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泊车小弟已把她的车子驶来,在她上车之际,她转头想对他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径自上车。
程御仁敲了敲她的车窗,示意她将它按下来。
蓝欣照做。“还有事?”
“你时间够不够,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他弯下腰,与车顶平行,动作极为体贴的看着蓝欣。
“什么问题?”
“你当初为何坚持要我当这部连续剧的男主角?”
“难道导演没告诉你吗?”
“有。可是,我想亲耳从你的嘴中知道真相。”程御仁锲而不舍地追问。
蓝欣被他盯得有些心虚,撇过头。“何必多此一言?”她不敢对他说往往真相的背后,是残酷的事实。
此刻,“铃……铃……”蓝欣的手机蓦然响起,打断他们的谈话。
“嗯,蓝欣。”她顺手接起手机,报上自己的名字。
“总裁,我是王秘书。”
“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才‘雷集团’的老板打电话来,叫我们不用去竞标会场了。”
“为什么?!”蓝欣有些吃惊,口气不经意地提高,本来打算借由这次的机会探探马雷的底细,如今却……
“说是他愿意将花莲的那块土地招标无条件地让给我们‘金旗集团’。”
她眼眸一眯,认为他轻而易举的把地让出来,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没有。”
这就怪了,难不成这又是另一项新的阴谋?抑或是……马雷注意到了什么线索?蓝欣无意识地切掉通讯系统,许多疑问在她的脑中始终盘旋不去,顿时令她陷入迷团的深渊中,连程御仁在叫她都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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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集团”的大厦前,满是形色匆忙、分秒必争的上班族。
“雷老大。”许星明嚷道,未敲门就直接闯入马雷的办公室里。
正在看公文的马雷,脸色不悦地抬起头来。“什么事使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他冲到马雷面前,语调中带着质问的口吻道:“老大,成仔说你把花莲的那块地让给‘金旗集团’,是真的吗?”
今早。自张大成的口中得知这项消息后,他赶紧过来求证一下。
“是啊。”马雷一脸毫不在乎的说。
“为什么?”他情绪有些激动、不满。“老大,我不懂,你竟然会把快到手的地平白无故的让给‘金旗集团’?那可是台湾最有价值的黄金地段,价值在数亿以上耶!”老大是不是太久没吃药了,怎么脑袋开始疯疯癫癫的?甚至作了这个决定也没问过他们这些拜把兄弟,一忆及此,就觉得很呕。
马雷轻哼一声。“平白无故?我像是会做这种好事的人吗?”
像,像极了。许星明只敢在内心回答他的话,没胆量说出口。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存在。”马雷瞟了兄弟一眼,“还记得上次你给我的资料吧?”见他点点头后,他肘部支撑着桌面,下颚抵着手背上,继续说道:“那个救程御仁的人就是‘金旗集团’的总裁——蓝欣,我相信你也感觉得出来,她虽是个女人,但能在第一个时间、第一个发现照明灯的线路断了,并适时地发出警告,肯定绝不是普通的泛泛之辈,怕有她在的地方,要对程御仁下手会很难。”
“那老大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用工作把蓝欣调离程御仁的身边。”此外,还有一件事情,他怀疑蓝欣很有可能是“那个人”的另一个隐藏身份。
“原来如此。”
“叩叩叩……”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马雷应了一声。
“雷老大,我查到了‘四火’的下落了。”说话的是马雷派去调查“四火”的年轻人。
他冷然地问:“她们在哪里?”
“明晚六点‘四火’会集体到‘青火盟’主持帮派会议。”这是他在久久查不到“四火”行踪的情况下,潜入“青火盟”分部里当间谍得到的内幕讯息。
“太好了,老大。既然我们现在知道‘四火’的下落,明天我们就一举歼灭‘青火盟’,好替马城报仇血恨。”许星明出主意地说道。
“阿明,用说的很容易,实际要去做是非常难的。或许你不晓得‘青火盟’总部的地理位置外界没有人知道在哪,就算找到了,也没办法进入,因为里里外外布满了无数的机关,要活着通过是不太可能的;再则,更内层中还有训练有素的精英部队在在防守着,要突破的机率……不大。”
“那该怎么办,老大?”许星明焦急地问。
马雷拢着粗眉,深思熟虑的道:“很简单,诱她们现身。计划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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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莲的滨海公路并没有多少美景,视线往往会被路旁的建筑物或树丛遮住,连日的绵绵细雨一早就停了,蓝欣驾着吉普车,悠闲的奔驰于柏油路上,盯牢挡风镜外,偶尔会出现的海景,丝毫不放过。
“铃……”急促响了两声后,蓝欣接起手机。
“嗯,蓝欣。”她例行报上姓名。
‘磷’护法,我是吴启志,请问你人目前在哪里?”他在电话里头朗朗地说。
蓝欣回答道:“花莲出公差。”说也奇怪,自从四个月前接下那桩新招标的土地后,纰漏不断,害得她得花莲和台北两地跑,烦得头发都快变白了。
“正好。我刚收到情报,最近有一批不知名人士蓄意向我们‘青火盟’花莲分堂挑衅,能不能劳驾你去处理一下?我知道你很忙,不该找你去,可是,我真的找不到‘良’护法,且盟主前几天又不小心动了胎气,齐帮主不愿让她到处走动,自然我必须扛起帮务,实在忙得分不开身前去,所以……”
“好,我了解,我会去一趟的,就这样了。”收了线,蓝欣双眸依旧凝视着前方,若有所思起来。
不知名人士?指的会是马雷那伙人吗?如果真是他们的话,那……程御仁不就有危验了?记得每次与程御仁通电话时,身旁老是会听见一大群陌生人吆喝着及摔东西的声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愿正面回答,总是匆匆忙忙的结束话题,挂上话筒;再说,他曾讲过,有几幕戏是在花莲海边的森林中拍摄,恰巧离分堂很近,种种的吻合和推理便成立了。思及此,盘据在蓝欣胸口的那股急躁上升,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不安正灼烧着她的心。
不行,她不放心,必须前去看见他没事,才能安心。于是蓝欣加速马力,一味地往前冲,随即一想,她是怎么了,居然替那小子的性命安危担心?
现在只要一碰到有关程御仁的事,她的情绪就越来越不是自己所能掌控。
随着一阵悄悄卷起的风,越过半启的车窗,将她的心整个卷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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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微风徐徐的吹来,刮起一阵不小的风沙。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三番两次地找我们麻烦?”程御仁手握成拳,态度极为不友善的怒瞪着他们。
除了他之外,其他的男工作人员都纷纷挂彩受伤,女演员只是饱受惊吓,躲至一旁泫泣。他们每次一来,首先开刀的一定是摄影器材,全被他们砸得粉身碎骨,无一幸存,就因为如此,使得拍戏的进度一直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