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留着也好。这草药膏是阿嬷族里流传许多的药方,对一些外伤的效力比外面卖的任何一种创伤药还要好呢!
她将酸花和山猪肉检拿了出来,又拿了两罐草药膏后,将剩下的草药膏重新打包,放回梳妆台上。
将拿出来的东西搁在地板上后,若蜜站起身来,直挺挺的往床上倒去,满足的叹了声。忽地,又像想到什么,猛地爬起身来,将音响打开后,又倒向床上去。
有向柏恒的歌声陪着,她打算睡个午觉,不再去烦恼那些复杂的情绪问题了。
☆
向柏恒直接打开向氏企业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
向柏宗早在他踏进向氏企业大楼的那一刻就已接到通知,所以对他不敲门就进办公室的行为并不觉得讶异,甚至是在见到他倡郁的脸色时亦然。
“若蜜没来?”向柏宗抬起头问。
向柏恒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中,回了句:“她在睡午觉。”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被于家的人给带走了。”他走出办公桌,与向柏恒比邻而坐。
“你知道于家的人去过家里?”才刚说完,向析恒就暗骂自己蠢。
“你还真健忘,我是向氏的总经理,任何一切与咱们家扯得上边我的哪有不晓得的道理?”
“废话少说。”向柏恒不是滋味的看着他得意的脸。“我打算打电话给老妈,看她要怎么处理。”
“啧啧啧,老四,我看你真的是被若蜜给冲昏头了。就算老妈赶回来又能怎样?要不要回去于家的决定权在若蜜身上耶!”
“若蜜说过,她不想回于家。”
向柏宗摇摇头,“若蜜不可能不回于家!”
“老五!”向柏恒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小弟,不知道为何他老是喜欢跟自己唱反调。 .
“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向柏宗喝了口咖啡,“喝呀!这咖啡豆可是远从非洲运来的哩!”
向柏恒危险的眯起眼睛。
向柏宗忍着笑,再玩下去的话,他恐怕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好好,我说给你听。”唉!身为最聪明的人,总是要面对众多困挠。“你想想,于家在这里算是望族了……”
“最势利的家族。”向析恒鄙夷的冷哼。
向柏宗没理会他,“现在你跟若蜜的新闻闹得那么大,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若蜜跟于家的关系,你想,于家还有可能会对若蜜不闻不问吗?”
“这对他们还会是什么难事吗?”向柏恒嘲讽。
“还有一件事,为了这件事,于家人一定会想尽办法要若蜜回于家的。”
“什么事?”向柏恒攒紧眉头。
“若蜜的爸爸当初有立了封遗嘱,其中有一条是于海生的律师坚持要十年后,也就是若蜜将十八岁的时候才宣布,这条遗嘱一个月前宣布了。”
“该不会是要若蜜不准备反抗的回到于家吧?”向柏恒心沉了沉。
骂了声无聊后,向柏宗才一脸正经的说:“于海生在生前曾投资了台中市中心附近的一块地皮,他嘱明在若蜜满十八岁的时候,这块地皮将归若蜜所有。”
“很值钱吗?”
“也不多啦!大概是市价两亿多新台币吧!”向柏宗轻松的说。
向柏恒倒抽了口气。难怪!难怪他们会在十年的不闻不问后,突然开始热切的要若蜜回家,原来是另有所图!
“若蜜不会为了钱而回于家的。”向柏恒说,他知道若蜜不是那种人。
“可是若蜜现在的监护人是她的爷爷奶奶,如果他们要强制带走她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尤其是现在又扯上了一笔庞大的遗产。
“那……我们就让若蜜自己决定。”
☆☆☆
向天成夫妇取消了原定的行踪,提早返国了。
这一天晚上,向天成夫妇,向柏恒、向柏宗、向美宝、木本、还有若蜜的爷爷,奶奶,还有于美华及其他的姑姑们全来到了向家。
若蜜坐在游丽的身边。在场的数双眼睛直勾勾全粘在身上,等她一句话。
咬咬下唇,若蜜说出自己的决定,“我愿意跟爷爷奶奶回于家。”
若蜜的回答让一旁的游丽吓住了。“若蜜!”她心痛的念着若蜜的名字,不敢相信若蜜的决定。
“向阿姨,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离开了以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她不敢看游丽,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她的爷爷奶奶似乎对她的决定不感到高兴,还是一脸严肃的坐在她的对面,冷冷的看着她。
于家老爷是个高大威严的男人,听到若蜜的决定后,他站起身来。“走吧!”他声音不大,却传遍客厅里的每个角落。
若蜜惊恐的抬起头来望着爷爷,“要那么快吗?”爷爷一个凌厉的目光让她垂下头,“我要收拾一些东西。”
“若蜜,要不要姑姑帮你?”于美华亲切的问。若蜜摇摇头,起身往楼梯走去。
她看到向柏恒站在楼梯旁,铁青着脸。她对他挤出一朵微笑。
向柏恒冷冷的瞧她一眼后便掉头走开,仿佛她身上带有瘟疫。
向柏恒的态度使得若蜜的喉头梗上了个硬块,这十几阶的楼梯,若蜜感觉自己像是花了一个世纪才走完,她着实的举步维艰,心脏像被撕裂了般疼痛。
一直躲在房间里哭泣的向美宝,三十分钟后,陪着若蜜走了下来。若蜜拎着自己从山上带来的小包包,鼓鼓的,像是装满了东西,她宝贝的搂在怀里。
“好了,好了,若蜜已经准备好了!爸、妈,我看我们走了吧!别打扰人家太久。”说话的还是于美华,她又热络的凑到若蜜身边。
于家老爷再度站起身来。“向先生,向太太,若蜜这几个礼拜来叨挠了,我们先告辞了。”他语气虽然谦平,但态度却高傲,欠欠身后,领头走了出去。
若蜜不舍的回头望了眼后,继续往外走。
就在若蜜要跨出客厅时,向美宝拔腿追了上去,她扯住若蜜。“若蜜,你不要走——”
“不要留她!”向柏恒暴喝,他瞪视着向美宝,眼中布满血丝,面色铁青,牙根紧紧扣着。
若蜜看着他,雾气开始蒙上她的眼。
“四哥!”向美宝又急又慌的喊。
“她已经做了她的选择,让她走!”向柏恒的话里没有一丝温度,却无法冻结若蜜眼里不断凝结的泪水。
若蜜抿抿嘴,将美宝的手拉开,毅然的走出向家。
向柏恒在那一杀那间看到她的泪水掉落,忍住心头的刀割,他要自己看着这没良心的女孩子离开这个家,离开他。
他以为这是很容易的。
她走了以后,他要回复他原来的生活,他要赶拍戏,拍得没日没夜!
“等一下!”
刚要坐上轿车的若蜜满脸是泪的回过头来,她的意志还不坚定,一听到柏恒的声音,立刻期待的搜寻着声音发源处。
向柏恒牵着快乐跟自由来到她面前,脸色紧绷得犹如以客厅时的冷然,没有一丝缓和。
他态度恶劣的将绳子扔到她身上。“将它们带走。”看着她脸上的泪,他狠心的不去理会它。
轿车里传出一阵嫌恶的女人尖叫声。“她不能把那两只畜牲带进我的家,会把我们吵的不得安宁的!”
“没有它们我就不走!”若蜜回头忿忿的朝车里头喊。她不知道说话的是谁,但她却希望那人能坚持不让快乐跟自由跟着她,这样就有理由不走了。
“家里多两只畜牲不会垮的。”
若蜜认出那是周随作的声音,那女人悻悻的骂了声什么后,就没再发出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