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柳尔雅低垂螓首,不时地抬眼偷瞄对面以报纸为屏障的安格鲁。
略带不屑地闷哼,居然学她的招数,未免也太不长进了吧!
不过她可不像安格鲁那么好耐性,悄声潜近安格鲁身侧,倏地夺过打得大开的报纸,对上他充满血丝的眸子。
在淋了半小时的冷水后,叫他脾气还能好到哪?安格鲁别过头,对她的强横视若无睹。
居然不理我?柳尔雅锲而不舍地跨上安格鲁的大腿,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过分亲密的姿势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柳尔雅,你给我下去!”她知道这个姿势有多暖昧吗?
柳尔雅回他魅惑一笑,弯成新月状的眼眸蕴满狡黠的笑意。“才不要呢!谁叫你不理我。”小巧的足踝还顺势勾上他的腰,伸至背后交叉,使得二人的躯体更加密合。
满怀的软玉温香刺激着他,早先强压下去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柳尔雅修长美腿交合处所传来的温热逐渐扩散,像星火燎原迅速地燃烧了他的全身,逼使体内的血液浓度节节升高,直冲欲望中心。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正在干什么!
“下去!”声音里的冰冷和他的体温成反比。
“我不!”柳尔雅倔强地应着,双手反扣得死紧。
安格鲁愤怒地站起,猛力晃动,想把柳尔雅震脱,不料她的脚却越缠越紧,密切地贴住他的,不留一丝空隙。上下晃动的摩擦更加深了对他的蛊惑。
虽然他是个正人君子,但他可不是柳下惠,他简直不敢想像她再这么挂在他身上的后果会是如何的香艳旖旎。
就在安格鲁不知该搂紧她、还是掐死她时,门铃适时响起。
安格鲁深吸一口气。“下来!”
柳尔雅叹了口气,满心不情愿地松开对安格鲁的桎梏,心里已把那不知名的程咬金杀了千百回。
安格鲁调匀呼吸,心中庆幸来人到得正是时候,及时解救了他的窘境,待一拉开门,脸又沉了下来。
出现在门后的是被遗忘多时的道森老爹。
看着儿子脸带红潮的狼狈样,道森老爹笑得暖昧。
“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好事啊?”手肘还意有所指地顶上安格鲁的胸,眼光瞟向气嘟啷的尔雅。
在安格鲁寒怒目光的扫射下,道森老爹识时务地闭上嘴。
老虎嘴上拔毛?这种傻事他可不干。自己儿子的性情哪还不清楚?平常是脸上带笑,难得有一丝脾气,不过,泥人也有土性,要是真惹火了他,还是远离他的视线才不会受到波及。
屈指算算,从小到大,看他失控也不过就那么两三次,看来这小女娃还挺有能耐的嘛!
等到儿子转身上楼,道森老爹才偷偷地走到柳尔雅身旁,小声问道:“你做了什么事,怎么安格鲁脸色那么难看啊?”难得难得。
不就是引诱他嘛!这个完美计划花了她整个晚上窝在厕所才想出来的呢!
可是好像方式不对,否则刚刚安格鲁怎么会那么生气?
道森老爹看柳尔雅拧眉苦思,完全忘了他的存在,不甘心被冷落。推推想得出神的她,尔雅?“太不吧他放在眼里了吧!
尔雅吓得惊跳起来,迎上老爹那审讯似的眼神,青葱般的手指扭绞着,困窘地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档事怎么好意思跟老爹说嘛!
看柳尔雅那副脸带春潮的模样,好奇心更加旺盛。
“到底发生什么事嘛?”老爹急得跳脚,要说不说的,吊足了他的胃口。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换装下楼的安格鲁不着痕迹地将柳尔雅带离老爹的势力范围,收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笑话。老爸打些什么主意他还不清楚吗?
重新整顿过的表情探查不出半点端倪。大好时机又给溜走了,老爹憾恨地摇头叹气,又回复成平常温文有礼的他了。
“爸。来这有事吗?”安格鲁挑起的眉显示着疑问。
装傻!老爹心底冷哼,脸上堆满了笑意。
“昨儿个听说了一件大事,今早就赶着来证实一下啦!”说到那堆杂草,他老早就想除之而后快,没想到,他赞许地看了柳尔雅一眼,倒有人代劳了。
安格鲁沉稳接招,不愠不火地昂首。“没错,如你所见,满意了吧!”看他那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妈的!
“还有啊,”老爹的眼睛尽绕着柳尔雅滴溜溜地转,“听说你有个未婚妻了啊?”
柳尔雅闻言羞红了脸,怎么消息传得那么快?都怪安格鲁啦!自个儿暗自窃喜是一回事,但被遭森老爹讽侃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柳尔雅又羞又怒地看了安格鲁一眼,低咒。“妈的!”
正欲解释的安格鲁闻言转头。“你再说一次?”他没听错吧!
安格鲁板起脸好吓人,不过对她没啥作用,讲就讲嘛!
“妈——的——”两个音节故意拖得又长又大声,让人想要听错也难。
“什么?”道森故作骇然状地睁大双眼,“谁教你说的?”
柳尔雅不说话,两眼直勾勾的,无言地说明了谁是指导者。
接下了柳尔雅投来挑衅的眼神,表面上不动声色,私底下可是努力回想自己曾在哪次暴怒的时候脱口而出,没想到她的语言天分挺高的嘛!骂人的话倒是学得字正腔圆。
道森老爹摇头喷声道:“安格鲁,你自己脾气不好也就算了,干什么教坏人家女孩子呢?唉……只怪自己教子无方啊……”
不理会道森老爹的自怨自艾,毕竟在逼他相亲时,用过数十回的招数对安格鲁早已免疫。
拉过柳尔雅往门外走去,老爹见状急忙追上。“你们要去哪?”
“医护所。”安格鲁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暗自加重手中力道不许柳尔雅停下脚步。
“老爸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看你,你居然这样对待我?”道森老爹吹胡子瞪眼地双手插腰。儿子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他一点捉到把柄的成就感都没有,气得只能张大双眼目送两人离开。
柳尔雅频频回头,苦于安格鲁的箝制,只能借由眼神来表达歉意,老爹笑着挥挥手,表示他完全谅解。
突然,老爹想起什么似的轻声说道:“啊!忘了重要的事,你最黏人的粉娃妹妹要来了……走了吗?”明知人已走远,还故作姿态地引颈盼望。
嘻!有好戏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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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老爹的视线,安格鲁像烫手般地跳离柳尔雅数步远。
柳尔雅不依地嗔道:“安格鲁!我只不过刮了你的胡子,更何况代价你也索取完毕,为什么又这样防我?”活像她有传染病似的。
见安格鲁不予理会,只是一径地自顾自走着,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吃力地踮高脚尖将他别过的头扳回,视线对上他的。
“难道你要我像只无尾熊一样攀在你身上吗?”柳尔雅不怀好意地低语。
她敢威胁他?
“嗯?”她得意地出声询问。
不得已,只得忿忿地将手环上她的肩,带着惩罚意味地把她锁得死紧。柳尔雅满不在乎地笑笑,双手环上他的腰,二人以极怪的姿势往所里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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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满室的笑闹声中,只见得老大双手插腰大叫。
柳尔雅正和智慧玩得意犹未尽,一张香汗淋漓的俏脸布满被人打扰的不耐。“干么啦!叫那么大声。”想吓死人也不是这种叫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