗燕窝而已,身体怎么撑的住……”
“足够了……”苦笑的把他手里的碗拿开,展臂将白公子搂进怀里,徐飘然淡淡的故作平静的解释:“我不想吃什么……只求多看你几眼……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纵然现在的生活比在“君自醉”里还悠然自得,可是徐飘然无法忘记,这一路赶赴的是鬼门关?只要忆起马上要和白公子天人永隔,就叫他什么食欲都打消了?进京的路,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么的短过……
沉默不语的垂下头,白公子不知是在想什么,隔了许久才幽幽的叹息着,伸手怯怯的扯了扯徐飘然的袖摆:“对不起……都是我害得恩公你……早知道我就不偷了……那个什么破夜明珠!”
“偷?”一直没有问白公子事实的来龙去脉,说白了内心还是有点惧怕和抵触答案的徐飘然,闻言着实的僵住了,他猜测过不少的答案,但偷这个回答却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反手扳过白公子,揉乱其乌亮柔顺的秀发,半是责备半是宠溺的,徐飘然急切却又淡然的问:“小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的告诉我好吗?那天你在给我讲述情况时,是不是少汇报了些什么?”
乖巧的点点头,白公子哪里还敢隐瞒,连忙整理着用词,快速的把事情解释出来?本以为会被徐飘然骂或者是讨厌,但后者在听完后只是朝天望瞭望,云淡风清的教训:“真是……你要是不拿去卖就好了!这种东西到手了不能急哦,下次告诉我,我帮你销赃?”失笑的拍了拍白公子的肩,徐飘然顿了一下补充:“当然,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哑口无言的呆望着徐飘然,白公子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男人了……但是……却越来越欣赏……越来越爱了!这个人,就算告诉他自己是蛇也没关系吧……
可是,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话因为回忆起狐狸的警告而卡在了喉咙里,白公子想到了可能会有的几种结局,又不禁茫然了?那个白娘子,本来和许仙如此恩爱,但在知道她是蛇后,许仙还不是迟疑不决了?虽然他不明白……可人类似乎真的把种族看的很重要!就以他出洞后听到的为例,全是人类,但汉族和外族还不是连年征战个不休?更何况自己是条蛇呢?万一不幸被狐狸言中了,他不就成了一碗蛇羹了吗?!
以为白公子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担忧而一言不发,徐飘然格外有自信地爽朗地纂过对方的玉手,呵护在掌心,坚定的眸子,直视着白公子那迷漫中腾着水气的双眼:“如果是为了小白顶罪而死,我不在乎什么?但为了那个蠢货将军就太不值得了!也该让他们知道,栽赃我品香公子,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得逞的事情!”
“恩、恩公?”看到徐飘然异常振作固然令白公子开心,但如果他没有看错也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眼神……又和当年他要把自己烤着吃时如出一辙了!本能的瑟缩着,白公子不安的追问:“可是……恩公已经是监下囚了啊……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