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你的家。"国曼英像是在承诺什么似的。
“师母,谢谢。"国老夫人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总觉得在这里她是个外人.她什么事都不能做,更融不进这个尊贵的地方。
季平见状叹了一口气,"木印,想知道师父和师母怎么会分开的故事吗?"是该让她知道的时候了,再拖下去对她只有伤害。
木印是个纤细敏感的孩子,他们行事反复的态度只会计她感到惶惑,进而变得怯懦。从以前到现在,只有那小子在她身边时,她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话。
他还是看不出姓鸳的那小子有什么好,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凭什么让他的宝贝徒弟为他执着?但是……唉:“师父,木印一向受听故事。"那是她的最爱,而鸳白也是知道的。他总会满足她这唯一的要求,他是那么真心的呵护着她,为什么她不能再勇敢一点呢?
她好想他,可是他还在生她的气吗?那天晚上他走得好决绝。
季平整理一下思绪,陷入回忆中说:“十八年前,为师出外访友回家的路途上,无意中撞见一个妇人带着一个未满足罗的女婴被人追杀,不忍之心油然而生,随即出手相助。我与追杀者恶战一天方休,但却不幸重伤昏迷,再次清醒,就看见那名妇人在火堆旁,拿着一个铁裂品给她手中的婴儿烙印。那妇人看着惨关的婴孩,脸上没有心疼也没有愧色,只是不所喃喃自语说:‘烙在儿脸,印在天地,阻你断肠,封你薄命,勿蹈复彻,只求安生。’最后,她放下烙铁,抱着婴孩痛哭失声。当那个落魄的女人见到我醒了,就马上跪下来恳求我收养她怀中的孩子,我不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答庇,那个妇人绝对会去寻死,所以我打算把她们带回家,再作打算。可是一到家,那名妇人一见我妻,二话不说就栽脏说你是我的女儿,然后自断筋脉而已,让找百口莫辩。你师母不相信我说的话,而我没有办法证明那名妇人说的是假话,负气之下就带着你离家,自行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住下来,你师母气不过,便对外宣称为师遇敌亡故。”
说到这儿,季平停了下来,颇觉感慨。这是命运弄人,也是他们夫妻感情的劫数。
“为师本想一切就这样了,没想到村子里的一场飓风,却把你和过去连结起来,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师父。"木印含泪喊道。她真的是连累了师父,让他背负着十八年有家回不得的苦。
“木印,不必对为师愧疚,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为师不想,而你也没有必要为你的脸伤自卑,那是你母亲对你最后的爱,也许她的作法过于极端,但那是她为了保护你而做的。那个烙印封的是她未曾对我们交代的不堪过往,也是你的薄命。”
“师父?她不信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因果存在。
“你跟鸳白都是桃花。"他言尽于此,当年会选择都是老人的村落定居,也是因为这个原故。木印的桃花劫化了之后,成了她的男人缘特好,村子里的每个人全把她捧在手上上疼着。
可是他干嘛间接为那个免患子说话?!之前的帐都还没跟他算呢!
唉!只能说他上一辈子一定是欠了木印这丫头天大的恩情,不然这辈子不会这样无悔的为她做牛做马,就怕她跟不对人,嫁得不幸福连他的儿女也没有让他这么牵肠挂肚过。
“但……他……"他才是真桃花,到每个地方都会有女人对他表示好感。
“木印丫头,我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撇开他设计我们的恩怨不说,孔子曰:‘察其言,观其行,知其人也’,那家伙值不值得,相信你是比我们更清楚的。"国曼英也只能说到这里,再说下去,她就要恶心想吐了。
她明明就只想把那个小子骂个痛快,为什么还在这边帮他说好话,难不成她也迷上那小子不成?
“那家伙不可靠。"季平还是免不了嘀咕。
国曼英瞪了季平一眼。可不可靠不用他说,保护自己的徒弟也不用太过人,功成就该身退.不然只会被人家怨死,还拿不到媒人礼。
她硬是拉着季平走入,以免他会再冒出对鸳白不满的论调,把易感的木印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木印没有察觉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迷惘中,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是株桃花。
而她的伤真的是母亲的爱,不是她一辈子要背负的不幸?
她要证明,不然她一辈子都会活在不确定之中。可足该怎么证明她也是株桃花,证明鸳白说她美不是想让她高兴的谎言?
木印深深的陷入难题之中,
☆ ☆ ☆
木印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想把心中的念头付诸实行,可是看着人来人往的市集,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她就这样站在街边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有因、五个地痞流氓悄悄的把她包围了起来。
从容栈来市集买东西的小二恰巧撞见这样的场面,赶忙回去通知鸳白。
“姑娘,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没有人陪你啊?好可怜哦,要不要我们陪你玩一玩?"他们恶意的笑着,包围佳木印,不让她有后路可退。
木印傻傻的看着他们。这些人是在调戏她吗?她今天特地照鸳白的话把头发给梳了上去,完全露出她的脸蛋,他们应该可以看见她的伤痕才对,为什么不会觉得嫌恶呢?好奇怪,以前盖住脸的时候,大家看她的眼邢有说不出来的怪异和怜悯,可是把头发梳上去后,虽然大家还是会盯着她看,但那感觉却不可是怪异.反倒多了抹她不知所以然的欣赏和赞美……
“姑娘,要不要跟着我们,保证你吃好的、穿好的。"见木印呆滞,他们更放肆了。
木印看不看他们,又摸了摸自己的伤,"你们觉得我漂亮.地痞们楞了一下,有人问道:“老大,你觉不觉得这个女孩有点问题?”
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笑得更加不怀好意,"有问题不是更好?"简直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美丽羔羊,让他恨不得马上吞吃下腹。他转向木印淫秽的笑着,"姑娘,你当然漂亮,简直美如仙女,你们大伙说是不是?”
“是。"其他人吸着口水同声附和,又往木印靠近了一步。
木印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往后退了一步。他们不怀好意的神情和邪淫的眼光让她浑身不舒服,害怕更是慢慢的从心底冒了出来,如果她根本就没有练过武,一定会更加不安的。
桃花都是这样子的吗?如果她的命中注定有这种桃花劫,她一点也不想要,将心比心,鸳白他一定也很辛苦。
“姑娘,你不要怕啊。"他们以为木印的后退是出自害怕,其中——太轻挑的往木印身上摸去。
下一刻,那个不规矩的人手掌被人用暗器凿穿一个洞,鲜血泪泪的流出,整个人倒在地上哀号。
“是谁?”其他人转头看向来人,顿时全吓白了脸。"白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人你们也敢碰:“鸳白有如夺命无常般逼近他们。
他说过不会再采见她的,但一听到她有危险,脚就无法自己的白动动了起来。唉:以后他绝不再说这种自己做不到的赌气话,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不去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