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了。」风真打断他的话:「伤口不深,没有伤及骨头,血我暂时止住了,你站得起来吗?还是要叫救护车?」
沈浩勉强点点头:
「我可以。」
于是风真扶着他站起来,沈浩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确定他除了手臂上那浅浅的刀痕,其它地方都完好如初。
「看来他们还是打不过你。」他虚弱地笑了笑说。
「他们『本来』就打不过我。」风真面无表情说,又拐着弯在指责他「不听话」。
沈浩苦笑,喘着气道:
「你就别再怪我了,要我坐视他们四个人打你一个已经够我受的我不可能眼睁睁看人拿刀砍你却什么也不做。」
风真听了蹙眉:
「你可能会死,那刀可以轻而易举把人砍成两半。」
「所以不能让它砍在你身上。」
「你——」
「我无法在明知你可能受伤的情况下还站在一旁纳凉,就是这样。」沈浩坚决道,随即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风真停下脚步,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又扶着他继续往前走:
「谢谢你。」他说,还微微扬起了嘴角。
那若有似无的笑容已经让沈浩万般满足,这一刻背后火热的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用不着客气,你安然无恙是最重要的。」他也回以微笑。
风真沈默了半晌,轻声道:
「我原也希望能保你安然无恙的。」
沈浩眨眨眼,觉得眼眶好热,鼻子也有些泛酸。
哭出来的话就丢脸了,沈浩忙转移话题:
「那些人为什么攻击你?」
「说来话长,简单说是来阻止我回去接掌堂主之位。」
「堂主?」沈浩先是皱眉,之后傻傻张着嘴问:「你说的是堂主吗?不是糖醋什么的?」
风真扯扯嘴角继续说:
「听过『极真堂』吗?」
沈浩摇头。
「香港一个颇有历史的帮派,我祖父是现任堂主。」
沈浩听着,眼睛眨个不停。
风真接着道:
「上回我到香港已经跟祖父表达不想接任堂主的意愿,那帮人搞不清楚状况,所以就找到台湾来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不希望你接任堂主?」沈浩下意识问,其实还处于震惊后的痴呆状态。
「人各为其主,这也无可厚非,我会再跟祖父联络,请他尽快任命新堂主,如此一来应该就可以防止这类事情再发生。」
「哦?喔!」沈浩只能说。
风真见状有些想笑:
「想不想知道新堂主是谁?」他问。
「不用了吧?我又不认识他。」沈浩吶吶道。
「你认识,是风临。」
「原来是——咦?」沈浩惊讶大喊:「你说什么?风临那个小鬼头要当堂主?」
风真点头。
「你开玩笑的吧?」
「是真的,我不当的话就只有他当了。」
沈浩觉得非常虚弱,今天晚上他简直受够了惊吓,什么不可能的事都发生了,风临甚至还是某帮派的下任头头,这——往后他在小鬼头面前还能大声说话吗?
昏昏沈沈的,不知不觉目的地已经到了,沈浩浑然不知,还是听风真说了才抬起头:
「到医院了吗?」他问。
「到你家了。」风真回答。
「不用去医院吗?」沈浩又问。他背部的伤总得缝个几针吧?
「我替你把伤口缝合,再上点药应该就没事了。」风真轻松回答。
干脆再口对口传给他一甲子功力如何?
十足是古装武侠剧的剧情,沈浩真想问问所谓的「极真堂」究竟有多少年历史了。
罢了!反正今天晚上没什么事是正常的,就算现在有外星人出现在眼前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沈浩才想着——
「大哥!大哥!」就看见沈洁站在办公室门前兴高采烈朝他挥手:「我跟我老公带妈来看你了。」说罢旁边两人也笑嘻嘻加入挥手的行列。
沈浩张了张嘴,虚弱地转头对风真说:
「扶着我,我要昏过去了。」
后记
很久没有写故事了,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空闲看别人写的故事,忙碌时也就罢了,每当夜深了,当该睡了却还没有睡着时,就觉得手中少了本书、少了个故事,好象就少了梦、少了个世界。
男人与男人的爱情我在书中看过许多,有很爱的,有挺喜欢的,也有不怎么欣赏的,而我今天尝试,不过是写一个想写的故事,如此而已。
除此就是希望有人爱这故事、喜欢这故事,而最希望的是你们在看这故事时,也能看见其中一个小小的世界。
好久不见,我是陈美琳,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