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这么可爱,以后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人呢!」
四位老人家望着马上可以抱到手的孙子,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回答我!为什么我儿子不能跟我的姓?」被冷落一旁的谢正仁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老人们转过头,好像在思考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因为你只提供了精子,不是我老公。」躺在床上孩子的妈说话了。
「那是因为你不同意和我结婚。」
「我给过你机会了!」
「那怎么能称做『机会』?」
「是你反应太迟钝。」
眼看两人眼神之间燃起战斗的火焰,现在四个无观众却不敢靠近灭火,生怕一不小心被烧个尸骨无存。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传说中的天使降临人间。
林怡然无畏的走到两人中间,打断他们对峙的目光。
「啊!我想到了,就叫他林雅风吧!」
小婴儿听到她的声音配合的笑了起来。
「林雅风,看来你喜欢这个名字哦。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小婴儿还是在笑。
「那我当你同意啦。」
可怜的林雅风哪里知道,自己这个貌似天使的小阿姨,骨子里其实是个恶魔!
为了他这不知死活的笑,以后他可是要付出非常惨重的代价。
第一章
圣玛丽女子幼稚园
圣玛丽女子小学
圣玛丽女子中学
圣玛丽女子大学
斑驳的围墙上,满布的藤蔓几乎掩盖住写着校名的木牌,古老校舍孤独的矗立在荒凉的树林旁,静静看着岁月流逝。
欢迎光临圣玛丽女子学院,这是一所标准的教会学校,从幼稚园到大学无不兼备,所有教师都由修女和修士担任,理所当然的,校规也相当严格。
长年住校,校服款式参照修女袍,每天祈祷三次,最大的休闲娱乐就是看经过教会严格把关过的电影和电视剧。
没有流行歌曲,没有偶像剧,没有惊险刺激的电影,没有搞怪的娱乐节目,也没有令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网际网路,保证你的女儿像一株生长在太空的植物,绝对没有沾染任何人类不良的习惯。
每年新人学的学生,都对这里要求学生与现实社会脱节的校规,感到忍无可忍,于是,她们奋起反抗却又屡战屡败。
时间久了,修女和学生间的斗智,也变成了圣玛丽女子学院一项有趣的传统。
由于校规严格,那些对自己顽劣成性的女儿无能为力的家长们,纷纷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圣玛丽女子学院就读。
这些学生的到来,让校园里恶作剧的现象更加普遍,许多容易受欺负的学生就成了新的受害者。
例如:患有男性恐惧症却又漂亮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陆诗文。
陆诗文基本上就像那些少女漫画中女主角的真人版。
长长的睫毛微微往上翘,眼里总是闪动着动人的光芒,不擦唇膏就自然红润的嘴唇,一头长发柔顺得惹人嫉妒,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无限的忧郁、怯弱、彷佛每一分钟都需要保护。
最夸张的是,只要任何穿西服的男性出现在她面前,她都会二话不说,直接昏倒给你看。
正因为这一点,陆诗文几乎不能和现实世界有任何接触。
只有在圣玛丽女子学院这样的纯女性环境里,她才会感到安心,而学院里的修士在陆诗文眼里不是男人,当然,在其他女同学心目中也不是。
而且,陆诗文一直保持着一项圣玛丽女子学院的传奇纪录--
她是这所封闭保守的女子学院就读时间最长的学生,而且保持了从幼稚园念到大学的完整纪录。
和其他人不同,假期里正当别的同学享受着修女口中世俗的糜烂生活时,陆诗文的妈妈反而把她看得更紧,整天跟在她身后。不可以看电视,更不准随便出门。
而且时时刻刻都不忘在她耳边叨念男人的邪恶、男人的可怕、男人是吃人的魔鬼!
就这样一直到大学毕业,陆诗文唯一被允许看的「裸男」是十字架上的耶稣像。
常常让人忍不住想要小小的戏弄她一下。
「骗人,骗人,我才不信!真的吗?陆诗文看见男人会昏倒。」
「当然,不相信的话,妳可以试一下。」
「怎么试,我们学校又没有男人。」
「不需要真正的男人,只要这个就可以。」A女生拿出一本封面上印着「本年度最佳商业人物邢锡范」的商业杂志。
「杂志上的男人她也害怕?」B女生吃惊的问。
「没错,平面上的男人她也害怕。」
「可是,她会看漫画啊?」
「因为她知道漫画里的人是不存在的,陆诗文只害怕真实存在的男人,就像她也不害怕耶稣啊!因为她知道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存在、不真实。」
「唉呦!好奇怪的逻辑,她真的是好奇怪哦!」
「别废话了,妳到底去不去吓她?不要告诉我妳不敢。」A女挑衅似的把杂志递到B女眼前。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
B女生抽过杂志,向着陆诗文的方向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A女得意地笑起来,「漂亮又如何?胆怯的小老鼠,只配滚回阴暗的地洞里!」
远处响起杂乱的呼唤声,「陆诗文又昏倒啦!快叫老师来!」
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真是陆诗文人生中最悲惨的一天。
同学戏弄她、恐吓她,还让她在校园里昏倒。
当她在保健室苏醒过来时,那个一直代替父亲送赡养费,自称是她父亲秘书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
告知她一项恶耗--她的母亲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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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塞车是一件让人亟欲抓狂的事,连一向文静的陆诗文也不例外。
只是让她焦虑的事和其他人不同,别人是因为车子十分钟也不能前进一米而着急,陆诗文则是因为陌生人的目光。
每个经过这辆醒目的BMW,都不由自主的想要对车里的人一探究竟。
陌生人的目光让她极度紧张,只好低着头,不敢向外看一眼,如果不是这几年持续不断地看心理医生,她现在恐怕早已经昏倒。
说到心理医生……
自从她的母亲去世后,她父亲也来看过她两次,但每次只要远远看到父亲的身影,陆诗文就会立刻昏倒,有一次甚至严重到停止呼吸。
她的父亲没办法,只好放弃把她接到身边的念头,让她住在旧房子里。
只派身材高大,擅长拳击的华姊做她的司机兼保镖,除了照顾她之外,并带她进行每周三次心理治疗。
一旁不停咒骂那些不遵守交通规则司机的华姊突然大叫,「好漂亮的妹妹呦!」
陆诗文自然地顺着华姊目光望去,隔壁是辆非常拉风的红色跑车,司机的位置上,美人正不耐烦地甩着乌黑长发。
也许是常年受男性恐惧症荼毒的神经格外敏感,陆诗文直觉……这个人大概、可能、似乎是个男性。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美人侧过头,用与美丽外表不相称的凌厉目光,扫过正大喊大叫的华姊,和偷偷用美丽大眼打量自己的陆诗文。
一瞬间,陆诗文竟忘了躲避陌生人的目光,两人的视线互相交会,短暂纠缠。
就在那一秒钟,他们之间闪动着不易察觉的火花。
火花,那么的微小,以至于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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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优秀的心理医生,欧阳春的人生愿望非常简单,她只想让治疗的病例刊登在美国心理学协会的期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