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坐起身,左手塞了个枕头在身后,右手轻抚着她如丝的秀发。
她抿抿唇,神情愈显不安,“我重新想了昨晚的事,那个黑狐精,我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当时铃档声响起,我就忙着从椅子上起身抱住他,他身穿一套灰白色西装,我记得很清楚,之后我跌坐在地上动也不敢动,违喊叫的声音都出不来,后来你又踩到铃档,我整个人才……”
看见他一副嘲弄的神色她便住了口,但想了一下,她还是继续说:“总之,你是赤裸着身子的,而我一开始抱到的男人却是有穿衣服的,这一点绝对错不了。”
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华鹰收起好笑的神色,低头亲了她的唇辫一下,“你是精神太紧绷,胡思乱想才会作这么奇怪的梦。”
“才不是呢,是真的有黑狐精,我可以告诉你一整个故事。”她答辫。
他再拥抱她一下,随即起身下来,“不是我不想听,而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力,我相信你也很清楚那是什么事。”
陈爱芊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下床,“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他打开衣柜拿出衣服套上,转身走到浴室,“你想太多了!”
“明明就是如此!”她低头看看赤裸的自己,不悦的拾起地上的衣物回身往隔壁房间走去。真是的,她身上都还清楚的刻划着他爱她的证据呢,结果他的反应竞如此冷淡。
在穿戴好农服也梳洗完毕后,陈爱芊一身白色裤装的再度回到主卧室。
而华鹰也已穿戴整齐,一身黑衣。
“你别再跟我出去了。”
“为什么?”她皱起柳眉,走近他。
他看她一眼,“既然已成为我的女人了,你就该放心我不会扔下你。”
她错愕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来也不担心你会扔下我,更不会因为这个子虚乌有的蠢原因和你发生关系。”
他回过身来,双手轻放在她肩上,“或许我的说法错了,只是你也明白你跟着我,我并不会因此而得到更多的线素,对吧?”
她粉脸丕变,气愤的拨掉他的手,“我知道你嫌我是累赞!”
他叹息一声,“爱芊,别这样,我一向不会为女人牵挂,可是我会想保护你,早点找到林和明好让你免于恐惧,这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希望你也能放手让我去做好吗?”
这一番话快速的熄灭了她的怒火,陈爱芊主动的向前拥抱他,“其实我该让你去做的,毕竞我是不懂你那个世界的人。”
“你明白就好。”华鹰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
她仰起头凝娣着他,“其实有一段话是早上起床时便要和你说的,结果却想到黑狐精!”她摇摇头,不想再让郑王文破坏遭时的美好感觉。
“我想说的是对男人来说一段激情或许不算什么,可是女人在感情方面总是比较脆弱和执着的,所以若你不介意,我们就当个十夭的情人如何?”
他挑高浓眉,“为什么只有十天?”
“十天后,我……”她顿了一下,“我可能变成丑八怪,那时候……”
令她意外的,他竞仰头发出大笑声,十分不解,“你笑什么?我是很严肃在谈论这个问题的。”
“对不起,只是……”他笑笑的摇摇头,“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竟不担心小命会没了,却担心会被毁容。”
她咽了一下口水,“他们那时候不是只说在我脸上划几刀吗?不会真要我的命吧?”
他不想吓唬地,只是那特搜小组在黑白两道的评价都很低,不仅不按常理出牌,手段更是凶残,常常有被他们绑架而去的关系人惨死,要不就是奄奄一息、全身伤痕累累的被丢弃在河江或道路旁。
看他神情变得凝重,她的心又沉甸甸了,陈爱芊低声问道:“他们真的会杀了我?”
他定定的注视着她,“事实上,我也不确定他们会怎么对付你,只是就上次你被抓却毫发未伤来判断,他们将林和明的事全押注在我身上,所以不敢对你太过分,但若是期限一到,我这儿仍没有半点进展,而他们仍将希望寄放在我身上,那对你就仅会施予一个小小的警告,然而,若是他们已得到什么有利线素,甚至用不上我出手,你的生命就变得不值了。”
一席话听下来,她惊觉自己真的该好好的考虑,恢复上帝给予自己的那张面孔,否则一旦被杀,就算她拥有再美的记忆也只能到地底下去回忆了。
华鹰拉起她的手,在木椅上坐下来,“总之,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你先别多想,真的无计可施对,我会尽可能的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将你安置,再去找他们谈。”
似乎只能如此了。她沮丧的想着。
他倾身亲了她一下,“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她拉住他起身的身子,“真的不让我跟?”
他叹了一声,“爱芊!”
陈爱芊点点头,放开手,“我知道自已一点忙也帮不上,我……好吧!我就待在这里。”
“嗯。”看着她忧心仲忡的脸蛋,他柔声道:“你放心,在期限之前,他们应该不会动你的。
“应该?”她觉得这句话带有语病。
他性感的唇抿成一直线,“他们不是很遵守原则之人,这也是之前不管我在哪里或多晚,我一定会回来这儿一趟的原因。”
“来确定我没有被他们抓走?”闻言,她的心泛起一层柔柔的微风。
他点点头,自我调侃的道:“不然,在我不想让你当跟班的情形下,怎么还会自投罗网的天天回来报到?”
陈爱芊只觉得眼眶一红,脆弱的泪水涌聚眼眶,她便咽一声,“如果我说自己真的好爱你,你会怎么回答我?”
耳闻这句真情告白,他突地感到手足无措,冷面的俊脸上也难得的袭上一抹粉红。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她其实已经很满足了,于是她上前一步,用才的亲吻他一下,“谢谢你。”
“谢我?”他感到自己愈来愈退纯了。
“嗯,不管未来的日子我会变得如何,我都会记得这一刻的感动。”
他!爬刘海,腼蛆的表情显然还不习惯表达自己的感受,只是他相当清楚她有多在手她自己美丽的容颜变了模样,“爱芊,我想有一件事我也得跟你说,我是不会在手你的脸变得如何的。”
“是吗?”她摇摇头。那是他不曾看过她那张谈不上平凡的脸孔,才会如此说。
“你不信?”
陈爱芊再度摇头,轻声道:“其实这里曾经住着一个丑丑的陈爱芊,她是我的好朋友,呢……”她开了这个头,似乎只能照着先前的谎言来解释了,“我们双方的父母是好朋友,父亲又同姓,所以两人取了同样的名字,有了这份特别的缘分,尽避我们一美一丑,但两人还是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她停顿一下,凝锑着他继续道:“所以她的许多心事我都知道,她让我明白了一个貌丑的女人,是很难得到男人的关爱的,我想你也应该曾在先前那些前来邀约的男人,送来的花束卡片中看到上面全注明着“送给美丽的陈爱芊”,他们很怕只署名“陈爱芊”的话,会让那个貌丑的陈爱芊会错意。”
想起那时的一片花海,华鹰确实有注意到卡片上的附注,可是他倒不像她那样多心,因为像这般赞美的形容词是很常见的,只是若是有两名陈爱芊的话,那“美丽”两个字对那名貌丑的陈爱芊就显得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