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笨蛋还是会生病的嘛!」
依照昨晚不可控制的情况看来,今天她恐怕会很难过,说不定向斯昨晚没发飙,是为了留到今天。
他养精蓄锐了一整个晚上,一定很有精神来折磨她的。
老天爷呀,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呢?她也不是故意要有个姊姊准备嫁给他爸爸的呀!
「唉。」
怨叹归怨叹,乔可言还是逼自己打起精神,走进办公大楼,去坐电梯。
当,电梯到了十三楼,她才跨出一步,眼睛才眨一下都还来不及张开,右手腕就被逮住,粗鲁的拖出电梯。
「你!跟我来!」
「老、老板!」她踉跄的被向斯拖着走。
他想必在电梯口守株待兔一段时间了,所以才能这么容易的把她手到擒来。
「闭嘴,不许说话。」
他拖着她走向楼梯间,砰一声踢开安全门,只听见门后传来一声惨叫。
看样子是有人在门后被突然飞开的门撞个正着。
「呃,撞到人了吗?」
「少罗唆,不关你的事。」楼梯间里有人,所以向斯毫不犹豫的转移阵地。
他直接将乔可言拖入厕所。
看见门上贴着烟斗的标志,而不是熟悉的高跟鞋,乔可言慌道:「这、这是男厕耶!」
「废话,我看不出来吗?」他探头进去,确定里面没人,就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了进去。
因为推力,她冲到洗手台前,撞到小腹之后,她连忙转过来,一脸害怕的看着只有小便斗的男厕。
如果她大叫的话,应该会有人来救她吧?
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你想干么?」
对方是向斯耶,是那个讨厌笨蛋、丑女和胖子的向斯耶,所以她应该不会有贞操上的危险吧?
「我才想问你!哼哼!」他双手抱胸,用杀人似的目光瞪着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个该死的、可恶的小胖子,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他的小阿姨?
那怎么行?
「耶?我在想什么?」她愕然的说:「我没有呀,」
真是天地良心呀,她这一脑袋浆糊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了,他怎么会知道?
「少来了,别以为你有筹码可以威胁我了。」他往前好几步,压迫感十足的盯着乔可言。
她抵着洗手台,已经无路可退,对他莫名其妙的来势汹汹感到害怕,「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一副随时会喷泪的害怕模样,让向斯有点动摇了。这家伙,真的不知道吗?
他看来有点怀疑,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原来你的笨脑袋还没想到那呀,啧啧,我真是太高估你了。」
真是失算呀,平白焦躁了一个晚上,为了这个笨蛋失眠,想想还真是有点不划算。
「我警告你,你要是胡说八道,到处告诉别人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就掐死你,听见了没有。」
她瞪大眼睛,突然之间面红过耳。
是她想太多了吧?还是他话中有话?
她能跟别人说他们有什么关系呀?
他靠她这么近,害她的心脏猛跳,然后他还讲这么暧昧的话,他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她怎么会到处去胡说八道?
看她突然脸红,一脸尴尬的逃避他的视线,向斯终于明白了,而且忍不住好笑,「喔,你好色喔,你是想到了什么?」
「呃?」她慌乱的说:「没有呀,我什么都没有想,我没有想跟你有关系,没有关系的,怎么会有关系呢?要有什么关系,呵呵呵—我没有想到那种关系,不是有关系,不不,是没有关系。」
啊!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闭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语无伦次的,跟你说话还真难,非得先降低自己的智商不可。」
她委屈的看着他,心里不满的OS,又不是我要跟你说话,是你硬把我拉进来的耶。
「你仔细听好,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他清清喉咙,摆出身为老板的威严,「就算你姊姊会成为我的后母,那也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她看着他,突然之间明白了,「啊!你是怕我以你的阿姨自居。是不是?」
阿姨?不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看他眉毛纠结的程度,恐怕真的很困扰,「你是不是烦恼了一个晚上,我突然大了你一辈?」
这个人,到底长大了没?怎么会担心这种事,太好笑了吧?
这一刻,她眼中的向斯,不再是那个绝世大恶魔,而是一个幼稚的不成熟男孩。
「你胆子真大,这样跟我讲话,不想活啦?」
「呃?」乔可言连忙把嘴巴闭紧,飞快的摇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告诉你,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懂了没?」
她点点头,有些杞人忧天,「倒是你,不要去跟别人炫耀那个漂亮的后母是我姊姊,我是你的小阿姨。」
「去你的!」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大声的说:「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谁要跟这个笨蛋米特扯上关系呀?
光是想到要跟她成为亲戚,他就郁卒,不知笨蛋会不会传染?这可是世纪绝症呀,比爱滋病还可怕的。
看他那么担心,乔可言有点同情他,他大概很烦恼出类拔萃的自己,居然得跟他一向瞧不起的笨蛋当亲戚吧。
「我不会说的,放心吧。」
她哀怨的想,说不定说了以后,别人反而以为她在唬烂呢。
「我相信你。」他拍拍她的肩膀,「还好,你也不算一无是处,也是有优点的。」
看着他对自己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乔可言楞住了,思绪回到三年多前的那个下午。
那个给了她一瓶提神饮料,帮她打气的好人向斯,好久不见啦!
「奇怪了,米特今天这么晚?」
「该不会是在公车上出了意外吧?」
「对呀,把轮胎压破了的意外,哈哈。」
苏咏齐和龙滨的说话声响起的同时,他们也已经推开男厕的门,转个弯就要到达小便池前了。
向斯一时紧张,抓住乔可言,直接将她踹进坐式马桶的隔间。
她摔进隔间里,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马桶上,右手仓皇间按到冲水把手。
「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乔可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她脖子上掉落的识别卡,跟着马桶的水漩涡消失!
而向斯则是俐落的将门踢上,用背顶住。
两个长舌男也已经看到他了。
「老大,上厕所呀?」
「是呀。」真是废话,难道他来厕所吃饭的吗?
两个大男人居然一起约来上厕所,真是够了,怎么不手牵手呀,这种男人的友情,他用想的就觉得头顶发麻。
苏咏齐从墙上的固定箱抓下擦手纸,拿出随身的消毒喷剂,对着他挑中的小便斗消毒了一番,接着仔细清洗过双手,这才站到小便斗前解放。
龙滨摇头,「你不会嫌太麻烦吗?」
「怎么会,随手而已。」
「不是叫你去找个心理医生谈谈吗?」向斯也对他的强迫性洁癖很「倒弹」。
他回头,暧昧的一笑,「有困难。」
他随口问着,「什么困难?」
「当我在她办公室里时,我讲不出话来。当她在我床上时,又换成她讲不出话来。」
「拜托!」龙滨嫌恶的皱起眉,「你是去看医生还是去压医生?」
「顺手而已。」他笑咪咪的问:「老大,你要继续留在那里看我们上厕所吗?」
「是呀,我想知道你跟龙滨这小俩口,相约来厕所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