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以顾晓希为饵,好好地整他,这件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要独享那份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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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走进饭店电梯,顾晓希直瞪着紧扣住她手的大掌,不解严正欢这举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妳不是要吃大餐吗?」他头也不回,没好气地道。
「你怎么知道?」她有说吗?
他不语。
「喂,现在不是要下楼吗?你怎么反而往楼上?」他不回答,她倒也下以为意,只是瞪着电梯楼层号志不断往上攀升。
他依旧不语,等电梯门一打开,便踏出外头。
「咦,这里是……啊啊,对了,这是饭店最顶层的餐厅。」听说这里的餐点美味到不行,她老早就想来品尝,可总觉得太贵,又不好意思要人请客,所以一直没光临过,想不到他居然带她来了。
「严先生,这边请。」一进餐厅,服务生立即迎上前来,带领他们走进包厢,里头有两面落地玻璃,可以眺望繁华市景,要是华灯初上之时,不难想见底下的夜景有多么璀璨。
「两位请稍候。」引着他们入席,服务生马上退下。
「咦,不是还没点餐吗?」
「我早预定餐点了。」
「哦。」顾晓希轻轻点头,发觉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不禁戒备地瞪着他。「你不会要我自己付钱吧?」
要真是如此,那可就太没人性了。
「我会做这种事吗?」他睇着她问道。
难道在他的注视之下,她所想到的,就只有这件事吗?脑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
「会,你以前做过。」她还记得两年前有一回,他带她到某家餐厅,用完餐之后,便留下她自己买单。
严正欢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那是以前,又不是现在。」
「有什么差别?」她还不是一样是他的奴隶?
「当然不同,妳现在是我的女友,我请妳吃饭,天经地义得很。」他优雅拿起折迭特殊的餐巾。
「女友?」她瞪大眼。
「嗯哼。」解开餐巾递给她,又取过她前头的餐巾解开来。
「可是,那不是说给孙大哥听的说法吗?」哪有这样子的?她以为是权宜之计,才配合他的耶。
「是说给他听的说法,但也是我的想法,我记得自己已经跟妳说过了。」将餐巾平放在桌上,他抬眼直盯着她。「关于今天,是流程上的疏失,才害得妳没有办法休息用餐,我觉得很抱歉,所以从明天开始,妳不用再吃这种苦了,只要一直站在我身边就可以。」
「嗄?」她皱紧眉头。「你,呃,我……」
他说话的主题可不可以别跳得这么快?她真的接不上他的逻辑耶。
每次都这样,他只管说自己想说的话,也不管她到底听懂了没有。关于流程上的疏失,她认定是他故意整她,但如果他道歉,她也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是,说什么往后只要站在他身边就好,那代表什么意思?
「就这么办吧。」面对她的结巴,他置之不理,依旧以自己的步调说话;以自己的心思计画。
「喂,什么叫做就这么办,我根本还没……」话到一半,突见服务生入内,她赶忙闭上嘴。
眼前一盘盘美食不断地端上桌,完美的堵住她的嘴。
待服务生一走,他递上一杯餐前酒。「尝尝看吧。」
「嗯。」她点点头,端起酒轻呷一口。「哇,这味道真棒,甜中微酸,虽带有淡淡苦涩,入喉之后却只剩下齿颊芳香,什么苦涩都不见了。」
「那当然,这是主厨推荐的樱桃调酒。」搁下水晶酒杯,严正欢催促着她。「先喝洋葱汤,再吃炖菜。」
「嗯。」她拿起汤匙先尝了口汤,随即又拿起叉子品尝法式炖菜。「简直是完美无缺呢,这炖菜的颜色搭配得很鲜艳,尝起来入口即化。」
「嗯哼,要不要再尝一点香煎洋芋鲈鱼?」
「嗯。」
「还有义式风格的芥末熏鸭。」
「嗯嗯。」顾晓希用力地点点头,手上的刀叉始终没停下,直到盘子见底。「真是太棒了!这鲈鱼甜鲜合一,这熏鸭皮脆肉嫩,真的是太好吃了,我要把这味道记起来,回去找老妈一起研究。」
「不错的点子,毕竟顾妈是领有厨师执照的,就算没有办法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相信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他慢慢地享受着美食。
「等等,回到刚才的话题。」拿起餐巾抹着唇角油渍,她睇着他优雅的用餐动作。
哦,可恶,这人彷佛是从古欧洲跑到现代的贵族,动作从容不迫,姿势满分,餐桌礼仪满分,就连唇角的笑意也俊美得无可挑剔,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赏心悦目。
社会名流啊,果然和她这种凡人是大不相同的,她只能算是模仿,而且学艺不精,比不上他与生俱来的魅力。
撇开他的坏个性不谈,就论他的外表和谈吐,不意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人前仆后继地接近他。
毕竟天底下没有真正十全十美的人嘛。
「盯着我盯傻啦?」
「嗄?」她猛然回神,发觉他勾弯唇角,笑得魅眼都瞇了,所谓魅惑众生,指的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迷上我了?还是爱上我了?」他笑着,好听的嗓音带有浑厚磁性。
瞧他斜眼笑睇着她,她不禁掐了掐餐巾,强迫自己火速回魂。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她没好气地道,气自己竟真盯着他出神。
啧,真是的,又不是当年的笨丫头了,居然还会着他的道!
他笑起来很好看,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当年就不晓得瞧过多少回了,可令人发指的是,通常在他的笑脸之后,就是数不尽的算计。
想整她吗?来吧,她奉陪。
「在想什么?」
「想你刚才讲的话啦。」对了,什么话?她按额蹙眉回想着,蓦然想起--「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从明天开始,我只要站在你身边就好,那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能不能再解释得清楚一点,我接下的工作是珠宝展示耶,只要站在你旁边,那还算什么珠宝展示?」这不是很怪吗?
「算啊,只是我在想,要是弄丢一套珠宝,妳可能会哭死,所以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发生,我觉得妳还是暂时跟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巡视会场,看会场里有什么需要再变更工作内容。」
「我怎么可能会弄丢珠宝?有保全耶,而且入场的宾客都离我至少四、五公尺远,哪可能偷我身上戴的首饰?」除非她自己拔下来,要不然,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是吗?但是我瞧见有个人离妳连一公尺的距离都不到。」严正欢支手托腮,挑起浓飞的眉。
「有吗?」她很自然地回问,却又突地想到。「你看见啦?」
难怪他要请她吃饭,这其中必有玄机。
「往后,绝对不允许妳看我以外的男人,更不准妳跟他们说话。」
「哪有这种规定啊?那我的工作怎么办?」绕来绕去,还是回到这个原点,只要他不放过她,她这辈子就算是完蛋了。
「我可以养妳。」
顾晓希闻言,不禁乏力地闭上眼。他怎么老是以这一句话堵她?「我们根本八字没一撇,说什么养我?」可不可以不要啊!她没那荣幸啦,她一点也不想嫁进豪门,不想演麻雀变凤凰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