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先生,请问这个小孩是谁?」
「牧先生,您和秦蔷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冲破层层封锁,不回答任何问题,定到车前时,秦蔷也已经赶到。她急忙在手提包里翻找钥匙,一边还要抵挡众多往她身上招呼过去的麦克风,现场简直乱成一团。
「离她远点!」牧神一赫然发火,对着站在秦蔷身边最近的一个记者喝道:「再挡着车,我不负责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后果。」
记者们受到他的压迫,稍稍退后了一两步,秦蔷也趁机打开车门冲进车里。
用手拨了拨乱成一团的头发,回头看到牧神一不疾不徐地和儿子一起坐进车。
「看你都惹出什么了。」她埋怨道:「现在怎么办?」
「直接和我回饭店,明天我送品一去美国。」他替儿子整了整衣服,那种专注细心的表情就像一个深爱孩子的慈父。
秦蔷将车子开出人群,在车中她问:「能不能告诉我,这件事你最后的底线是什么?」
「底线?」他用手轻轻拍着车座,哼着维瓦尔第的四季,品一的音乐领悟力很好,在一旁和父亲一起哼着,还用手打着节拍。
「结婚好不好?」他突然说。
秦蔷心神一乱,方向盘差点握不稳。
「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
「我和妳,结婚。」他探过身子,靠在她的脑后,幽幽笑道:「亲爱的,请注意开车,我们一家三口的命都在妳的手上。」
她只有努力摒弃杂念,全心全意开车,但是今天一整天她的思绪一直处在高度紧张和混乱的状态,要想认真开车简直难以做到。好在路上车子不多,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牧神一下榻的饭店。
牧神一依旧在众人的注目下将品一抱进自己的总统套房,让他先在房间休息,然后自己又转身在吧台里找到一瓶酒,并且倒了一杯给秦蔷。
「妳需要喝口酒压压惊,妳今天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笑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危险。
「你每次让我喝酒都有不良企图。」她紧张地看着他。第一次他让她喝酒,结果她的初吻被夺走,第二次她喝酒,身子就被他占了,今天他又在打什么算盘?结婚?对了,回来的路上他说要结婚。
「为什么突然说要结婚?」她一直以为结婚对他来说是恶梦,是负担。
他一口喝干杯中酒,「五年了,难道妳从来没有想过结婚?」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尽量让自己的脑袋可以清楚有条理地思索他的问题。结婚吗?她不是从来没想过,而是根本不敢想。因为对象是牧神一,这个万人迷兼花花公子,他或许可以成为很好的情人,但绝不是个很好的丈夫,他的爱情短暂且缺乏长时间的耐性,更遑论要担起为人夫和为人父的责任了。面对这样一个人,结婚是遥不可及的话题,是另一个世界才存在的字眼,她怎么可能去想?
她怕的,不是公开他们关系之后的结果,而是怕他为了逃避责任而远离她和品一的结局,是的,这才是她真正一直在害怕的东西。
「你真的想结婚?」她愣愣地问。那些女Fans,那些情人,他都可以不在乎了?
「是。」他深情地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向人求婚。」
她咬紧嘴唇,紊乱的思绪激烈地交错,答应?还是不答应?
「妳如果很为难,我可以给妳时间考虑。」他没有强迫她立刻回答。「不过品一我一定要带到美国去,跟在我身边学习音乐。」
她看着旁边那扇关着的门,无法看到儿子的脸,但是,品一应该是热烈期待着和爸爸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吧?这总比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英国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好,我同意。」她同意他对儿子的安排。「结婚的事情,我会再给你答复。」
她有太多的顾虑,不像他那样,动辄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是两个人对彼此的承诺,她可不想象丁敏慧那样,一会儿离婚,一会儿结婚,把婚姻当作玩家家酒。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牧神一到底准备好了没有,她需要时间去考验他到底有多少诚意来面对他们的婚姻,和婚姻中他所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那么,今晚为了庆祝,不要走了,就住下来好不好?」他趁机得寸进尺地邀约。
「你疯了?要是让记者发现我在这里留了一晚,明天我们就要上头条了。」
他取笑道:「妳以为就算妳离开了,我们就不会上头条吗?」
想到刚才那些记者的阵仗,她还真是头痛,牧神一说的极有可能变成事实。
「留下吧!这里的床总让我觉得睡得不舒服,浑身难受。」他的手指悄悄解着她的扣子。
「品一在隔壁呢!」她想扳开他的手指,无奈他的力气永远都大过自己。
「那我们去另一个房间。」他将她横抱起来,定进对面的房间,用脚跟将门撞上,室内的春光绝不许一点外泄。
在激情达到高潮时,秦蔷轻吟着,「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我绝不会允许第二个女人爬上你的床。」
「我知道。」他的手指在她身体上流连,身子密合。
「也许你会失去很多乐趣。」她这话像是提醒,像是嘲讽,话中却含有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醋意。
他笑着用嘴堵住她的,身体的进攻浪潮让秦蔷再也无法分出多余精力和他斗嘴。
这个傻女人,她难道不知道,自从他趁酒醉拥有她之后,就已经不习惯其他女人的拥抱和亲吻了。
这五年来他的情人虽多,却也只是象征性的,为了作他私生活的挡箭牌而已,他根本不曾和那些女人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那些情人都以为他得了什么「不举」的毛病而在背后对他悄悄臆测着,只有这个傻女人,真以为他这些年还是流连花丛,不肯抽身的「采花大盗」,三不五时就对他冷嘲热讽一番。
该是结婚的时候了,否则她永远都不知道他的心究竟在想什么,在渴望什么。
热汗滴落,情潮如欲壑难填。
第九章
果然,第二天各大新闻媒体全都铺天盖地报导「教皇」牧神一和旧情人秦蔷一起吃饭的消息,其中很多报导还绘声绘影的写着,这个小男孩和牧神一极为亲近,两人外貌也颇为相似,极有可能是他的私生子。
饭店外每天聚集着大批记者等待牧神一出现,准备进行追踪报导,就连秦蔷家门前都停了不少记者的车子,二十四小时密切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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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灵撩开窗帘的一条缝,看着外面,「哈,看这阵仗,还以为美国总统到我们家了。大姊,妳还真有本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秦蔷坐在沙发里咬着指甲,她亲爱的老妈握着她的手问:「女儿啊,妳到底怎么想的?真的就不结婚,一辈子让品一见不得光?」
「不过就算妳真想藏品一一辈子也不可能了,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解决问题。」秦妈妈坚决地说:「叫牧神一过来,我要问他,他想不想结婚?」
「是啊!我女儿可不是任人玩弄的!」秦爸爸依旧气愤。
「他昨天向我求婚了。」秦蔷小声说。
「什么?」几个人一起朝她扑过来,「那妳怎么说的?」
「我还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