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NER一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MARS转身快步离开。
以赞赏的眼光看着女服务生被短裙紧里的臀部,WINNER唱片公司的副理李文龙好不容易才把视线放回MARS身上。
“MARS,这样叫你可以吗?”李文龙的口气非常友善。
“您方便就好。”
MARS恭敬地说一对方可是WINNER唱片的大老,怠慢不得。
“哈哈哈,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敬老尊贤的小伙子。”至少比你们那个姓丁的主唱好搞多了,李文龙翘起二郎腿。“我听过你的作品,很有大将之风。”
“哪里。”总算有人懂得欣赏我的音乐,MARS很得意。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愿意进入WINNER唱片吗?”你的东西是不错,但是还没好到那种程度,不过总是要先给你点甜头尝尝,李文龙深谙引君.人瓮之道。
“您的意思是……”MARS可不笨,他当然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跳槽到WINNER?”
跳槽?而且还是跳到像WINNER那种大公司?MARS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快提出要求。“请问是单指我一个人?还是BLACKWING全体?”
“这还用问吗?我只约你一个人见面,当然只签你一个。”要不是你们那个主唱骨头太硬,我也不会退而求其次,压抑住内心的不耐烦,李文龙依旧笑容可掬。
“这个……”单独跳槽可不是随便说说,NAnS觉得还是不要仓促决定的好。
“这件事可以等到BLACKWING发片宣传期过后再说吗?我要跟经纪人谈过再做决定。”
“如果我可以等就不会现在约你出来了,我看我们也不用再避讳什么,好歹我也带过几组乐团,别看那些人表面上桓ODYBODY,私底下却争斗的厉害,比谁的人气高,比谁的镜头多,上节目大家谈笑风生,下了节目却相敬如兵,你们BLACKWING我是不知道啦,但是其他人我可清楚的很。”李文龙试图减低MARS的戒心。
“再说,”李文龙点起一根烟。“虽然你们是四人乐团,但是内部却以丁雅恭为重心吧?作词作曲都由他包欤忝侵桓涸鸢樽啵谎灾硕⊙殴В魏稳硕伎扇〈忝牵还堑制鳎伎梢浴!崩钗牧幕跋褚话训恫褰ARS心头。
“我们WINNER看重你,认为你是可造之材,在一人独大的状态下,你最后只有被埋没的份,我猜,你自己作的曲子是不是常被退件?还老被经纪人挑毛病?”
“你怎么知道?”MARS大吃一惊。
我怎么会知道?李文龙狡猾地一笑,你的水准到哪边我会不清楚吗?
“这还是最好的,最怕哪天公司决定让于雅恭单飞,那你们可真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乐团宣告解散,说的好听是让团员各自发展,实际上却以一人为主,我可不是危言耸听,看看美国,日本,太多例子罗。”李文龙一步步瓦解MARS的心防。
“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旗下?看你是要重新组团或个人出击都行,WINNER都会助你一臂之力,你是BLACKWING里最有潜力的一个,不跳出来实在太可惜了。”李文龙不断游说MARS,对付意志不坚的人,只要抓住他最怕的地方就行了。
你一定红的起来,只要加入WINNER,你是BLACKWING里最有潜力的一个,比于雅恭还有创作能力,那家伙靠的只是外在皮相,其实一点实力也没有,你是最棒的,比他还棒……可是,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路苦过来的……
什么一路苦过来?如果真的是一路苦过来的夥伴,为什么他得到的掌声比你还多?创作出来的东西比你更受肯定?你为什么不能当主唱?
是啊,我为什么不能?我当然可以!MARS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肉中。
“我答应你,等第一张专辑宣传期一过,我立刻退出BLACKWING。”不用跟小许谈了,他永道只会说自己的作品太幼稚。
“不行,我没办法等那么久,我要你在第一张专辑的发表会上,对着所有媒体宣布你要退出BLACKWING加入WINNER。”李文龙发狠地说。
“这……”那不就是违约了吗?而且在道貌岸然义上说不过去,怕了起来。
“不要再考虑了!事到如今你还怕什么?做人不狠一点就等着任人宰割,看你是要安安稳稳当一辈子可有可无的吉他手,还是打的头破血流成为巨星,你不想看丁雅恭挫败的表情吗?你不是一直都想超越他?”打铁要趁热,李文龙说出重话。
“可是我……”
“别再像个娘儿般拖拉,我们WINNER自有安排,不会让你吃亏,对了,我还要问你一件事。”李文龙自了一匙服务生送上来的炒什锦,为了今天的会面,他还特别挑了一间最不起眼的饭馆。
“听说在你们BLACKWING还是地下乐团的时期,丁雅恭曾经……”
“那个是……”MARS赶紧将话接了下去。
又是个绝佳的造势题材!李文龙嚼都没嚼地吞下口中的食物。
* * *
VCD,录影带,笔记本……将东西一件一件地放进纸箱,纪砚走到书架前准备把一套莎士比亚全集撒下,我得赶快,纪砚心想如果动作快一点,说不定可以在雅恭回家之前把物品搬下楼,然后坐上经纪人的车离去。
“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雅恭站在门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从录音室一路钢车回来,就怕家里早已人去楼空。
纪砚一惊,他回来了,要说什么?谢谢你这一段时间的照顾?有空再联络?
“当然有。”纪砚塞了一个东西给他,雅恭一看,枕头?
“会不会很重啊?”想起雅恭头一天的种种恶形恶状,纪砚决定离去前一定要还以颜色,即使这是种孩子气的举动。
“等等……”雅恭苦笑着抓住他的肩膀,王子在记恨。
“抱歉抱歉,那一天是我不对。”将纪砚拉了过来,雅恭还是有点喘。
“现在才在那边放马后炮有什么用?”纪砚觉得这个男人真笨。
“你真的要走?”
“当然啦,总不能一直赖在这里给你添麻烦。”
“你才不是麻烦。”
你是没说,可是我却感觉的出来,抱起纸箱,在纪砚踏出房门之际,纸箱的边缘撞上墙壁,纪砚连忙伸手擦去污渍。
“别管那个了。”
“怎能不管?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总会有感情。”纪砚擦拭着墙上的黑痕。
“那我呢?住在一起这么久,你对我有没有产生什么感情?”雅恭落寞地问。
瞥见雅恭微颤的唇,纪砚转过身,他不能看,只要一看就会想起那一晚,男人的重量,烧灼的气息,炙热的亲吻。
“英姐还在楼下等,我要快一点。”走出大门步向电梯,纪砚知道雅恭一直在后头跟着。“回去。”纪砚轻声的说,他不要再这样心慌意乱了。
电梯下降的速度很快,芳英早已在楼下将车子的行李厢打开,察觉到纪砚与雅恭两人之间怪异莫名的气氛,她知道自己不宜插嘴,只是她怎么想都想不通,纪砚竟然会执意搬出雅恭的住处。
“要走罗。”芳英提醒纪砚系上安全带,车子开始缓缓移动,雅恭的身影在后视镜里渐渐凝结成一个小点,纪砚闭起眼睛,不要看,不要看,可是疼痛却一波波在心里翻搅,我会保护你,保护你……他觉得喉结好痛,被吻过的地方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