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冰箱拿出起司,开始切片。听到他的笑声,靳麟看向他,「你笑什么?」
「那些食物。」他指著每一片看起来都是零点五公分厚的起司。
靳麟收回一个到嘴边的大笑。
如果他在手术室中看见她,他的脸包准会非常的值回票价。
「乖小孩。」他说。
「为什么?」
「因为你制住了脾气。正常情况下,你应该要还嘴才像你,不是吗?」
「但是我也有可能控制不住的哦。」靳麟在面包上涂了层巧克力酱并放了二片起司。
「可是今天你没有,这就值得鼓励。」他说。
靳麟将他的三明治递给他时,看见他眼中有微光一闪。
为什么他这样看著她?靳麟纳闷,在他注意到她的脸红前转身。
「你的酱用得有一点吝啬。」他满口的食物,边吃边说。
「抱歉。」
头仍然刻意掉开,她伸手欲收他的碟子,但是抓到的却是他的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她已经坐在他大腿上,他的唇淹没了她的。
这是靳麟的初吻,她震惊但又神智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环在她腰上,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进行探索,这个动作激起她体内的欲火,烧烫了她全身。她丝毫没有抵抗,而且挨得更紧。
麟,你在做什么?快醒醒呀!
「对不起……」靳麟口齿不清地说,推开了他,她的表情一半后悔、一半兴奋。
「喔!反正我也不是那种喜欢还没断奶的小娃的人。」石振远因为被打断了而无奈的说。
靳麟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变得还真快。
「你也不必感到罪恶啦,毕竟我已经离开奶瓶很久了。」靳麟轻率地说。
「当然了,我能够感觉出来你非常有经验。」他讽刺道。
「我对中年男人没兴趣,即使他是一位很帅的男人。」靳麟像要气死他似的,不停的用她的大眼睛摆出最无辜的表情。
「可以理解,以前我也从来不对十几岁的小女孩感兴趣,我比较喜欢成熟些的女人。」他懒懒地说。
「像你吗?」
「你不觉得我成熟?」
「没有一个成熟的男人会跟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在厨房讨论这些问题的。」靳辚还是笑嘻嘻的。
他不发一语地朝她移动,当殷海伦像幽灵般出现时,他突然止步。
那个女人如果看见刚才那一幕,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靳麟在心里想著。她是在房子里装了针孔摄影机吗?老是阴魂不散。
「啊,振远,我真高兴你来吃东西了。」殷海伦说道。
未发一语,石振远自殷海伦面前走过,慢慢地步出厨房。
而靳麟则希望殷海伦也会自动消失,不然又要开始命令她工作了;但靳麟惊讶地发现殷海伦正含情脉脉地看著石振远离去的背影。
「当他专心解决一个问题时,就不能够想到其他任何事情。」殷海伦喃喃自语著。
哦,是吗?靳麟在心中想著,幸好你没提前五分钟进来,否则自己以后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希望你没有用那烦人且无意义的话困扰他。」殷海伦回过头来看著靳麟。
「我也不能确定,他一直和我聊天,我们聊了很多哦!」
「振远会和你聊天是因为他发现你是一个有趣的小女孩,他还说他想把你放在一个玻璃罐中呢。你可不要误会了。」殷海伦刻薄的说。
「放在他的卧房吗?」靳麟很高兴地看著殷海伦的脸色大变地咬著牙,然后重重的甩上门出去。
「早知道就不逞一时口快。那个女人果然姓『阴』,竟把我当灰姑娘看待。」靳麟一边抱怨,一边慢慢地走向她小小的房间。
第三章
有埋伏!靳麟突然感受到身后有一阵浓浓的杀意,正准备回身反击,只看到另一道黑影向右边袭来。
我的天呀!有几个人?老天爷,可怜的她才刚被殷海伦命令工作到累得不成人形,现在她哪有多余的力气对抗。
靳麟和蒙面人展开对打,由原本的长廊奔跑到无人的花园,在月光的照映下,只看到二道人影在扭打,而旁边却有另外两个人双手抱胸轻松地观战。
「喂,琥,你想麟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是我们?」
「我也不知道。珀,麟每次都习惯先开打再看人,反正我们只要在一旁等就行了。」
「麟刚刚一定又在边逃跑边自我陶醉了,琥,这次我赌麟被打败之前最后一句话是麻辣锅,赌一个月的消夜。」真不甘心,自从国一爸、妈去世之后,他就被不肖的哥哥和好诈的弟妹骗入厨房一直到现在,好不容易在四年前有机会和他们打赌煮消夜,却到现在一直没赢过。
「我赌麟一定是想著起司蛋糕。琥,你准备煮消夜吧!我要吃港式小点心。」
一记扫腿将蒙面人勾倒在地,正当靳麟得意洋洋地准备用她的必杀技落井下石、踹他个措手不及时,一把沙朝她撒来。
「哇,你耍贱招,不公平,不公平!」靳麟不服的大叫。
「打架是靠临场反应,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看我的最后一击。」蒙面人无情的说著,抓住了空隙准备攻过去。
想著这个声音好熟,可是想不起来是谁。
「永别了,起司蛋糕。」靳麟在和蛋糕道别后,闭上眼睛准备接受疼痛的到来,但过了很久依旧没有任何疼痛传来,她偷偷睁开眼睛,看到了三道身影。好眼熟,好像哥哥们,不会吧?
「胆小麟,起来了,你要蹲到何时?不要最后变成石头了。」靳麒不要命的开口。
「麟,你这样不行哦!到这边之后只顾著玩,身手反应怎么愈来愈迟钝了,这样是不行的。」靳玄珀和靳麒一搭一唱了起来。
「哥哥,你们怎么来了?」靳麟兴奋的跳起来,跑去抱住三个哥哥。
「我们担心你出事,所以来看看。」靳玄琥揉揉她的短发笑著说。
「珀,记得了没,一个月哦,不要每次都说哥哥我欺负你。」
「麟,你为什么会大叫起司蛋糕?」靳玄珀好奇的问。
「因为麒欠我的呀!基于不要钱的最好吃原则,所以我最挂念的当然是起司蛋糕,怎么了?珀哥哥。」靳麟想他们一定又拿她来打赌了。
「没事,珀只是要问你回家后,消夜要吃什么,对不对呀?珀。」靳玄琥搭著靳玄珀的肩说。
「喔!我要吃麻辣锅。」靳麟高兴的说。
「可是,麒,你竟然又再次与我过招,回家时小心一点,还有呀!琥哥哥和珀哥哥竟然拿我当余兴节目来赌博,太过分了,不过呢……」靳麟很小人的说著。
三个人都感觉汗滴由额头滑下来,一阵冷风由身边掠过,等著太皇太后的下文。
「看在你们丢下工作来看我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知道吗?」
如果让她知道,他们只是太无聊,想要来凑热闹,那后果一定不可收拾。绝不能让她知道,达成共识的三人很有默契的开始瞎掰。
「是呀,麟,你知道我们舍不得你在这里受苦,特地赶来的喔,对不对?珀。」靳麒一张讨好的脸。
「对呀,对呀!我们手上都有忙不完的工作,可是一想到可爱的妹妹在这里受苦,说什么也要来看看,琥,是不是呀?」靳玄珀快速的把棒子交给了下一个。
「麟,难道哥哥们的话你不听?唉!麟长大了,翅膀硬了要飞了,连最爱你的哥哥们的话也不信了,哥哥们好难过喔。」
「对呀,我们好难过哦!」听出大哥已经放出了绝招,动之以情、语无伦次又言词闪烁,靳玄珀和靳麒也很配合的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