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霄心疼地拥着她,尽管山风拂面而来,他仍没有停马的打算,一心一意只想在迫切的时间内取来解药,治愈她的毒伤,其余的他根本不去多想。他明白,若没治好她的伤,其余的事也不再重要了,就连他的性命也是如此。
山风飕飕地吹过她的面颊,她却丝毫不感觉寒冷,只因她的心里溢满了雷霄给她的温暖。他的拥抱是温暖的,他的话语也是温暖的……她觉得好幸福,忍不住,唇畔漾开了一沫微笑,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强烈的心跳声。
“雷霄,你爱我吗?”她幽幽地问。
雷霄紧紧地搂着她,沉痛地说不出话来。
“就算你并非真心,也让我听一次,好不好?”她仰起脸来凝视着他那满是怜惜的俊脸,近似哀求地说。
他看着她盈满明待的双眸,沉声道:“我不会说谎。”
唉,他仍是一派冰冷强硬的作风!明月感伤地低下头。
就在她满是怅然失落时,雷霄已霍地勒起马缰,骏马在一声嘶鸣后停住了马蹄。
他冷不防地捧住她的脸,灼热的双眸深深凝视着她一脸的愕然,唇角扯着一抹温暖如旭日的笑容趋近她,低哑着声喊:“我只能真真实实地告诉你……我爱你!一生一世爱你!”
旋即,不等她由愕然中回神,他已俯首吻住了她惊愕微启的唇办,仿佛烙下了一遍又一遍的誓言。
哦!老天!他终于承认了他心里的爱意,也终于让她亲耳听见了来自于他冰唇里的三个字——他爱她。
明月的小手怯怯地攀勾着他的颈肩,感受着这不再只有冷僻气息的吻,任由他的浓情蜜意流窜进她的心里,渐渐抚平她心口的痛楚,泪水终于忍不住地滑落脸庞。
他紧紧地搂着她,深怕她随时会从他的指缝间溜走。
“答应我,嫁我为妻,让我用毕生的时间来照顾你。”他心碎般沉痛的喊着。
只要她不嫌弃他的出身,答应嫁予他为妻,他将会以他毕生的爱,来照顾她、守护她一生一世。
天,此时此刻,已是永恒了!
他的话,在她耳边回荡,直人她的心扉,忍不住百感交集,她偎进他的怀抱里,唇边的微笑令她忘却心口的剧痛。
她静静地闭下了双眸,所有的回答,全在这无声无息中了……
尾 声
故事说到最后,围着新娘的越族族人们都听得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时间凝结了片刻,大伙儿才自屏气凝神中回神
“天!没想到这个故事还和我们越族有关呢!”
“虽然我们越族是以炼毒为名,不过,听说百日断情散因为太恶毒了,所以早在好久好久以前,就被越族的族长传令不得再炼制了。没想到那个没良心的睿亲王和库泰,居然还以此毒药来害人,甚至害了明月格格……哦!不对,是兰薰公主!库泰真是死有余辜。”
“好了、好了!重点是,结局呢?然后呢?那个叫明月的大明公主,究竟有没有拿到我们族长所剩的唯一解药呢?”
“是啊!明月好可怜,我们不要让她死,我们不要让她死!也不想让深情的雷霄为她痛苦,我们一定会求族长将解药赐给她的。”
闻言,新娘也不由得感动的笑了。
越族虽以炼毒为名,不过却是他们祖先流传下来的技术,只是一旦落入存心不良的恶人手中,难免会被利用在害人利己的勾当上。毒药的好与坏,就决定在使药人的操守上了。
此时,夜已深了,族长和族里大部分的男人都醉了,唯有新郎在几杯烈酒后仍能保持清醒,仅带着三分醉意来到新娘身边。
他直截了当地对众人道:“依照中原的习族,婚礼的当夜,只能让新郎和新娘两人单独相处,所以,请恕我们失陪了!”
语毕,他不理会族人们的失落和婉留,一把将新娘横抱而起,径自往属于两人的毡房而去。
天知道,越族族人们虽和这对新人相处了月余之久,却从不知道这个他们口中的“中原男人”和“中原女人”,竟然就是……雷霄和明月啊!
当然,除了族民本身,其余的族人们也就更不知道族长和长老们早在听了她的故事之后,几经思量,便慷慨地将最后一颗“晶珠血果”,赐予了两人。
雷霄在言语间虽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早已满是感激,所以,也就在起程回龙岩山之前,“迫不及待”地决定和明月在族长的福证之下,完成了他俩的婚礼,也让两人的爱情有了归属。
明月埋首在雷霄的怀里,让他抱着往毡房里而去,柔声娇唤:“雷霄,明天就要起程回龙岩山了,我好想和那些族人多叙叙,你怎么就来搅局呢?”
“搅局的可不是我,而是那些热情的人。不过,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本是我俩共处的大好时光,我一刻都不想等,更不准任何人来搅局。”他俯首宠爱地吻着她的发梢,语气满含温柔的霸气。
之前,她因为自己身上的毒伤,硬是不再让他碰她的身子,而今夜 是自她重生后两人温存的大好时光,他一刻都不想等啊!
经过十多年的等待,从这一刻起,他要用他一辈子的时间来守护她、宠爱她。
明月不禁羞红了双颊,陶醉在他的怀里,心里涌现万分的感动和感激,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幸运地在得到了解药后,在这男人的保护和怜爱之下,成为他的妻子。
他们是为彼此而生、为彼此而活的,尽管两人的相遇是经历漫长的十多年的等待,可一切都是值得的啊!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