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了。"他握她的双肩,下了决定。
  "好啊。"只要能让他心情轻松点……但蓦然,有个模糊人影晃进她脑海,她甩甩头甩掉。
  应若士那个人,和她的婚事扯不上关系……
  小狗躺在地上,元菲如状似踩着它,但没有使力,它一副置身天国似的舒服样。
  "你看你们家这只笨狗。"不会是受虐狂吧?
  按理唐初明会警告元菲如别欺负他的狗儿子,但看看那条蠢狗的开心样--
  它彻头彻尾成了元菲如的俘虏。
  他摇摇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就像爱情一样。
  她在哭!元菲如在哭!
  "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一点!"应若士停住手边的工作,注意力全集中在耳边话筒。
  "我……我不能过去了,因为我#&※……呜……"
  还是一样,说了一串不清不楚的话,便强忍哽咽似的停口。
  会是又在跟他要花样?
  "你人在哪?"
  她吸了好几下鼻,"家里……"
  她的哽咽声令他整颗心揪疼,"你到底……"
  "就是这样,对不起。"她不仅打断他,还直接挂掉电话。
  应若士放下话筒,重新拿起笔,眼前的文字全化成她那几声轻泣。
  "唉!"他栽在她手上了!栽在一个没神经的单细胞女子手上!
  他起身往外走,飞车赶至元菲如的住处。
  房门一开,泪眼婆娑的她一看见他,便直扑入他怀里哭。"呜!呜………"
  "怎么了?"她哭得双眼红肿,他的心跟着揪紧。
  "小归不见了,我怎么办……"
  "小归是谁?"他蹙眉。
  "小归是我的宝贝啊!"连这也不知道,他和她不是同一国的。
  "宝贝?什么宝贝?"她离开他的怀抱,他顿时觉得好空虚。
  "心肝宝贝!"她跺脚,想着想着又要落泪。
  "好、好。他……他为什么会不见?"最好是两人大吵一架,什么归的离家出走,再也不和她碰面。
  "我怎么知道?早上起床,它就不在这里了……"她走到桌前,难过地对着桌角的小鱼缸。
  鱼缸里没有太多的水,养的自然不是鱼。
  "原来是小乌龟、小螃蟹什么的。"刚才一时情急,忘记没有人会对她这个青涩丫头有兴趣,竟以为小归是她突然冒出来的男友。这会儿搞清楚状况,他当下放宽心。
  "什么什么的!都是你,你最讨厌了啦!"她打他几下后,跪坐在地板上,掩脸又要痛哭。
  "对,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别哭……"干他什么事啊?
  "人家……人家养小归一年了,不能没有它……"
  "我马上去买一只一模一样的给你,好不好?你想要几只?"他轻拥她。
  "我的小归是无可取代的!"她吼他,泪眼汪汪。
  "是是!小归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最新发现,他非常害怕她的眼泪。
  "你要跟小归道歉!"她嘟嘴逼他。
  "它已经不在了,我还要道歉?"希望这个弱点不会被她逮着。还有,他恨那只闹失踪的什么龟啊的。
  "你走开,我不想再跟你说话!"竟敢诅咒小龟死!她掩脸。
  谁来教教他怎么关掉她眼睛里的水龙头?
  "我道歉,而且我还负责把它找出来。"他轻拍她的背。乖,不哭哦。
  "真的?"她的鼻音浓重,从指缝间看他。
  "我保证。只是,你必须先告诉我,小归是什么。"他看看屋内,找来面纸给她。
  "小归就是小归。"她用理所当然的口气道,擤完鼻涕,自然而然把脏面纸放到他手上。
  "小归是小归……"算了,就当没常识又没知识的人是他。他等她把鼻涕擤干净,再一齐将手上的脏面纸丢进垃圾筒。"你上次带它出门是什么时候?"办案喽。
  她摇头,"我的小归太可爱,我怕别人偷走它,从来不带它出门。"
  "太好了,这表示它还在你房里。"他脱下西服,拉松领带,准备干活。
  "可是,整个房间我都找过了。"她翻遍所有箱子,还把柜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她的房间的确像刚历经一场大浩劫。
  "我们一边收东西,一边找小归。"他拍拍她的肩膀。
  西服暗袋里的手机响起,他记起今天有一场重要的跨国视讯会议即将开始,暗叫不妙地将手机关掉。这会儿他也成了缩头乌龟了!
  该死!他暗骂,趴在地板上看床脚下有没有那什么归的蛛丝马迹。管你是当归还是乌龟,快给我滚出来!
  "很难找对不对?"本来在桌边整理东西的元菲如爬到他身旁。
  "不会的,一定找得到。"
  "真的找得到?"她盯着他。
  "我骗过你吗?"知道她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脸上,他两眼发亮,做出更认真寻找的样子。
  他好像是真的没骗过她,不过威胁她、凶她的次数倒是数也数不清。
  "喂。"她紧黏在他身边。
  "什么?想起什么了吗?"他从床底找到床畔,看看什么归的有没有被夹在弹簧床铺的角落缝隙。
  "小归它会不会是外星人的化身啊?"
  "嗄?"他被她吓一跳。
  "因为它完成任务,所以回外星球去了。"她说得很认真。
  "它一个不在你就这么伤心,怎么舍得丢下你回外星球。"幸好听到的人只有他,不然她恐怕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他从床边找到床上,元菲如依旧望着他,而且愈望愈靠近。
  "喂。"她和他同坐一张床,对于其中暧昧没有感觉。
  "嗯?"他转过头,又吓一跳。两人之间可以说一点距离也没有。
  "你鼻子很挺耶。"
  "还有呢?"他轻挑下眉。现在才知道他很帅?
  "你睫毛好长哦,这么长。"她比出约略长度,仰着头细瞧他的眼睫。那是很适合亲吻的角度。"你嘴巴很甜。"
  "会吗?"她探舌舔唇,没味道啊。
  他握住她手腕,轻咽唾沫,"你在引诱我吻你吗?"
  她眨眨眼,"可以吗?"
  "求之不得。"他含住她诱人双唇,舌尖轻易探入她唇齿内,她身躯一软,抵不住他的重量,往后躺下。
  他温柔地深吻她,让她在怀里感动轻颤,湿滑的吻略转至她耳垂、颈项,噬出红痕后,转回她香甜的唇。两人胸口的鼓动同样的激烈。
  "不行……"他喃喃自语,却仍不自主地抚摸她散放清香的躯体。
  "什么不行……"
  元菲如迷乱地想要拥他更紧,茫然地睁开眼,扫进眼角余光的东西打退她对他热唇的依恋。
  "啊!小归!"她推开他,捧起缓缓爬出薄被的绿色小乌龟。
  "小归找到了!小归真的找到了!你看,这就是小归,我最爱的小归!耶!"她在房里又笑又跳。刚才几乎在他身下融化,屈服于他热吻及拥抱的小女人已然消失无踪。
  "你还有没有其它宝贝?"同样的惊吓他可不想再来一次。还有,好小子迷你龟给他记住,千万别落入他手中,否则……他铁定把它拿来进补!
  "有小归一个就够了,怎么还可以有其它的!"
  "这张照片是?"他赶紧转移话题来掩饰失言,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
  "是在天国保佑我的爸爸妈妈。"她抢回照片,转过身背对他,小小声对照片说:"亲爱的爸妈,就是这个男的,把女儿当奴隶对待。"
  "你父母亲在你几岁的时候去世的?"他不舍地从背后拥住她。
  "五岁。"但是她什么都记得,记得父母的一颦一笑,记得父母多么地宠爱她。
  "我好像听到令尊令堂想跟我借一步说话。"他用她的思考方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