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宗立刻垂眉敛目,再扬起眉时已是眉目含笑的愉悦模样,但,假若仔细看的话,他的笑并无延伸至眼底,那儿依旧冰冷一片。
好不容易挨到表演完,向柏宗却又被邀请上台发表感言。这当然是他安排的,如此一来他才有机会与谢湘台表现亲密的动作,可是现在他后悔了?
他眼睁睁的在台上看着王仁正揩着尤由里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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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很不舒服吗?”王仁正关心又紧张的问。他不晓得一个人怎么能在前一刻还谈笑风生,下一刻就脸色凝重的嚷着不舒服。
尤由里拉着他往停车场走,还不时神经质的频频回首,深怕向柏宗会奔出来扑向她。直到她坐进王仁正的座车里后才松了口气,
“你可以载我去‘落人’喝一杯吗?我只要喝一杯那里的啤酒松弛神经后就会没事了。”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个病人。
“是吗?”王仁正虽然困惑,但还是顺了她的意,往“落人”酒吧驶去。
尤由里佩佩的看着他。“你有带手机吗?”
王仁正点点头,以为她要打电话,解下手机递给她。
尤由里接过。“向柏宗知道你的手机电话吗?”她无精打彩的握着手机。
“呃,”王仁正迟疑了一会儿。“他应该知道吧。”略显紧张的笑了笑,王仁正总觉得尤由里怪怪的。
尤由里没再说话,到了“落人”,她披上外套便下了车,没等王仁正,似乎知道他一定会追上来。走进“落人”,迳自点了杯冰啤酒和几碟小菜,瞧瞧壁钟,她得在这里杀掉两个小时。
王仁正点了和她一样的东西,坐进她对面。“呃,尤小姐,如果你不想打电话的话,手机可以还我吗?”他试探性的问。当你面对摸不透心思的女子时,最好还是客气点的好。
他提醒了她,尤由里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回家。“妈?我由里,今晚可能会晚一点回去,你跟爸先睡,不用等我了。”
“由里,你是不是跟阿宗吵架啦?他刚才打电话来问你回来没有,听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气死最好。“妈,我们没事,他再打电话过去的话你就照我跟你说的跟他讲就行了。”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跟我的未婚夫。”对面的王仁正狼狈的呛咳了起来。“好了,妈,有事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她关掉电话。
好不容易止住咳的王仁正一睑苦笑。“尤小姐,你在害我吗?”
尤由里无辜的回视。“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是向总的女朋友呀!你现在说我是你的未婚夫,要是被他知道的话,他不会放过我的。”更有可能的是将他碎尸万段的。
尤由里没费力否认。“开开玩笑嘛,无伤大雅呀。”
王仁正欲哭无泪。“小姐,玩笑有时候也会开死人的!”
尤由里仅仅回他一个甜美淡然的笑,扯着东南西北的跟他聊了起来,毕竟她得杀掉两个小时。
等到杯空盘底,尤由里抬起有些醉意蒙胧的眼眸瞥了眼壁钟,嘴角扬了扬,时间差不多了。
尤由里笑着起身,不稳的走向吧台,叫了一杯小杯的啤酒后顺便买单,连王仁正那一份也付掉,算是今晚对他的补偿。
她捧起啤酒后,浮浮的朝自己的位子走去,却在经过王仁正身边的时候,“失手”将啤酒掉在他身上。
“喔,天啊,我怎么这么不小心!王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急急抽出桌上的餐巾纸直往他身上擦拭。
王仁正忍不住无奈的吐口长气。终于来了,他坐在这儿跟她鬼扯淡两个小时,她终于有行动了。
“没关系。”他还能说什么呢?反正她的道歉也毫无诚意。
“不行,这样你会感冒的,走,我们去隔壁的那家宾馆开房间,好让你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她扯着他的手臂。
王仁正倒抽口冷气。现在的女性都如此大胆吗?“不,不用了,我一点都不冷,真的!”
尤由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哪了。拜托,他要她还不要呢!啧。
“我说的是你一个房间,我一个房间,这样你安心了吧?我可没有偷袭男人的习惯。”她语带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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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仁正发现她早巳订好了两间房间,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你的房间。”她将其中一把钥匙仍给他。“喔,对了,手机先放我这边可以吧?可能有人会找我。”她笑得无邪。
王仁正急匆匆的点点头后,立即打开房门迅速钻进房间里。他知道谁会用他的电话找她。
好笑的看着王仁正逃进房间,尤由里迈着稍稍不稳的脚步,打开隔壁的房间门,关上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手机,好让电话能打进来。
果然,不到五秒,手机就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
“嗨。”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她开始咯咯笑。
“你在哪里?”果然是隐含怒气的声音。
“宾馆。”她诚实回答。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也许他在克制将手中的电话摔碎的冲动吧?尤由里又笑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向柏宗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睑色铁青。
他的话并不是问句,反而像斥责不懂事的孩子的语气,试图让自己仅剩不多的耐心要她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等他找到她后,非将她吊起来毒打一顿不可!
尤由里鸡婆的将他的话当问句回答:“阿正在洗澡,我在跟你讲电话。”她的话极度暧昧,明显的要让向柏宗想歪,而向柏宗自然也没让她失望。
“尤—由—里!”
“嘿!也许你有兴致来加入我们?我们就在忠孝路上的一条巷子里的这家宾馆里,隔壁是一家酒吧……”尤由里将电话拿离耳朵,揠揠耳朵。
“真没耐性。”她差点被他摔下电话的声音给搞聋了。
在心里计算了下,以阿宗目前生气的程度来看,应该十分钟左右就会到这来了。她搁下手机,歪歪斜斜的往浴室走去。先洗个香喷喷的澡等他来吧。
结果向柏宗比她预计的晚到了十分钟,在二十分钟后才出现,而且看起来非常狼狈,像是刚从火灾现场跑出来似的,头发被汗水给浸湿了大部分不说且还气喘吁吁的,一双充血冒火的黑眸直盯着她。
“嗨。”尤由里不知死活的跟他打招呼。
向柏宗一见到尤由里的样子,一股新的怒火又直直冒了上来。
为了阻止他们,他一个速度过快,将车子给开上分隔岛,然后丢下面色惨白的
而她呢?她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酡红着脸颊,傻呼呼的直街着他笑。
他粗鲁的格开她,冒火的眼睛梭巡着王仁正。床上没有,他又冲到浴室去,不一会儿又冲了出来,难不成跑去7—Eleven买保险套?
“王仁正呢?”他对尤由里吼。
尤由里已趁着他忙碌的冲来冲去时,将门给带上锁。
“在隔壁啊。”她踱到他身边,两手摸上他的身体,开始解他松垮垮的领带。
“他怕我找他算帐跑到隔壁去躲了?”向柏宗气呼呼的大吼,还没注意到尤由里已经费劲的解下了他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