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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修苦练,加上习之有道,钟采香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功力陡然提升许多。而这样单纯练功的日子,也是过得极快,转眼间开学已过、期中考也过。
华若霞又见那两人牵手长谈的身影,看得心中隐隐作痛。
没关系,再不久骆少皇就是我的了,她总是对自己如此劝慰着。
康贝德慢慢踱入福利社,在柜台旁帅气地倚着,况宝丽则专心地听着广播——受到这一波表面的影响,从下周四开始,将有连续三天的阵雨,请各位民众……
“下礼拜四开始下雨,不就影响到了试法吗?”
况宝丽推推眼镜,认真地道:“嗯,下雨施展不了手脚,你想该把下雨的时间提前还是延后?”
“嗯……”康贝德搔搔下巴。“我看提前两天让它下完好了,免得挂心。”
“好。那待会儿我们就去弄个移云大阵,让锋面跑快一点。”
“就这么说定。”康贝德说完,想着又忍不住嘿嘿一笑。“我们的采香像换个人似的,已经和华若霞不相上下,真是可以大大一拼了。”他颇觉得意,毕竟自己有一半的功劳。
况宝丽微微一笑。“她一学会运用自己的魔质,功力就往上直冲;可是她现在能追上华若霞,你有没有发觉到奇怪的地方?”
“奇怪?”康贝德一时想不出来,只好摇摇头。
“就是华若霞几乎在开学过后,就没再进步过。”
康贝德恍然大悟。“对对对!华若霞一直卡在原地,甚至进一步退两步,身上的光也愈来愈杂,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况宝丽无奈地摇摇头。“除了为情所困,还能有其它原因吗?”
“原来如此!不过我看别人照样失恋,也是照样进步,怎么她特别定不了心?”
“也许她从没谈过恋爱吧,才会一爱上就无法收拾。”况宝丽也为她感慨。
康贝德想着她的身影,心里不禁对她有些抱歉。“你觉得我们只帮采香不帮她,是不是大偏袒了些?”
“偏袒是一定的。”况宝丽知道这无法否认。“可是如果采香赢了她,不会对她封咒,也不会取走她的灵髓,伤害是最小的;若是让她赢了,采香的下场就很难相心像了。”
康贝德挑挑眉毛。“听你这么一说,采香可是没有理由输了。”
“最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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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中午,同学们纷纷放学离去,唯有两人缝卷不舍,仍是留在教室之中。
钟采香隔着玻璃,看着人群走出校门,喧闹声也跟着退去,四周一下变得空寂,原本因为紧张而纷杂的心,也趋渐平缓。
骆少皇用手掌抚着她的短发,直让她眯起了眼睛。“你最近话变少了,好像有心事。”
“没有啦,因为下个礼拜要比试了。”
骆少皇浮现奇怪的神情。“笔试?……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考试?”
“哈……没有啦,那是补习班的大考,你不知道啦。”钟采香连忙胡诌一通。
骆少皇嗤笑了下。“那种考试是额外的分数,别那么在意。”
“额外的分数?”钟采香重复了次,可不以为然。“可是考完以后,赢的人可以拿奖品,输的人就什么都没有了。”
骆少皇扬起唇角。“我相信你会赢,那你自己觉得呢?”
“我……”钟采香想想,坚定地点点头,脸上绽出笑容。“我也觉得会赢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在准备,如果输了,会有很多人失望的。”
“我不会失望。”骆少皇说完,见她表情露出不解,方解释着:“不管你是赢是输,我都不会对你失望。”
心中一阵感动,钟采香更觉压力加重。“就算你不在乎,我也一定要赢,我不想对不起你。”
“傻瓜!”骆少皇轻敲了下她的额头。“一场考试而已,说得那么严重!你的未来还长得很。”
钟采香垂目低喃着:“我的未来很长,没有你就不一样了。”
“如果我要离开你,只有两种情形,一个是我要上厕所,另一个是你要上厕所。”
骆少皇调笑地说,惹得钟采香噗嘛一笑。
“你很不浪漫那。”钟采香现在才了解他在自己的调教下,已然愈来愈油嘴滑舌,不禁摇了摇头。“唉——人家说我们两个愈来愈合,其实是我调教有方,你已经愈来愈机灵活泼了。”
骆少皇听了摇头连连。“啧啧啧!你这话就不对了。本人原就天资聪颖、举一反三,但因本性外冷内热,不屑表现于外,是以常人颇觉难以接近,因此招致误解,如今开朗并非受到你的谆谆指教,顶多是一点启发罢了。”
钟采香急搓着双臂说:“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讲文言文,你比我更恶心。”
轻轻一笑,骆少皇也觉得玩够了,再说下去,自己恐怕无颜见人。
感觉在一起的温暖,更让钟采香不想失去,如今已然修炼得与华若霞同等,所以,最后一战她有六成或八成的把握,甚至是信心十足,因为她比华若霞多了一样东西——恋人的鼓励……
“怎么了?你在偷笑什么?”骆少皇轻捏了下她的嫩颊。
“没什么!”钟采香嘻嘻笑着——下周大试法时,她要手上从容御敌、脚下战阵布成,巨力一推,顿时将华若霞吹倒在地,看着她沮丧失意的模样,再神气地扬手一挥,说:饶了你吧!华若霞听到自己不对她封咒,也不取走她的灵髓,必定是感激涕零,深深为以往的恶行感到忏悔,从此改头换面,平易亲人。席尔莎与格慕丝的世仇关系,也在这一役中完全撇清。届时众望所归,一阵的拉炮彩带齐飞,她便可得意洋洋地从此和骆少皇过着王子与公主般的生活,结婚生子……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双手插腰,仰天一阵哈哈大笑。
“喂!醒醒!”骆少皇拭去她嘴角的唾液,再敲了敲她的脑袋。
“噢!我好像大夸张了。”钟采香吐吐舌头,才知道应该脸红。
见她极度的夸张大笑之后,霎时又变得羞涩娇怯,要是常人早当她是疯子,但他就是喜欢她这种自然情绪的表现。骆少皇禁不住心神荡漾,张开双手恳求着:“让我抱一下?”
“不行!”钟采香用力摇头,见他俯身逼近,连忙笑说:“不可以啦!”
“为什么?”骆少皇一直很是不解。“以前有一次你肯让我抱,之后这几个月,你又都说不可以。难道你觉得我们交往的程度还不够吗?”
“也不是这么说啦……”钟采香低下了头。“可是人家、人家想保留这种感觉,当作一种战利品。”
“战利品?”骆少皇听了一脸茫然。
“下下礼拜一,好不好?到时我考试赢了以后,我就让你抱。算是对我自己的鼓励。”钟采香柔声恳求。
骆少皇点了下她的鼻头。“你自己说的,不能反海。”
“嗯,绝对不会!”
骆少皇听了一阵欣喜,可是又不免感到忧心。“那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钟采香从不敢深思这种后果,自然不知应该如何,想想才苦涩地说:“要是我输了……你就不会觉得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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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丝玲近来看华若霞精神愈来愈差,原本窈窕的身段也变得有些枯瘦,唯独眼神愈来愈是寒冷,简直让人无法逼视。
她连举杯喝水的手都有些颤抖,李丝玲不禁心疼安慰道:“若霞,别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