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活在一个没有心爱的人的世界,不如一起下黄泉,哪怕爱人的心里已经没有她了。
「我答应你,将板子给我吧!」靳玄琥没有多想,向伊莲伸出手。
「我怎么知道你是否会实现你的诺言?」伊莲挑起眉有些不信。
「那你想要如何?」总不能教他先死吧!
「你现在跟着我念,我要在你的心里插一把刀,这是誓约之剑,如果你想违反我们的约定,它就会帮我达成。」伊莲说。
「我知道了。」
他已经有了最坏的准备,所以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差别了,但是其他三个人一定会很生气吧!
「献给伟大的太阳神,将我的忠诚敬呈于您,靳玄琥将和伊莲订下契约,请赐予神圣的誓约之剑,为我们的约定作见证,若有一方未遵守此约定,将以利刃刺穿……」
「等一下。」
靳麟的声音及时阻止她念出最后一句咒语,她生气的看着房里的两人,而靳玄珀和靳麒也是一脸气愤。
「你们来了也没用的。」伊莲看到他们三个并不吃惊。
「你这个不死的老妖不要吵,等一下再跟你说。」靳麟说完后,就直直的走向靳玄琥,狠狠的给他一巴掌。
靳玄琥没有说什么,看着靳麟的眼神有着深深的歉疚。
「你以为你说死就可以死吗?死了是一了百了,但痛苦的是活着的人。」她流下了害怕的泪水,如果她再晚来一步……
「对不起。」靳玄琥低着头说。
一句对不起并不能减少她的不满,她转过头去看着伊莲。
「我们已经拿到石板了。」
靳玄琥吃惊的看向靳麟,原来她并没有带在身上,可是应该不会吧!这么重要的东西。
「不可能的。」伊莲不相信的说。
靳玄珀从身上拿出一块石板。「我们是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
「不可能呀!我明明带在身上的。」伊莲摇着头,边摸着身上放咒述板的地方。
「那你可能是拿错了。」靳麒在一边说道。
「不可能的。」伊莲还是不相信。
「那我们就来试试看吧!」
靳玄珀拿高手上的石板,作势要向下摔。
「等等,不要。」伊莲立刻阻止他,并非怕死而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魂飞魄散。
「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吧!」靳麒开始发挥他奸商的本性。
「什么交易?」伊莲虽然还是不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但是小心防范还是好的。
「我们另外帮你找一个身体让你可以重生,但你要保证以后不可以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靳麒提出建议。
「我并不想重生,我只想要我的爱人陪在我身边。」意思就是说如果没有靳玄琥,她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不可能,你的爱人早就死了,如果你要找他,也应该是到地狱去才是;那么,第二个提议,我们帮你超渡,让你可以去轮回,或是到下面去找你的爱人。」
靳麒说。
「他就在我面前,我就是回来找他的,而且我已经是死了几千年的魂魄了,怕是连地狱也不收了吧!」伊莲摇摇头说。
「既然连地狱也不收你,你又何苦要拖着琥一起去受苦,你这样是爱他吗?」
靳麒开始打击她的心。
「不,我只是想要跟他在一起。」伊莲急着辩解,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接近。
靳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由身后制住她的行动,而靳玄珀则拉开她想要挣脱的手,靳玄琥也在同时过去箝制住她。
「那我想我们是谈判破裂了。」靳麒说完,也过去帮忙压着伊莲。
「麟,快点。」靳玄珀喊着。
靳麟开始搜她的身,在她的外衣内里中拿出石板。
「为什么?」
伊莲不相信自己被那么简单的骗局给骗了。
「我们手上这块石板是在外面的花园捡的,其实我们也很怕被你发现。」靳玄珀解释着,庆幸刚才如果有一点不笃定就会被识破。
「总之我们手上这块是真的石板了,这次你还会那么坚持吗?」靳麒也有些不忍,其实没有人忍心再将另一个人的生命夺去,因为那不是人的工作,而是神或被附予神职的人的工作。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伊莲带着满腹的恨意再死去,活着才能有幸福,不是吗?
屋内回荡着时钟的当当声。
「快十二点,没有时间了,如果钟打完,她就会永远占据唐的身体。」靳玄琥紧张的说。
伊莲不出声,因为她知道眼前的人下不了手,听着钟声,这是她最后的一次赌注。
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在拖时间,更明白她是故意把最后的决定权交给他们。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却还是没有人动手。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靳玄琥在最后的几秒钟将靳麟手上的石板夺过,高举过头,用力向墙角丢去。
伊莲看着石板自靳玄琥的手中丢出,这一刻时间是静止的,她的心也真的碎了。
够了!被自己所爱的人连续伤害两次,她真的累了!她缓缓的倒下,不知道自己将会去哪里,地狱也好、虚无也罢。她不想再爱了,因为爱人真的好累。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有动作,大家都在等着看会有什么事发生,但是什么都没有,靳玄琥走过去抱起倒在地上的人。被抱在怀中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琥。」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靳玄琥颤抖的将她抱在怀中,直到现在,他都还在颤抖。
突然,靳玄琥的背僵住……
「我要你也尝尝被心爱的人所杀的滋味,我们地狱见吧!」
在靳玄琥的耳边说完这句话,伊莲再次昏迷,这次她是真的走了。
再次醒来的是看到自己手中握着刀刺穿靳玄琥心窝的唐琦恋,一声尖叫声划破寂静的夜,满身鲜血的唐琦恋最后一个念头是——她亲手杀了靳玄琥,而黑暗也再次包围住她。
尾声
台湾
「琥到底怎么样了?」唐琦恋站在靳心医院的大门口,她被警卫拦了下来,从事情发生过后,已经过了二个星期,她天天来这里想询问靳玄琥的情形,但却连医院的大门都进不去,只能在门口干着急。
「对不起,我们不是里面的人员,所以不清楚,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他说着这两个星期以来千篇一律的话。
「这样子真的好吗?是不是该告诉她琥已经脱离危险了。」靳麒从落地窗往下看出去,对着身边的靳麟说。
「不急。」她还没有平息她的怒气。
「麟,你没有那个权利,而且那是琥自愿的,虽然他这次是玩过火了点,但他已经是大人了,所以你不可以这样子,况且你也要嫁人了不是吗?不可以再那么孩子气了。」靳玄珀知道她是担心琥,但错就是错,所以他开始对她说教。
「我知道了,珀哥哥,我等一下就去告诉她。」靳麟低着头乖乖认错。
「果然还是珀哥厉害,我怎么跟她说她都像颗石头一样。」靳麒在一边摇旗呐喊认为自己被差别对待。
「当然,你是我哥还是我弟都不知道,我当然是听珀哥哥的。」靳麟马上就恢复,推开了六○一号房的门,随即看到一脸疑惑的靳玄琥。
「怎么了?」靳玄珀看到他的神色有异,担心的问。
「我刚才接到一通电话。」靳玄琥坐在床上虚弱的说。
「什么电话让你的脸色都变了?」靳麟担心会不会影响他的伤口。
「是伊斯达教授打给我的。」靳玄琥喃喃的说,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