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恨被骗!你嘴里说著不喜欢男人,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打情骂俏,我当时从楼梯上下来看到,恨不得马上拿刀杀了你们!”
我看著他已经完全疯狂的表情,心惊胆战,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立刻转身拼命向楼下跑去。
刚下了一层楼,他就已经赶上我,把我扑倒在地。
“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边挣扎,一边嘶喊著。
“不是?你敢说他没有抱著你,亲你?”他压在我身上,揪住我的头发。
“不是……”
“啪!”脸上狠狠的挨了一记耳光。
“你还骗我?!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他抓著我的头发把我拖上还在滚动的电梯,拽著我不停往上走,楼梯的棱角磨破了我的背,头皮也被拉的生疼,却如同被小孩子翻过身的龟,怎么也无法站起来。
我被他拖回到专卖店,整个背上一片疼痛。
他松开手,我还没从地上站起来,一件件带著木制衣架的西服已经从头顶向我砸来。
“你还假装什么节俭!原来钱都花到那个小子身上了,给他买衣服你倒是很大方!还故意住那种破房子给我看!”齐思音声音越来越疯狂。
我奋力用手挡住他丢来的衣服,想从地上站起来,“啪!”这次手臂直接被沉甸甸的衣架抽到,他索性把旁边一整排挂著的衣服连同架子推倒在我身上,我又被压倒在地。
地上已经堆满了价格昂贵的西服,齐思音把我按在上面,撕扯我的衣服。
“我跟七夕不是……”我叫喊著。
耳光劈头盖脸的打过来,“你还敢叫那个名字!你还骗我!你把我当白痴了!”不知挨了多少下,我的脸已经由火辣辣的痛变为麻木,再也说不出话来。但身体还是竭尽全力扑腾挣扎,我不要再一次被强暴,我今天就是死在他手里也决不会再受他的侮辱!
他的拳头巴掌不停落在我身上,想让我屈服,而我用手和牙不停的撕打咬他,虽然悲哀到只能如同猫一样对付他,但过了好久他也没能撕开我的衣服,而脸上也被我抓破了皮。
他眼中的怒火更因此而熊熊燃烧,却松开我站起来。我刚要喘口气,身上却突然被猛抽了一记,挨打的地方立刻如火烧般疼起来。
他已经抽下自己的腰带当成鞭子打向我。我疼的在地上翻滚著躲避,坚实的皮带却如同暴风骤雨般向我袭来,打的我连躲闪的机会也没有。我护住自己的头,然而脸上依然被抽到,皮带从额头抽下,擦过我的右眼,眼前立刻一片红雾,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惨叫著,不停在地上翻滚,这次却不是躲避他的鞭打,而是因为眼睛难以忍受的剧痛。
他仍然不停抽打我,我不知挨了多少下,最后连翻滚的力气也没有,如同死了般躺著。
他终于住了手,过来脱下我的长裤和内裤,我躺在地上,腿被他分开抬在身体两侧,他以坐著的姿势挺身进入了我。这次被强暴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听到他在体内抽动摩擦的声音和粗重的喘息声。他可能不满意我麻木无趣的样子,猛的将我身体翻过来,可我体内确实没有任何感觉,疼痛都已集中到皮肤上。
他一边在我身上抽动,一边抚摸著在我身上印字的地方,似乎很得意自己的作品。我觉得羞耻极了,不仅因为自己上身穿著衬衣,只有下身裸露著被他强暴,而且还因为这里是白天人来人往的地方,即使现在一个人也没有,我仍然感觉好像有无数眼睛盯著我。
齐思音终于停止了动作,反而极其温柔的抱起我。他永远是这样,每次暴行后总是仿佛抚慰般的对我倍加温柔,在他看来,安抚我就跟安抚宠物一样简单。
“你喜欢男人,只能喜欢我。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你是我的,我决不再放你!”
他的声音坚决的如同发誓。
我睁开眼睛,右眼依然疼的厉害,但是模模糊糊的已经能看到东西。
这是哪里?好熟悉,又好陌生。啊,对了,这里应该是齐思音曾经为我准备的公寓。
“少爷,再这样下去会出事。”张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还以为他自己也愿意,原来是你……”
张嫂叹了口气,“少爷,你从来不是这么狠,可你看看把他打成什么样了!”
“我先回公司,他如果醒了给我打电话。”齐思音低沉的声音过了好久才传来,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
我望著天花板,不知望了多久,一直望到张嫂的声音响起。
“你醒了。”
我一句话也没说,依旧望著天花板。她叹了口气。
“别怪我一直对你刻薄,我只是想尽力把你赶走。我以为……少爷也真可怜,偏偏抓住一个对自己无情的人不放。”
你现在终于知道我是被强迫的了,可惜我已经不再在乎你对我的看法了,不再在乎任何人对我的看法。
我身上麻木了,心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你自己也并非没有责任,作为一个男人,你太软弱,所以才会任少爷欺负。再这样下去,你们两个会互相毁了对方。”
她看我无动于衷,“我去打电话告诉少爷你醒了,厨房里炖著参汤,一会儿给你端来。”说著就走了出去。
多么精明的老人家,就是她最初看出齐思音对我的意图,也是她千方百计的要避免不该发生的事,我却一直只以为她对我是单纯的厌恶。我现在真是彻底的佩服她。她的话永远是一针见血,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软弱,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齐思音差不多已经毁了我,而我,也越来越把他推向疯狂的边缘。
这一切不该再继续了,再这样下去一切将是永无尽头,齐思音已经准备好了要囚禁我一生一世,而我,无意识之中也囚住了他本该展翅高飞的心,我们会在对抗中两败俱伤,给彼此留下永久的伤痕。
我挣扎著爬起来,还好,还能动。桌上放著我的钱包,看来是张嫂把我破碎的衣服丢掉时掏出来的,太好了,没有钱我哪里也去不了。我把它装好,缓慢的挪过厨房,张嫂还在里面炖汤,我轻轻打开门。
外面已近黄昏,我没有敢拦出租车,随便坐上一辆巴士,任它把我带到陌生的一站,下车又走了一段,才拦住一辆出租车,在司机惊讶的目光中竭力吐出“去火车站”三个字,就闭上了眼睛。
这种小手段对付齐思音也许是白费力气,但我实在很累也很疼痛的脑子都无法仔细思考了,先逃到哪里算哪里吧。
下了车,我开始犹豫,是不是不该直接对司机说到车站?这次就赌一赌运气,“我……被黑社会的追债,请不要告诉任何人见过我。”
出乎我意料,他呵呵的笑了,“我猜也是这样,看你样子被打的不轻。放心,既然你相信我我也就会对你守信,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冲我摆摆手,开车走了。
我心中轻松了一些,来到车站里,买了一张通往从未听说的终点的车票,坐上火车。当火车缓缓开动的那一刻起,我一直如弦般紧绷的心才彻底放松,听著当!当!的铁轨碰撞声沉沉睡去。
24
躺在旅馆的床上,过去的一幕一幕不停在眼前翻过,这一夜是自从我在小岛上生活以来第一次再度失眠。我不知道明天会怎样,齐思音又会想出什么手段对付我。我无钱无势,也没有可以支持我的亲人,面对齐思音他们就如同刀俎上的鱼肉。但是我很清楚,这一年来我已经想通了很多,也改变很多,我不会再任他们欺辱。尽管我还不能回小岛,因为不能让齐思音知道茵茵的存在,但我也会让他明白,要我再回到他身边只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