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如果没有了妍黎,只怕赛拉斯也跟着毁了吧!
唉,赛拉斯那颗聪明的脑袋到底要顽固到何时?就像妍黎说的,他真是小心眼的男人,吃点小亏拉下脸又会怎样?
小气的男人!
???
妍黎望着镜中原本白皙的脖子上,多出了一只魔掌的紫红色印子,或许她还该感谢赛拉斯的高抬贵手,没真的掐死她。
她看着赛拉斯出现在她身后,她冷冷一笑,“昨晚怎么没多掐我几秒钟?若我死了,你现在就不用盯着我不放了。”
赛拉斯淡淡地瞟了她满是瘀血的脖子,眼底的心疼和不舍全被隐藏在他嫌恶的言语之下,“留着你是要折磨你。”
如果大笑三声会不会让他杀了她?如果是这种结局,起码她可以做个悲情女子,总可以赚人两滴眼泪吧?问题是,恐怕他连杀她的兴致都没有。
“跟我走。”她这样若给其他人看到了,只会怪罪在他身上,没办法,只好带她去买几件衣服了。
“去哪?”妍黎跟着他走了老远,又突然停住脚,“等等!我没穿鞋。”她用没有被抓着的手指指自己光溜溜的脚丫子。
“不用了,待会儿去买就好了。”
“买?我回去穿就好了。谁像你这么凯,奢侈成性。”妍黎口中虽这么说着,但还是继续跟着他走。“喂,被你拉出来,我身上没带钱,待会儿先借我应应急吧。”
“不用了。”就当作是她的精神赔偿吧。
“什么?”她没听错吧?妍黎纳闷的望着不肯回头的顽固背影。
“你听见了,就是那个意思。”赛拉斯沉声回答,不想再被她挑起任何的情绪。
“可是我听人家说过,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为了要脱掉它,难道你……”她一脸捉弄的笑容。
赛拉斯终于回头看她了。“你少……算了,就当我没听见。”真令人难以相信,他居然被女人堵得无话可说。
“啊!”
听见她的叫声,他又不耐烦的回头,“干嘛?”女人真是麻烦!
“痛啊!”妍黎皱着脸指指脚下。出了房子,外头全是碎石路,赤脚踩在上头,除非是大象,否则不痛也难。
赛拉斯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她,最后竟冒出一句让人抓狂的话,“你是真的痛还是装的?”
“王八蛋!你把鞋脱下来试试看!我要回去穿鞋啦!”她痛得就要哭起来了,他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还敢问她是不是装出来的。、“好好好,你别动。”赛拉斯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来,算是给她的特别服务。
“哟!看看这是谁啊!”一听就知道是安东尼那小子来了。
赛拉斯无奈的转身,双眉陡地紧蹙,和安东尼在一起的是长老中的头头,文森。
这个嘴碎的老人,一定会将一这幕广为传颂,不妙了。
“你们别误会,只不过是我没有穿鞋子,他终于发挥了良心,让我避免血染西班牙的惨剧而已。”妍黎为了不让赛拉斯老羞成怒,赶忙解释,免得他一时气急攻心,把她丢在地上。
“喔?”安东尼和文森心照不宣的对望一眼。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我们是急着去买衣服,才忘了穿鞋的……怎么,我又没说错。”妍黎无辜的回望他。
“越描越黑。”再让她说下去,他们就要替他办婚事了。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安东尼不怀好意的挡住他的去路,侧头看着他怀中的妍黎,“你们昨晚做了什么?弄得这么严重。”趁着赛拉斯没手可以挡开他,他不怀好意的抬高妍黎的下巴,露出妍黎布满红紫痕迹的脖子。
“才不是——”妍黎急着辩解。
“闭嘴!”赛拉斯厉声斥喝她。
妍黎皱着脸,转头看他脸色铁青,不知道她又是哪里得罪他了。坏脾气的男人。
“看不出来你是这么热情的人,不过这样会不会太激烈了?人家很娇弱的,一个不小心玩得过火,闹出人命来,那可就不好处理了。而且她又是傅磊的手下,她若有了万一,我不好向他交代的。”文森煞有介事的上前拍拍赛拉斯的肩,一双眯眯眼因为笑容更是眯成一条线了。
老天!他们是想到哪去了?妍黎正想开口辩解,却因为赛拉斯警告性的捏了捏她的手臂而识相的住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看他的脸色啊!
“你记不记得这个女人说过,傅磊也要派人杀我?”赛拉斯淡淡的说。难道这老胡涂也急着把他赶下族长之位?
“唉!他也有他的苦衷和职责嘛!”文森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说。
事实上傅磊早就和他打过招呼了,对于傅磊这么诚心的要帮助他们,他感激都来不及了,对于妍黎以前做的事,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忘了。
当然奸诈如傅磊,他也不是白帮忙的。条件很有趣,却也有那么点困难,就是要让赛拉斯心甘情愿的把妍黎给娶回来。这有点难,不过既然答应傅磊,他只好拼老命完成,反正赛拉斯也到了该有个伴来帮他分忧解劳的时候了。
“你也认识他?”妍黎好奇的问。
“是啊!这么超猛的人物我怎能不认识呢?不过身为这家族的长老,很多事都不能摊开来说的。”文森言下之意,似乎有些惋惜。
“难道你不打算向他抗议?他要向你们的族长下手?!”妍黎不解的望着文森一副置身事外的轻松模样。
“呵呵!现在已经开始替他说话了,以后一定很忠心。”文森笑嘻嘻的对在一旁闷笑的安东尼说。
“胡乱说什么,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妍黎尖锐的回嘴。说不定这老头和安东尼串通好了,先让赛拉斯被人杀死,然后再占据族长之位,好恶毒的人!
“喂,你瞪我干嘛?”安东尼懒懒的问道。她好像把他当成仇人了。
“我只是怀疑你……”与她紧紧相贴的人动了动,妍黎这才想起她还被人抱着。“你不累啊?待会儿手断了可别怪我喔。”他已经抱着她很久了。
“你也知道你重?”赛拉斯冷淡她瞪了她一眼,然后往车子走去,不打算再去理会显然有所图谋的两人。
“先生?”罗夫拉开车门,让赛拉斯将妍黎放进车里。
“你不用跟了。”
“不行啊!您现在是杀手的目标,太危险了。”罗夫扫了眼妍黎,似乎是在怪罪她带主子出门。
“不碍事。”赛拉斯语气冷淡的挥退罗夫。
“喂!去买衣服的话,就多买一些,反正妍黎会住上一段时间。”安东尼朝着他的背后大声喊道。
“对啊!还有,记得多买一件礼服,今晚有宴会,很多人都会来,我答应人家你会参加,你不能害我黄牛。”文森也出声附和。
“什么鬼宴会,我怎么不知道?”赛拉斯不悦的问。全家族的人都知道他一向不出席那种场合的,这死老头分明是故意的。
“会不会是他们出钱找杀手杀你?”妍黎一上车就把她的想法给说出来,“文森和傅磊认识,若你死了,安东尼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说不定……”
“他们两个人都比你可靠多了。”赛拉斯赏给她一记白眼,对于她缜密的猜测一点也不领情。
妍黎瞪着他好久,仿佛被他的话打痛了,痛得连知觉都没了,然后才猛然转开脸。他还是耿耿于怀啊……
该死的!她好像快哭了。
赛拉斯有股想要把油门踩到底的冲动。不要理她不就好了吗?干嘛非得出言讽刺她,然后又莫名奇妙的替她心疼;这种女人不值得他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