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哇!看我扁你!呜……”
凯儿眼一翻、脚一抬,鞋底毫不客气地压上流氓的脸,一脚把他给踏昏了。
接着她抬眼看向还在努力赶开不肯放弃的狗群的项知远。
“喂喂喂!怎么这么久啊?要是我爸爸看到你这么不中用,会很生气的唷!”吁,好热啊!
忙得汗流浃背的项知远低吼一声:“你少在旁边吆喝,帮不帮忙?”
“好啦!帮就帮,别骂人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凯儿在围观者担心下走进战区,带着笑容使出她于家的祖传神招“夺根飞腿”,在旁人抽气声中,连连踹倒两个倒霉被她挑中的小流氓。
“三个,其他四个是你自个儿的事。”她保持着优雅走回原位。
一个得空的流氓抡拳冲向她,惹来众人一阵惊呼。
“凯儿小心!”顾不得还有三个人缠着他,项知远冲向还没转身的凯儿,唯恐她受伤。
“嘿咻!”凯儿转身,长腿一踢,接着傻了眼。
哇!惨了……
项知远双手护在腿间,掌心向外,稳稳接住她的脚,额头冷汗直冒。
“于一凯——儿!.\'她是想让他绝子绝孙是吗?
“对不起……啊!你后面……”凯儿捂着眼,不忍看情人被揍。
虽然受痛是练武之人必定经历的,她还是替他好心疼哪!
项知远抹掉鼻血,现在他比较想杀了她。要不是她乱叫,他就不会回头,更不会弄得满脸鼻血。
“你这混蛋!敢打他?”凯儿见他流血,凶性大发,拳头握起就往那不知死活的小流氓脸上挥去。
“噢!好痛。”她握着拳头,痛得她泪水直飙。
“傻瓜,用拳头打人是男人的事,女人的手很细致,不能这样玩的。”项知远握起她的手,在众人叹息声中,吻去她的痛。
“你在这里等我,一分钟之内一定解决。”他咧咧嘴,把她推开,在众人惊呼声中,利落地打昏剩余的小流氓。
“嗯哼,这样还差不多。”凯儿笑着替他抹去脸上的血迹,愧疚地睨他一眼。她好像常常害他耶!
“我没事。”项知远揉揉她的发,要她安心。
反正又不是头一回被气到跳脚又骂不出来,他认了。
他搂着凯儿走向被她一脚踩昏的带头流氓,把他拎起用力摇了摇。“醒醒,我还有话问你。”
“啊?什么……”带头流氓的脸上还有个明显的鞋印,鼻子还有点歪,更别说他眼前一片金星,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家大哥在哪里?”他受够这件事了,今天非把它解决掉不可。
“我不说……”
“不说是吗?凯儿,你再踩他几脚吧!”项知远作势要把他放回地上。
“不要、不要!我说就是了。”带头的流氓连声求饶,刚才指挥人的凶恶模样早不复见。
项知远得知赵德康的去处之后,满意地丢下这团混乱,带着凯儿朝下一个目的地前进。
他只专心想着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没发现凯儿的脸愈来愈沉重。
如果他今天把这件事解决了,她还凭什么继续待在他身边?
真的该结束了吗?
短短的时光,载满了与他的对峙与欢笑,或许,这就够了。
她知道了自己这几年对他的相思没有浪费,她花了时间等待是值得的。
因为她无力去做什么,原本他就属于别人的,她抢不过人家,也没脸抢。
没办法,她也只能认命地看着他做别人的丈夫。
抬头看着他的脸,笑容跟着他的微笑飞扬,只是眼角有着些许泪水在阳光下闪烁着……
“这就是所谓黑社会的堂口吗?怎么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凯儿皱眉打量和一般办公室无异的房间,他们被人引进这里,在走进这栋大楼时,他们还遇见曾经被他们痛扁过的小流氓,有的看见他们,还会不自觉地摸摸伤处,打个冷颤。
坐在她身边的项知远把玩着她小巧的手,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了。
“现在的黑社会已经在转型了,有的当然还是用旧方法在生存,不过有的则改用企业方式经营,赵家算是不错的例子。”他望着房间里的关公像咧嘴一笑。“我家跟慕家和赵家的爸爸是好朋友,要不是我小时候太自闭,我肯定会跟赵德康做好朋友,现在哪!说不定我也跟他一起混流氓了。”
“你当流氓?”凯儿轻笑两声,上下打量他一番。“嗯,瞧你打人的样子,当个小打手还行。”
项知远眼一瞪。“我的等级没那么低。”就知道她说不出句好听的话。
“如果是旧识,他怎么还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在尊师重道的家庭里长大,她不太能理解。
“因为赵德康从小就爱着承欢啦!他才不愿意有人抢走他的最爱呢!当然,她每次都不给他好脸色,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哇!他还真有心啊!我有点同情他了。”爱上慕承欢那种女人,唉,肯定是前辈子香烧少了。
“你们这三家的大人不管事的啊?每个都是怪胎。”凯儿忍不住嘀咕。
“你看我爸,你说呢?”项知远倒希望从他老爸那里遗传一点不正经,他就平衡多了。
“也对……”凯儿心有同感。
一个削瘦男人出现在门口。“欢迎啊,项先生,不知你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
“我的天哪!这个恶心到让人想跳楼的男人是谁啊?”凯儿瞪着他,原本心情就很糟了,现在更是荡到大峡谷底了。
“赵德康。”项知远冷笑说出他的名字。
“喔……”她很难说出“久仰大名”这四个字。
“怎样?”被喊了名字的人挑眉。
“原来你就是那个被人甩了,还死不甘心的人呀!”长成这副衰样,难怪没人爱了。算那傲慢女人没瞎了眼。
赵德康嘴角微抽。“你……你是谁?”
“你当你那些没用的手下是谁扁的?当然是我……”指着自己鼻头的手指绕了一圈,点向一旁的项知远。“身边的他喽!”
赵德康气呼呼地低喘。“你到底是谁?”
她悠闲地整整衣裙,笑咪咪地起身。“我啊,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没没无名的小角色。” Shit!他被耍了。
赵德康瞪向闷着笑的死对头。“你笑什么!这个女的是你带来的?”
“是啊!优秀吧?”气疯人的能力实在超强。
“你有事?”赵德康决定忽略可怕的女人。
“你说呢?你刚才派出去的那堆人,现在大概不是在医院,就进警察局了吧?”凯儿骄傲地拍拍项知远藏在衣服底下结实的胸膛。
八成项伯伯早想到这件事,才要爸爸教他武功的,不然哪!没被这群流氓打死,也会由她来办到。
赵德康猛翻眼。“不用你多嘴。”
他知道。刚才手下已经打电话来了,四个重伤进医院,三个轻伤的被警察带去问话了。
“哇!他好像快脑充血了呢!”脸红得跟关红一样。
“凯儿,别闹了,我们要谈正事。”项知远把她拉住身边,以免事情没谈好,她先把人惹到精神崩溃了。
“喔。”他不觉得把这个瘦巴巴的衰男气死比较干净利落吗?
“项知远,我一向知道你有胆,不过怎么也想不到,你亲自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赵德康吼道,火气比像是个耍赖的小鬼。
唉!败家子。凯儿故意猛力地摇头叹息,就算听话地不开口,她恶意地嘲弄动作也够呛人了。
赵德康怒瞪她:“你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