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波吓得手脚并用的疾跑,并不断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直到它敏捷的爬上树后,它才放心的喘着大气,新仇加上旧恨,皮波抓狂的不断扯着手边的树叶,然后忿忿的往下扔,当然,这只是一种不具杀伤力又无聊的行为罢了。
快乐跟自由看皮波也变不出什么花样了,干脆趴在树下盯着它。这下皮波真的被困住了,虽然延伸过去的树干尽头是个窗户,但却是紧闭的,树下又有两只恶霸守着它,它上没路,下也没路,急得在树上跳脚,不停的吱吱叫,想吸引人来救它。
不过,如果皮波是想要若密来救它的话,那它是没希望了。
若密正捧着一个由铝箔纸包起来的烤鸡,兴奋的跑进屋子里。向柏恒和向柏宗正坐在客厅里头说话。
她将烧烫的铝箔烤鸡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旁的小花几上后,立刻朝着自己的手心拼命的吹气,她的手心早已通红一片了。
“干么用捧的?”向柏恒皱眉,迅速的倒了杯冰镇香槟放进她的手里,看了她一眼后就又坐了下来。
手中的冰凉很快的渗进皮肤里,若密松了口气,“好冰哦!好像很好喝的样子。”说完,她就举起杯来就口。
嘴巴都还没碰到杯缘,香槟就被向柏恒一把夺下。“小孩子不可以喝。”他另外倒了杯给她。“喝牛奶。”
若密接过,咕噜咕噜的全喝下肚,还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若密,怎么不出去跟大哥哥、大姊姊他们玩?”向柏宗温和的问。
“我看你们都没吃东西,特别拿了这个刚烤发的鸡进来给你们吃。”若密开始动手拨开铝箔纸。“我包了好几层粽叶,这样味道比较香也比较不会焦。”
一打开铝箔纸,就飘出来一股扑鼻的粽叶香,若蜜灵巧的双手掀开层层的烷叶,微微金黄的嫩鸡正冒着腾腾热气,看味四溢。
“嗯,看起来很好吃呢!”向柏宗赞美着,深吸了一口看气。
若密害羞的笑了笑,“这是妈妈教我做的,我在鸡肚子里面塞了一点药材,很补的喔!”她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将鸡肚子里头浸泡过药材的汤水倒出。“恒哥,这杯给你喝,喝了这杯精华,你的伤口很快就会好了,也不怕有后遗症了。”她把那杯“精华”推到向柏恒面前。
“嘿,若密,你真是偏心。为什么只有他有,我没有?”向柏宗不平的道。
“我可是日夜为公事操劳的人,更应该补才对。反正你恒哥已经有医生开了药了,不用再喝这个,我看……这杯就给我好了。”他伸手要拿“精华”。
向柏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抄起“精华”。“谢谢你,若蜜。”他亲切的道谢,并丢给向柏宗皮笑肉不笑的一瞟。
若蜜开心极了,“不客气。小哥,改天我再帮你炖一些提神养气的食物好了。你们继续聊吧!我出去陪小化子。”她愉快的哼着音乐,踩着跳跃的脚步走了。
向柏宗含笑的目送她离去。当他回过头来时,发现向柏恒的眼睛还黏在外头。“对她有意思呀?”他好笑的问。
向柏恒回过神来,白他一眼。“神经。”
“真不敢相信她才十七岁,美宝十七岁的时候连走路都还会跌倒哩!\"
“你是在贬低美宝吗?”向柏恒阴沉沉的看着他。不管是谁贬低美宝,就算是亲兄弟,他也一样照揍不误。
“我知道我这样说不太公平,但是跟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女孩比起来,若蜜能干多了。”
“你似乎对她很满意?\"向柏恒神情冷冷的,不知为何,今晚他看这个小弟愈看愈不顺眼。
向柏宗耸耸肩,“没有用了,她似乎已经有意中人了。”
“那个黑炭?他只是她的朋友。”向柏恒嗤之以鼻。
“他们是青梅竹马,难保不会日久生情。”
向柏恒沉默了。
清清喉咙,向柏宗咽下笑声,“当然啦!我只是猜想罢了,你不用当真。”
听出了他的语气,向柏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当什么真?”说完,一口气将杯里不再烫手的“精华”灌下肚。
“没有就好。不过我听木本说,你好像挺在乎她的。”向柏宗一脸无辜。
“木本那家伙说的话,信的人是傻瓜。”他暗骂向柏宗。
“喔!”向柏宗哼了声。“那如果于家的人来要她,你会不会让她走?”
向柏恒的浓眉立即警戒的锁紧,“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想,你跟若蜜的新闻登得那么大,于家的人不可能没有看到,而他们如果看到了,也许会来要回若蜜也说不定。”
“如果他们要她的话,早在十年前文阿姨要带走若蜜的时候就会硬把她留下了。”向柏恒显得有些激动。
“那时候是于海生对不起她们母女,现在文阿姨去世了,若蜜也算是于家的骨肉,他们没有理由不把她要回。”向柏宗冷静的分析。
“他们没有权利!”
“他们是她的血亲。”
向柏恒瞪着向柏宗。“若蜜不会跟他们走的。”
“若蜜没有自主权,她还没满二十岁。”文月眉死了,若蜜自然转由她的爷爷奶奶来监护,就算没有她的爷爷奶奶,也还有那一大票的姑姑们,任何一个人出面都跟若蜜没有关系的向家人要来得强。
向柏恒狠狠的捶着沙发,“那几个该死的记者!”他啐道。
“干嘛那么生气,我只是假设罢了。”向柏宗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假设不就是在为即将来临的事做准备?” 向柏恒恼怒得很。
“那你也不用那么激动。”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于家的人!若蜜如果真的被他们带走的话,日子一定会很难过。”所以若蜜不能走。
“喔?”向柏宗饶富兴味的看着他。“你知道的不少嘛,看来若蜜很信任你才会告诉你这么多她家的事。”
“少废话!”
“我可是不常废话的。”向柏宗一脸看戏的表情。
“用用你的脑袋,如果有一天,于家人真的要带若蜜走的话,我们怎么办?”
“你要我帮你想?”向柏宗问。
向柏恒眯起眼。“我要你帮老妈想。若蜜可是文阿姨临终前托给老妈的,如果她被于家的人给带走了,老妈会有多愤怒、多无助、多难过、多伤心?所以,你快想。”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向柏宗看着这虚长他一岁的四哥,还好他去当了演员,若是让他当了向氏龙头,那向氏前途堪虑,因为他们那张俊脸写满了真实情绪。
“我会记得跟老妈说的。”向柏宗笑得有点贱。
向柏恒克制着想将自己兄弟大解八块的冲动。
向柏宗当作没看到,悠闲的喝了口香槟。
“你可千万别忘了跟老妈说。”向柏恒咬了牙道。
“当然!毕竟若蜜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也不希望她离开我们家。”他对向柏恒纯洁一笑。
外头传来阵阵歌声,吸引他们同时往外望去。
“看来若蜜很受那些男孩子欢迎。”向柏宗说。
若蜜与向美宝紧邻着,和男孩子们坐在草坪上,围成了个小圈圈,不知在说些什么,若蜜不时开心的呵呵笑。
“那几个男孩子怎么跟她靠得那么近?” 向柏恒眉间打了十几个结。
“是呀!美宝怎么可以让男孩子坐得靠她那么近?”向柏宗也皱起眉。
向柏恒微微一愣。美宝?美宝!是呀,她怎么也跟男孩子坐得那么近?真是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