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在自己床上清醒过来。她动动身子,发现头没想像中的痛后,立即起身洗了个澡,香喷喷的下楼听父母的责骂。一看到爸妈,她立刻摆出一副痛苦的脸。
“知道痛苦了吧?女孩子还敢学人家喝酒?要是传出去谁还敢要你呀!”尤老爹的声音丝毫不受尤由里痛苦的样子影响,依然中气十足的咆哮着?
“老爸,你小声点念可不可以?我的头痛得快要爆掉了。”她虚弱得有如蚊子在叫。
“你还知道痛呀?昨晚要不是郑拓那个大个子送你回来,我看你现在的下场就不只头痛而已!”
“是阿拓送我回来的?”那向柏宗呢?对了,她记得自己醉死过去以前都还没见到向柏宗。
“你看你看,连是谁送你回来的都不晓得!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呀!”尤老爹气得跳脚。
难道说昨晚他一直跟楚涓在一起。“老爸,你确定昨晚送我回来的是郑拓?”她急急又问。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喝醉啦?昨晚送你回来的当然是郑拓,你妈也看到了,他怕我们两个老得背不动你,还亲自把你抱上楼。”
“那阿宗呢?”尤由里喃喃自问。
“我怎么知道?昨晚看到你那个样子我都快气死了,哪还记得阿宗那小子。不过,对呀!怎么是那个大个子送你回来?阿宗死到哪里去了?”尤老爹以为尤由里是在问他,一相情愿的答了起来。
尤由里决定不再让自己钻牛角尖,她会等到向柏宗来跟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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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柏宗则在天蒙蒙亮时才回到家。他一进门就看到高大壮硕的郑拓躺在他家的牛皮沙发上,连忙将郑拓摇醒。
鄞拓睡眼惺忪的醒来。“你是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家?”他搓着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向柏宗凑近郑拓,嗅了嗅。“你们喝酒了?”他皱眉不悦的问。“由里呢?她也喝了吗?”
“幸好她喝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她交代你的去向。”郑拓看着他,向柏宗看起来很不好,两个眼睛里布满血丝,身上的衬衫绉得像泡菜,上头还掉了颗钮扣。
“怎么了?”郑拓嗅出不对劲。
向柏宗疲惫的爬爬头发。“由里还好吧?”
“恐怕不好。”郑拓老实说。“你跟楚涓昨晚到底怎么了?你们两个该不会
“你想到哪去了?”向柏宗瞪他一眼。“昨晚她家没人,我留在她家照顾她。”
郑拓看了眼他的衣服。“照顾到衣服扣子都掉了?”
向柏宗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眼,手拨了拨,表情显得愤怒,随后转为无奈。
“大概是昨晚被楚涓扯下来的。干么那个表情?”
“你不觉得你的话很暧昧?”
半响。
“阿拓,你觉得我帅吗?为什么女孩子总是喜欢我?昨晚楚涓哭着说地爱我,我好说歹说她都不听,我怕她会做什么傻事,所以在那里守了一夜,等到天快亮她家人才回来,我才放心离开。扣子大概就是在跟她拉扯的时候被扯掉的。”
“你问这不是分明要让我呕的吗?我就没这种桃花运。”
“那我让给你好了。”
“我无福消受。对了,我劝你还是别跟由里说昨晚的事,另外编一个借口交代昨晚的去处比较好。”
他将昨晚去接尤由里时,她知道向柏宗送楚涓回家时的反应告诉向柏宗。“她似乎很介意你跟楚涓之间的事。”
“我们两个根本就没事,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不相信我。”向柏宗很懊恼。
郑拓同情的看着他。
“我觉得由里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她对自己没信心。反正你还是想个借口去哄哄她吧,如果你不想失去她的话。”他站起身来伸伸懒腰。
“你们这个沙发中看不中用,躺得我腰酸背痛,我要回去补个眠。我看你也去睡个觉,养好精神再去跟由里解释。”
“嘿,兄弟,”向柏宗喊住他,郑拓眉尾微挑的转过身来。“谢了!”
郑拓白他一眼。“三八。”
第五章
尤由里无视外头灰蒙蒙的大阴天,穿了一件全新的嫩绿色洋装去上学。可惜出师不利,她又遇到了楚涓。
“楚涓,你怎么了?你的脸好苍白。”总是同窗过,她关心的问道。
楚涓的眼中画过一丝得意。“我能跟你谈谈吗?谈有关向柏宗的事。”
她们来到校园一处隐密的角落。楚涓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让尤由里想起狡桧的黄鼠狼。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但对感情的事,你却是世界上最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尤由里很生气。
“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向柏宗跟你在一起根本就是在耽误他自己。他那么优秀,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你的心肠怎么那么毒?就算我配不上他那又怎样?他喜欢的依旧是我而不是你?”
楚涓的眼里闪过一丝伤害,她吸口气。“哈,真好笑,我还以为这一年多来你已经够了解他了。别以为他对你特别,其实他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女孩子有难他是无法撒手不管的。你当初不也是因为有难他才出现帮助你的吗?”
尤由里的脸白了白。
“你也别难过,就像我,我有困难的话,他也不可能抛下我不管的。”
尤由里想起昨晚。“昨晚你们在一起?”
“你还满聪明的。”楚涓摊开手,她的手心里躺着一颗钮扣。
尤由里认得那颗钮扣,昨天向柏宗就是穿有这种钮扣的衬衫去参加辩论比赛的。
“认得吧?至于他的钮扣为什么会在我的手上,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才对,毕竟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尤由里觉得自己快被她给逼疯了。
“我们只是单独相处了一夜而已。”楚涓冷酷的看着她。“没错,我承认是我自作多情,也不否认向柏宗喜欢的的确是你,但,那又怎样呢?至少我不会害了他。”
尤由里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像被人拿着刀片割着,痛楚直达心底。
“什么意思?”她听出楚涓话中有话,
“你不知道?向柏宗没告诉你?”楚涓佯装惊讶。“他不说我帮他说,他为了你放弃了学校推荐出国深造的机会,因为他知道你绝对不可能出国读书的,你们两个的程度差太多、身世背景也差太多了,难道你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会拖累他的。你别忘了,他可是向家人耶。”
那种自卑与无力感又出现了,毫不留情的啃噬着尤由里的五脏六腑。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尤由里垂首看着脚边的小草。她这根小草,怎能奢望成为大树与向柏宗偎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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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整天都待在教室里,她知道向柏宗会来找她。但她失算了,向柏宗一整天都没出现,尤由里不禁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却又感到失望。
等她回到家以后,地才发现向柏宗早已等她多时,且跟老爸聊得很开心。
“回来了、回来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的聊一聊,我做生意去了。”尤老爹笑呵呵的,一看到尤由里回来立刻起身遁走。
地将包包放在他身边。“你今天没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