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笑,弯弯的眼有股媚。「给你奖赏。」她的唇印上他的,轻轻的抿、微微的移动,柔嫩花瓣般的唇,像花瓣一样拂在他刚冷的唇……
展怀熏冷静的眸瞇了瞇,他想一举吞没那片舞扬在他唇上的红樱瓣,可……
他轻轻的推开她,闪躲着她的吻,可她却像是玩上瘾,猫捉老鼠似的追着他的唇,而她的粉臀,则移动磨蹭着他的敏感地带……
烦躁炙热的火上了胸口,他咬着牙,双手箝制住她的肩。「别闹了!」
「我偏要!」她下颚微地抬着,语气娇软,有着任性、撒娇,还有更多的玩兴。说着她又追着他吻。
她吻着他性感的喉结、刚毅有型的下巴……一路往上……
展怀熏以着缓慢的速度再度推开她,然后像是在宣誓什么般的开口,「我从来不玩游戏,任何事一旦我开始了,妳就没了退路了。」
也不管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就是只想挨近他。手一攀,她的嘴又凑近他的唇,丁香小舌轻舔着他紧抿的唇,带着几分顽皮、几分天真和令人难以把持的性感。
醉酒使得楚正璘大胆的挑逗他,在玩够了要缩回小舌之际,原本八风不动的男人却张口将它吞没,滚烫的舌一遇着,彼此都着了火……
这个吻火源起自于楚正璘醉意浓厚的挑逗,展怀熏的自然回应,且反客为主。她挑逗、他回应,他含吮、她浅舔,他摩挲、她探进,在恍神中她缩紧了攀在他颈项上的手,逼得他吻得更狂,更热情……
楚正璘的脸红了,身子也热,全身像是要着了火一般!亲密而契合的吻持续着,她感觉自己像要窒息了一般,她避开了展怀熏霸气而主导的吻,头一仰,玫瑰花瓣般的红唇逸出了一声柔柔低低的嘤咛,黑瀑般的长发往后流掠,那抹性感风情透过展怀熏如刀般的利眸,滑过他喉间,在小腹燃起一把火焰,车内的气氛旖旎而暧昧……
在小火燃成大火之际,展怀熏低下眼眸看着醉得迷糊的楚正璘,犹豫了一下,像是推开心中迷障一般的伸手推开车门,外头夹带着盐味的海风拂了进来……
「正璘……」他的声音瘖哑的隐含情欲,他不曾如此唤过她的名字,可这一刻,这样略过了姓氏的亲昵的称呼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脱出了口。「海边到了,下去走走好不好?」
她喝醉了,可他没有。他是个真常不过的男人,可这种情况……
楚正璘摇了摇头,将脸埋进他颈窝,并没有离开他身上,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她不动,展怀熏也没办法动,好一会儿之后,他发现挂在身上的重量似乎加重了。
楚正璘全然放松,加上酒精作用,居然以这奇怪的姿势在他身上睡着了。
听到细细的打呼声,展怀熏哑然失笑了。
他的魅力在这女人面前还真是比不过周公那老头子!在他全然紧绷的心猿意马之际,担心她小姐随便一个动作就会摧毁他小心翼翼扶起的理智,发生擦枪走火事件时,小姐她就这么大剌剌的以这么暧昧的姿势在他怀里睡着了?!不但睡着还形象全无的打呼?
真是败给她了!展怀熏手覆额失笑。
他不曾让一个女人就这么亲密的睡在他怀里,而且这彷佛盖了件几十公斤的被子的姿势也不舒服,不过,说真的……
原来让一个女人毫无防备的赖在怀里的感觉并不讨厌!他的手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真的不讨厌,甚至……
他好像有点喜欢这叫楚正璘的女人,赖在他怀里的感觉!
喜欢吗?是挺动心的!
凡事都有计划、按步就般的他,是什么时候对这女人动心的?他和她共事的日子并不长吶!这绝对称不上是日久生情。
那是一见钟情吗?他和她在这样「奇特」命运的安排下,会一见钟情?好像也不太可能。
情字果然是世上最高明的小偷,它常偷心于无形,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什么地方……都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待你注意到时,心已被偷了。
只是对这受过情伤,视全天下男人为猛水猛兽的女人来说……他的情路只怕不好走!
侧过脸,他轻嗅着她的发香,在她耳畔低语,「我方才说过,我从来不玩游戏,任何事一旦我决定开始了,妳就没了退路了……妳准备好了吗?」
睡梦中的楚正璘缓慢慵懒的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又继续睡,梦中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只见她嘴巴努了努,含糊不清的低语,「唔……好……」
第七章
门板上轻叩了两声后,有人推门而入--
「小姐,起来喽,起来吃个早餐,要睡再睡。」
小姐?妈咪啥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不都是丫头、丫头的叫吗?「嗯……再睡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她慵懒的翻了翻身,又缩进被子里。
门被带上,中年妇女离去,又不知道隔多久,门板上又传来了敲门声,房门再度被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伫足在床边。
「楚秘书。」
全身裹在被子里的人形动了动,神智不清的含糊对答,「是……」
「起来了!」
「是,马上好……」
「楚秘书。」
「好了、好了!马上……吓?!」
楚秘书?
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对,楚正璘反弹似灼直坐了起来,看到展怀熏就站在她旁边她吓死了。「总、总经理?!」现在是上班时间吗?该死的她居然睡着了!她匆匆忙忙的跳下了床……
床?办公室哪来的床?楚正璘环顾了一下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她的房间啥时候挑高又采光这么充足了?
「我的住所,妳昨晚喝醉了。」他简短的解释,在小几上放下了几个服饰店的纸袋。
不知道昨晚的事她记得多少,可总该记得自己喝了不少酒。
「我喝醉?对!我喝了不少酒……」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嘶--我的头好痛!揉着揉着,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身子一僵。「完了!我没有打电话回家……我,我的手机!手机呢?」
「早上八点左右,妳母亲打了多通电话,我看了来电显示,想是家人关心妳的去向,就擅自接了,并跟她解释昨天的情况,要她不必担心。」只是他不太明白,当他说他是楚正璘的上司时,她母亲怎么知道他叫展怀熏?
难道楚正璘常在家人面前提他?
且一得知他就是展怀熏,她母亲彷佛松了口气,还连说了三次「那就好」?什么意思?展怀熏三个字这么好用?
他、他还跟妈妈解释「昨天的情况」?!也就是说,他很诚实的说她醉到不省人事,还给个男人带回家过夜?啊啊--她死定了!她真想哭给他看。「我妈……我妈的语气……感觉上很生气吧?」
生气?不!他觉得她好像还满愉快的。是他耳误吗?感觉上她母亲身边好像还有人,听到两人在一起时,还发出欢欣鼓舞的叫好声。「还好。」
还好?她真是问错人了!展怀熏这人除了公事外,大概天塌下来了,他也觉得还好吧?楚正璘又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坐回了床上。
她死定了!
想到平时温柔妈咪发飙的恐怖样,她心里怕得直打寒颤。她家是禁酒的,即使三姊妹都是「阳奉阴违」的高手,可谁也没敢大剌剌的喝,还喝到夜不归营,迷迷糊糊的给男人扛回家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