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心菱跳上了敞篷车,往“金森酒店”驶去。
全森酒店“就是这里吧!”睦心菱停了车,走入了酒店里;而一入酒店,她便被带到了四楼的一间包厢前。
“瞿先生在里头等你。”服务生说道。
“谢谢!”睦心菱点点头,打开了门。
而在开门的一剎那,她愣住了。瞿骋裸露着胸膛,任周围的女人抚摸着。
“骋……”睦心菱的声音有些哽咽。
“怎么?来了?速度还挺快的。”瞿骋的眼中满是鄙夷的神色,他用十分冷漠的口吻对着睦心菱说道。
“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看着坐在一旁的饶闻,再看着瞿骋,等着他给她的解释。
“睦小姐,这是……”饶闻要解释,却被瞿骋给制止了。
“闻,这不关你的事!”瞿骋冷冷地说道。
而饶闻也识相地闭嘴。
“瞿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睦心菱的声音冷了些。
“如你所见。”
“为什么?”“呵……”瞿骋的唇角微扬,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你爱我吗?”他对着身旁的女人问道。
“当然……嘻……”身旁的女人露出娇媚的笑容,偎在瞿骋的身旁。“怎么可能有人不爱瞿董的呢?”
瞿骋拿出皮包,从里头抽出了一叠千元大钞,往桌上一放。“这些全都是给你们的。”
“谢谢瞿董。”女人抱住了瞿骋,在他的脸上送上香吻。
“你不是爱我吗?”瞿骋望着睦心菱说道。
睦心菱心痛地点了头。
“过来!”瞿骋向睦心菱招了手。
睦心菱僵着身子,笔直地走向瞿骋。
“坐上来。”瞿骋指着自己的脚。
睦心菱站在瞿骋的面前,没有再前进。
“怎么?你不是说你要我吗?这么一点事都做不到?”
“骋,别这样。”饶闻实在看不下去地出声说道。
“闻,我说最后一次,不关你的事!”瞿骋冷冷地警告。
睦心菱听到瞿骋的话后,坐在他的腿上。
“呵……”瞿骋的手扣住了睦心菱的下颚。“你以为我会有多爱你?你把我当傻子耍是吗?”
“我没有……”“没有?呵……”
“我是真的有事!”
“有什么事?”
睦心菱看着瞿骋那双嘲讽的双眼。“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是吗?那你又何必问我!”
“你真的以为我多爱你!”瞿骋把住睦心菱下颚的手松开了,搂住睦心菱腰身的手,力道突然加深了些。
睦心菱不懂,她不懂为何一向温柔待她的瞿骋会变成这样!她茫然的眼,看着眼前那张依旧十分熟悉的脸,她还曾用双手去触碰过它。但是为什么才短短的几个星期,竟然就变得如此陌生?
小腿的疼痛麻痹了她的知觉,她无法开口,血色一点一滴由她的脸上褪去,她的脸颊有些苍白。
“你们陪我是要钱的,对吧?”
“讨厌!瞿董你怎么这么说嘛……”又是一阵娇笑声。
“但她不用。”瞿骋看着睦心菱说道,他的嘴角轻佻地扬起了一丝笑容。“坦白说,她是我遇到最便宜的女人了,上床后也不用付钱!”
“呵……”
“够了!”睦心菱的心碎了,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们知道吗?她还以为自己有多么清高,想回来我身边就可以回来的吗?笑话!”
“我说够了。”睦心菱再说了一遍。“松开你的手。”
瞿骋放开了睦心菱,睦心菱缓缓由他的腿上起身。
“怎么?动作怎么那么慢吶……瞿董,她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呀……”坐在瞿骋左手边的女人娇嗲地边拍瞿骋的胸膛边说道。
“不关你的事!”瞿骋冷冷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她马上噤声。
睦心菱走到了包厢的门,瞿骋开口唤住了她。
“还有事吗?”
“我从不白玩女人,当然你也不会例外。”瞿骋从皮包里抽出了几张的千元大钞。“看你这阵子的表现还可以,就值这个价格了。”他将钱,地上一丢,五、六张的千元大钞散落在离睦心菱不远的地上。
“谢谢!”睦心菱寒着脸,蹲下来将地上的钱全都捡起来。“没什么事了吧?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不打扰几位的兴致了。”她昂首走出了包厢,原来那张美丽的蓝图是那么脆弱呵……轻轻一撕就会变得残破不堪。
而那张蓝图从头到尾就只是自己在编织而已……
“骋,你又何必这么说呢?也许她真的有事也说不定!”饶闻摇着头。
“哼……有事会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吗?我早跟她说过了,她在一个星期里没有回来的话,就不用回来了。”
“但是……”
“骋,你最近的话太多了!”瞿骋警告着。
“对不起。”
“呀……”坐在瞿骋身旁的女人突然惊叫一声。
“叫什么啦!等一下吵到瞿董……”
“你是不是那个来啦……真是的!将我的裙子弄得那么脏!”女人不悦地看着自己白色绸缎的旗袍下摆,沾上了一点一点的血迹。“哪有!你别乱说……”
“真是的!”
“会不会是刚才那个女人呀……”
“说不定哦……”
饶闻的眼往地上一瞄,发现地上有着点点的血迹。“骋,你看地上的血,会不会是睦心菱受伤了?”他怀疑地问道。
瞿骋站起了身,感到裤管有些黏稠,于是伸手一碰,果然,上头全是暗红的鲜血。
“该死的!”瞿骋咒骂了一声,大步地追了出去。他记起了她那一身黑色夜行服,若是受伤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茫然走出酒店的睦心菱不知该何去何从。
爷爷说的对,花心的瞿骋根本不适合她。而为了和瞿骋在一起,她早就说过,如果被瞿骋拋弃,她是不会再回到睦家,免得丢睦家的脸。
凄楚地笑了声,左小腿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而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终于她的身子在摇晃了几下后,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而一辆正好由她附近驶过的轿车救了她。
而等瞿骋走出门口时,根本不见任何人影……
第九章
八个月后。
轻薄的短发,再加上细致动人的五官,睦心菱一身轻便的服装和一名十分可爱的女孩走在校园里。八个月前在“金森酒店”前晕倒,多亏了她身旁的姜士欣救了她。由于她受的是枪伤,不方便送医,于是姜士欣在医院当实习医生的哥哥姜振庆便帮她医治,还好伤势不太严重,只是她的脚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灵活地运动,而有些跛;不过也要看得十分仔细的人才会察觉出来。
为了让家人放心,她偶尔也会打通电话回家报平安。
知道姜士欣也要准备考二技,于是睦心发就跟她一起读,告诉自己要将瞿骋忘掉。就这样,两人顺利考上了一所私立的技术学院。
“听说下个星期五下午有一场演讲,学校邀请了一名知名的企业家来演说,好像每个人都要去。”姜士欣摇头晃脑地说道。
“一定要去呀?下个星期五我中午有事耶!得去打工。”睦心菱的眉头皱了起来,真是有点为难,她早就和餐厅的老板娘说好了,星期五的中午会过去帮忙包便当。
“你怎么每天都在打工呀!偶尔放一下假嘛!体会一下当学生的乐趣呀。”姜士欣摇着头。
“要存下学期的学费、生活费……啊!对了。”睦心菱拿出了皮包,从里头抽出了五张千元大钞,“这是下个月的房租。”
“不用了。”姜士欣不悦地说道。“不是告诉你不用给吗?反正我家的空房间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