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他当年之所以会离开她,是因为太爱她,怕自己的情欲 会让年幼的她害怕,他离开她并不是他不爱她啊!
她昂起头,看着他。“对于你一声不响地离开,我除了将它归为你不爱我之外,我 还能怎么想呢?”
她的口气转幽。“当年,是我像个八爪章鱼似地缠着你,要你帮我解决苏家的财务 危机,而你从一开始便没有回绝的余地,所以你选择了在成婚之后,在我能独立经营一 切之时,离开我。”
她瞅着委屈的眼眸摇摇头。“更何况你若真的爱我,那么你为何又对别的女孩好? ”
“我没有!”离开她三年以来他简直可媲美行道僧,一不沾酒、二不沾色,他何时 对别的女孩好过了!
“没有?刚刚那个女孩搂着你的手叫你‘天翼哥哥’,而你任她的身子往你身上偎 ,你——”说着说着,她又想哭了。
天翼吻住了她的抽噎。
“傻丫头,她是我妹妹啊,你怎么同你的小姑在吃醋呢?”
招云止了泪,惊愕地抬起眼来。“你妹妹——我的小姑!”
“是呀!”他好笑地点点头。“我妹妹,你的小姑。”他捧着她的脸,让她的眼正 视他真诚的眸。“而当年我之所以会离开苏家,那也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她的眸光闪着不信任。没人会因为太爱一个人而离开他心之所系的,不是吗?
“你别这么快就下定论,你想想看,当年的你不过才及笄,月信刚来,对于男女之 间的事是一知半解,我是怕当时自己若真是要了你,年幼的你会排斥我所有的爱。”
“我不会。”
“不会吗?”他苦笑着。“那么为何在我要了你那一日之后,你便躲着我?”
“那是因为——因为,你不该强迫我。”
“真的只是这个原因?”他扬起眉,不信她的理由真只有这一样。
招云低垂了头,心虚了。
她的确是有点害怕再跟天翼行房,因为她受不了那种被撕裂的疼痛,她从来就没想 到男女之间的事会这么可怕、这么痛。
他从她的眼中读到了恐惧,是对夫妻之间亲密关系的恐惧。天翼举起手,信誓旦旦 地保证。“下一次,不会了。”他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别担心,我不会再伤害你, 以后的每一次,我保证你不会再感到痛苦。”
以后?每一次?她惊愕地眨巴着眼眸。
他抱着她的身子,笑开了眼眸,问:“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去证明我刚刚所说的 话绝属真实,没有半句虚假吗?”
招云没有回答的机会,天翼的嘴便随着语毕落下。
他深深地吻住他的小妻子。
今晚,他要重温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温暖的唇缓缓地降在她发颤的唇畔间,他的舌调皮地在里头逗 弄她的小舌尖。“告诉我,你喜欢我这样子吻你,是不是?”
招云红着双颊,怯怯地点头。
她的确是喜欢他用这种相濡以沫的方式吻她,他的吻让她狂乱得失了自己。
天翼慢慢地拉下她的罗衫,吻住她雪白香肩,他一路将衣物愈扯愈低,而愈吻愈低 ,最后隔着她的肚兜,他吻上她胸前的战栗。
招云全身泛着疙瘩,天翼的唇所落之处,全幻为烈火,烧烫着她每一寸肌肤。
随着那又烫又麻的感觉,招云察觉到天翼的吻缓缓地往下移。
他撩开了她的裙角,卸下她的亵裤,覆身在她的上方。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招云知道随着欢愉之后而来的痛楚。
她紧紧地闭起眼,咬紧牙关准备接受。
天翼俯着头望见招云双手紧紧拉住被子,闭起眼像是准备要上断头台的模样,他心 疼地撩开她颊旁那撮纷乱的发丝。
“放轻松……”他在她耳畔低语。“待会儿如果你不喜欢,那么我们随时都可以停 。”他的舌尖轻轻逗弄着她的耳珠子。“你要我现在就住手吗?”
“不!”她喜欢他这样吻她,她不想让他就此打住。
天翼喘了口气。
他也不希望就这么停止了。
他的唇继绩往下移,膜拜招云那一寸寸的玉体雪肤。
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欲望,因为他的小妻子得花上好长的时间来适应夫妻之间的甜 蜜。
天翼一直等到招云目光转为迷离、狂野时,他才将他的身子嵌进她的柔弱里。
他注意到她倏然僵直的反应,他紧紧环抱着她,在她耳畔轻喃:“相信我,把你交 给我,我的爱,没什么好怕的……”
“嗯……”她的手环上他的肩,加深他与她的吻,而她弓起身子,主动地迎向他的 阳刚。
他是她的天与地,她相信他。
再没有疑虑,她任他带着自己翻腾在情海波涛之中载沉载浮……
若梅好生无聊地用手托着两颊,百般无趣地望东望西,一会儿之后又长吁短叹的, 最后她终于耐不住性子。“我要去找大哥,看看他为什么去一趟嫂嫂的房里去了那么久 ,都还不回来?!”她忽的起身,欲往招云房里走去。
天行、啸风两人不约而同地拉住了她。“你不可以去。”
“为什么?”她昂着头问,满是不服。“大哥说他要带我去码头玩,再去买金钱虾 饼的耶,他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他不是言而无信。”他们相信天翼现在是有“要事”在身。
“不带我去码头、不买金钱虾饼给我吃,那便是言而无信。”若梅气呼呼地将手插 在腰间上。
“不管,不管,我现在就要去码头,要吃金钱虾饼。”
天行和啸风算是栽在这个小妮子手里了!
唉!他们干么这么好心帮天翼摆平他的麻烦事呢?这下好了吧!天翼这小子这下子 与妻子高唱阖家欢,而他们哥儿俩却得带若梅这丫头去逛码头、买虾饼。
啧,这天理何在啊?!
跋
关于尉菁尉菁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是最近收到的信中,一个读者问起的。因为喜欢这个问题,所以将它个别挑出, 破例在后记中回答。
啊……尉菁本人相当满意自己的个性,不管好坏,它们终究造就了世界上独一无二 的尉菁。
尉菁有点懒,懒得作菜、懒得洗衣、烧饭,懒得起床后得叠被子。
尉菁虽然懒,但是却有些小洁癖;尉菁看书时,得先洗手,因为怕手不干净以至于 弄脏了书本;尉菁每天至少洗一次头,两次澡,身上只要有一点点黏黏的,尉菁的心情 就会很不好。
尉菁很喜欢小动物,却很害怕它们身上有跳蚤,所以从来不敢碰小狗、小猫。记得 有一次,一时捺不住冲动伸手去摸摸它们的头,当天晚上马上作噩梦,梦见自己全身上 下都是跳蚤。
尉菁的个性有点迷糊,有过反穿衣服、穿不同颜色袜子出去的糗经验,另外尉菁还 是个大路痴:永远只会走同一条路回家。
尉菁有点神经短路,最糗的一次是把摩托车当校车搭。
尉菁的脾气有点坏,而最可怜的受害者是我的房门,因为只要尉菁心情不好,就会 甩门发泄自已的怒气。
尉菁的性子有点急,最离谱的是从出租店借回整套的录影带用快转把它全看完,就 只为了想早一点看到结局,想当然尔,尉菁在看小说时当然是从结局开始看。
尉菁有点虚荣,喜欢听好话,比如说读者写信来告诉尉菁她很喜欢尉菁的书,尉菁 就会捧着信像个白痴地笑上一整天,心情快活地为下一本书拚命;但是如果读者在信中 提到她不喜欢某一本书的话,那么尉菁就会把信当镖靶,每天射个几十回,然后把信丢 到字纸篓里,半晌过后,再从字纸篓里捡回它,把信再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