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你妈个头,叫床?你才早泄咧,你不知道我还在睡觉吗?七早八早弄那个什么死人骨头出来吵人,原来你除了乐团主唱外还制作五子哭墓和孝女自琴的摇滚伴唱带,唷,可真多才多艺啊。”纪砚两手插腰,朝雅恭劈头就是一阵臭骂。
“这可就奇怪了,我又没与你同房更没跟你同床,怎么会知道你还在睡?”雅恭语带暧昧地说。
“那还用问,正常人都应该知道……”谁想跟你同床?纪砚的手指向墙壁上的时钟,糟糕!没想到自己这么会睡,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正常人在这个时候老早就出门上班去啦,王子。”
雅恭拍拍屁股站起来,自知理亏的纪砚心里虽然干的要死,但是嘴巴上硬是不肯示弱半分,他颐指气使的说:“老子要日去睡觉,你少在那玩那些有的没的!”
“王子要就寝啦,那让小的为您献上一首摇篮曲如何?”不等纪砚反应,雅恭即刻打开KEYBOARD开关,叮叮咚咚地弹了起来。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一只是个哑巴,一只是个傻瓜,真奇怪,真奇怪……”雅恭自得其乐地唱着自己改编的歪歌。
“丁雅恭!”知道他是存心捉弄自己,纪砚干脆上前拉掉乐器电源的插头顺便揍雅恭一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见纪砚气势惊人,雅恭识相地把KEYBOARD抱在手上准备落跑,只是纪砚的运气实在不好,心里只想狠揍雅恭一顿,完全没有注意到地板上一堆缠绕如藤蔓的电线,才不小心勾到一条,整个人随即往前扑倒。
完了!我的脸铁定变成一颗烂糊糊的荷包蛋……不对,现在应该担心的是那部只差几个镜头就拍完的单元剧怎么办?脸上有伤就不连戏了,那个导演向来凶的要命,一定会骂死我……还有英姐前几天为我接的香水广告。我的妈啊!公司会损失多少钱?纪砚连叫救命的时间都没有。
“危险!”丢下手中的键盘,雅恭飞快跃至纪砚的面前接住他,只是一时支撑不住两人重量的雅恭也不由往后退,最后结果居然是两个大男人都倒在地上,呈现出雅恭在下纪砚在上的微妙画面。
“真***痛……”纪砚伏在雅恭的胸前呻吟着。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摸摸自己疼痛的后脑勺,雅恭的右手无意识地在纪砚的臀部上游移。
“喂,你在干嘛?”惊觉臀部上那只热呼呼的手,纪砚慌张地抬起头。
感觉一阵沁凉拂过下颚,纪砚那柔滑的金色发丝掠过了雅恭的脸颊,刹时两人四目交接,凝视着怀中人因讶异而轻启的双唇,雅恭想起儿时常吃的一种草莓软糖,深红的色纸包里在外头,打开后是一张白色的透明纸,再剥开里面才是那甜香中带有人工甘味的粉红色软糖,甜甜的,香香的,纪砚的……唇……
“王八蛋大乌龟!你的手在我屁股做什么?”纪砚被摸得又羞又气,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还用一种让人梦幻到哑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干嘛啊?他又不是女人!
“抱歉抱歉,一时手误。”雅恭赶紧把手抽回来,他可不想被纪砚给瞪死。
“你这个脏鬼,色鬼,变态,没有生殖能力的乌龟!竟敢摸本大爷屁股,还不快点跟它说一百次对不起……”纪砚动手乱扯雅恭的脸颊,
BLACKWING的主唱很帅是吧?左手写词右手写曲很行是吧?看我把你变成一只只会吐舌头的蜥蜴!
“奇怪……”撑起上半身,雅恭狐疑地捧住纪砚的脸庞一寸寸凝视,怀中的男人无一处不美,经过肢体训练而具实在感的胸膛被式样简单的白衬衫包里,颈项至胸口敞开处露出泛着晶莹光泽的皮肤,若是再顺着衬衫往下看,一双修长均匀的腿则是完美的延伸,原来王子睡觉是不穿裤子的……承认自己的目光在纪砚身上停留的时间是久了一点,但是还有另外一件事让雅恭在意。
“你的眼睛……”拂开纪砚脸上的发丝,雅恭的身体逐渐往前倾。
“你又想做什么?”纪砚马上迅速往后移,只是没想到雅恭的膝盖无预警的一弯,硬生生就顶上他的“重要”部位,刹那间让敏感的纪砚痛得身子一弹,眼看又要往后倒。
“小心!”眼明手快的雅恭即刻揽住纪砚的腰,拉他人怀。“拜托你小心一点,我可不希望到时客厅摆个你纪大牌的灵堂。”雅恭开始杂念起来。
“你这个人的嘴巴为什么这么坏?”纪砚打了个哈欠,完全不在意自己双腿大张姿势撩人。
“我嘴巴坏?恶人先告状,还不知道是谁骂我早泄外加一只没有生殖能力的乌龟。”骂人竟然还可以骂到有因果关系,雅恭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还不都是你,你知道我为了搬那些东西进房间搞到多晚才睡吗?没同情心的王八蛋老乌龟!”纪砚干脆一拳槌在雅恭胸膛上泄愤。
会痛耶!雅恭苦笑,还挺有力气的。
“你的眼睛……”接续方才未完的话题,雅恭双手捧起纪砚的脸庞就往上抬。
这个男人想干什么?挣脱不开雅恭的束缚,纪砚被迫与他对望,脸靠得这么近,难不成他想吻我?那我是不是该把眼睛闭起来……大家都说接吻的时候把眼睛闭起来更刺激……不对!我在想什么?喂,我警告你,就算你长得帅也不准你……
“你的眼睛原来不是绿色的嘛!”雅恭双手一放,以一种很扫兴的口气说。
“我的眼睛本来就不是这种颜色,那是因为戴上特制的隐形眼镜才会如此,再说中国人的眼睛本来就是黑色,哪里有绿色的眼珠!”隐形眼镜毕竟不能长时间配戴,早在昨晚就寝前纪砚就将镜片拿掉了。
“可是若以中国人的眼睛来说,你眼珠的颜色也算得上是特别的喔。”没有放开纪砚的意思,雅恭的双手再次回到他的腰间。
“哪里特别?”纪砚想,谁不知道又想损我?
“你的眼珠说黑称不上纯黑,倒是深褐中带着一种红,生气或激动的时候就会变得更加艳丽,就像……”雅恭努力地在所有学习过的词汇中寻找。
“像什么?”纪砚很好奇。
“像一种会勾人的精怪,专门勾引寂寞男人的魂,吸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雅恭再度欺身向前,用手指抬起纪砚的下巴,就是精怪这个词儿,人美嘴坏又刁钻,实在是再适合不过。
“那……你愿意让我勾引吗?我可是会吸你的血,啃你的骨喔。”看着雅恭一脸壤笑,不想在言语上退让的纪砚双手缠上他。
“你想怎么勾引我?要我乖乖被吃很难喔。”真是喜欢玩火的王子,雅恭的手从纪砚的腰间慢慢往上移,碰触到柔软的背脊,内心如镜面反光一阵眩目晃动。
“像这样……”跨坐在雅恭身上的纪砚全身仅有一件衬衫蔽体,闪着光泽的胸膛虽然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但是真正让人感受到压迫的,却是那双在腰间磨娑的长腿,隔着衣料的磨擦,雅恭身为男人的本能也如钻木取火般生烟发热。
丁雅恭,你可搞清楚,对方可是货真价实裤档带把的男人耶!雅恭不断提醒自己,只是纪砚那双明眸却一再逼近,瞳孔的颜色从浅褐,深褐再转为红色,诱惑着雅恭隐隐动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