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一结束,丁乐青就一把抓起一旁的杯子,一口喝尽杯里的酒。
「呼!好渴、好渴,欸!再给我一杯。」抹掉唇边残留的酒渍,她眨了眨那双明灿大眼上的长睫毛。
「喝水。」秋绋曲瞠大眼,似在警告丁乐青,并主动给她不含酒精的饮料。
「不要、不要!」丁乐青微噘著小嘴,开始向秋徘曲撒娇,「给我喝嘛!人家最近才搬新家,整天忙里忙外的,压力好大呢!」她索性嗲声嗲气的说著,企图达到目的。
但秋绯曲丝毫不为所动。
「你欺负我!」丁乐青不开心的抗议,「你自己没有酒量就罢了,但也不要妨碍我啊!」她用手指猛敲吧台的边缘,制造抗议时的背景音效。
「我就欺负你一个。」秋绯曲对她皱眉头,「你还真敢用「搬家」这种烂藉口啊!你家不是早在半年前就搬好了吗?」
「哼!」丁乐青十分有骨气,怒气冲冲的将头一撇,假装没听到。
可惜的是,她那愤怒的神情一点威吓人的力量都没有,因为,她那张天生的苹果脸蛋及雪肤红颊,总是轻易的就把她佯装出来的架式先削弱三分。
「怎么?」秋绯曲手中忙著擦拭高脚玻璃杯,而一双凌厉的瞳眸却始终注意著丁乐青脸上的表情变化,「和邻居处得不好吗?」
她记得丁乐青曾经告诉她,这回搬到离「空白」不远的地方,交通不是很方便吗?她又在气啥?
「那倒不会啦!」丁乐青的乌眸浮过一丝淡淡的阴影,但只是迅速的一闪而逝,马上又恢复撒娇的模样。「只不过我的压力好大喔!我的左邻是个外文系的教授夫妇,右舍的小姐好像是念什么美国大学的,旁边还有一个退休的小学老师……我觉得自己跟他们好像都没什么话好说耶!」
「你想太多了。」秋绯曲简单的下了结论。
「或许吧!」丁乐青难得一见的悒郁立即一扫而空。「所以,再给我一杯忘情水,我所有的压力就会全部烟消云散了。拜托!再一杯就好了。」她双掌合十,摆出一副乖宝宝的可怜样,期望能诡计得逞。
「只喝三杯就醉的人,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所以,她才会送给丁乐青一个「三杯兔」的绰号。
「不要啦!」丁乐青还在尝试撒娇这一招。
秋绯曲则是用深思的眼光望著她,突然关心的问道:「你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心情这么不好?」通常她心情不好,也不过喝个两杯就会适可而止,伹今天居然心情恶劣到想暍醉?
「哪有?是你想太多了,我还要喝啦!」丁乐青依旧嘻皮笑脸的顾左右而言他。
「不行!」秋绯曲用她那双电光眼试图侦测她。
没有人知道向来开朗且随时笑口常开的丁乐青,其实内心里却常是一片孤寂啊!
「哼!不跟你玩了,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魔鬼!」讨厌,人家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秋绯曲跟她来这一招,每次只要一碰到这种状况,她就只能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丁乐青朝秋绯曲扮了一个大大的鬼脸,乘机走人了。
第二章
玩具
会叫、会笑、会闹……
这种全自动的玩具上哪儿找?
既然如此劲爆,
他决定据为己有,
不让「她」跑掉
如果一个单身女郎回到家,将脱下的洋装、内衣往地板上胡乱丢得到处都是,然後在浴缸里花了一个小时,快快乐乐的泡了一个香香喷喷的泡沫澡後,披散著湿淋淋的秀发,带著乾乾净净的躯体,只裹著一条史奴比浴巾步出浴室,正想舒舒服服的休息时,却突然看到一个她从来不曾见过的陌生男人居然出现在她的香闺,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你你你你……」丁乐青不知道若是别人看了此情此景,会有什么反应,但她可是傻了眼!
自己家中突然多出一个陌生男人也就算了,可这个陌生男人还是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更可怕的是,这名外国帅哥居然全身光溜溜地,连一丝遮身蔽体的布料都没有,这就算……不不不,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呀」呀呀呀!她不断的发出尖叫,手指也在不知不觉中一松,浴巾便「咻」地往下掉
「呜哇!」这回的尖叫声比刚刚更大了,当丁乐青被眼前这种令她措手不及的情况,吓得还来不及想下一步该怎么做时,那个外国帅哥已经不耐烦地一手拉住她,一手捂住她圆张成0 型的嘴。
「别叫了!」尽管他刚刚才将流失的体力补回了一些些,也将身上的伤口做了最基本的修补,可是,他仍算是一个身负重创的受伤人士,伤得元气尽失,连人都快站不稳了,但他还是努力维持最後一丝的清醒,恶狠狠的提出警告。
「我最讨厌听到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声了,我现在放开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再叫了,听懂没有?」
懂懂懂懂!她赶快点头,不敢有一丝的迟疑。
就算现在眼前的男人说的是火星话,她也会不断的哈腰鞠躬,说她完全了解他的意思。
只不过,想是一回事,身体本能上的反应又是另一回事。
「呀」他的手尚未完全拿开,她又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气势不同凡响。
「你!」他的眼眸立刻展现杀机,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猛然掐住她的脖子,扼住她的咽喉,并迅速收紧。
他又不是没有杀过人,事实上,他刚刚才为了湮灭自己的行踪,而结束掉两条生命,现在再杀一个当然也是易如反掌
「呃」救……命……
丁乐青拚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撼动他那双铁掌半分,原先她不停挣扎的身躯也慢慢的停止了动作。
哦!她好恨好恨啊!当初她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去买高级隔音设备?厌恶听听左邻右舍不时传来的「立体音效」,难道会比自己即将命丧黄泉来得重要吗? 她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无怨无仇,他干嘛非要取她的命呢?丁乐青在意识上是不服气的,但是,她的身体却迅速的在流失力气。
他的眼眸呈现一片混浊,里面隐含杀机和灵机一动,就在那千均一发的时候,他稍稍松了手,而这也注定了他们往後的纠葛。
在她要陷入昏迷之前,一双冷冰冰的唇突然覆上她的,迅速的攫取她即将气绝的生命力……
***
浙沥淅沥、哗啦哗啦,下雨了……可雨声又仿佛是自浴室中传出……
「啊咧?!」丁乐青被水声吵醒,发现自己居然全身都被捆绑著,塑胶绳索陷入她的皮肉中,那种疼痛感令她开始用力的挣扎,可惜,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她被绑得连指尖关节都动弹不得。
「搞什么嘛?!」她的怒嗔、娇叱、咆哮在空气中大声的扩散著。
在气愤与难以置信中,丁乐青想一鼓作气地坐起身来,这才又发现足踝上的绳索也密密麻麻的缠到她的膝盖下方。
天天天天哪!她变成端午节的粽子了吗?吓死人了!若不是她发现自己身上还套著一件长罩衫,而不是赤裸裸的,恐怕真会气晕过去。
救命哪!她用尽平生最大的努力,身子不断的动来动去,却仍是白费力气。
她直挺挺的滚过来、滚过去,除了像条蠕动的虫,弄皱了被单之外,啥也没有改变。
「呼呼」她被打败了。该死的!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受困在自己的床上,唉!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会买双人床了。她认命地合上眼,准备在稍事休息之後,再试试看如何挣脱束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