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只因为悠然的态度。
秋欢很明显地感觉出莫凯对妻子的深深爱恋,以及愿为她做尽一切让她高兴的事。
虽然自己的大姊有了一个男人,但是那和眼前这对夫妻的感觉完全不同;莫凯举手投足间的一举一动,完全配合着妻子,她毫不犹豫地相信,莫凯会为了他的妻子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我没有吗?」看着秋欢面前那盘让人垂涎欲滴的点心,没吃早餐的范开真的开始反省,自己做人是不是真的那么失败。
「悠然没说要请你。」说完,莫凯很帅地走开。
范开一脸哭笑不得、但秋欢才不管,径自吃了一块还泛着微温的巧克力饼干,含在嘴里的美妙滋味让她瞪大眼,忍不住赞叹:「好好吃!」
「真的吗?」站在吧台里的悠然听见,脸上立刻扬起开心的笑容,「这是我今天试的新配方,好吃的话,妳要多吃一点喔!」
「谢谢。」秋欢不客气了,继续进攻蛋糕。
悠然再拿出两个盘子,各自摆上一些巧克力饼干,再烤了一份总汇三明治,连同两杯咖啡,让丈夫送给客人。
莫凯不太甘愿地送来,分配好两人各自的餐饮。
「孟小姐的是本店招待,至于你--」指着范开。「请自行付帐。」
「不行。」孟秋欢立刻开口:「我要敲诈这个绑匪,请把我吃的东西算到他的帐上,再加几成服务费都没关系。」
「没问题。」莫凯咧嘴一笑,拿起帐单刷、刷、刷地写了几笔,然后摆在桌角的帐单架上。「两位请慢用:孟小姐,如果妳还想加点什么,尽管点。」
「我会的。」孟秋欢慎重点头。不让范开的荷包好好「瘦身」一次,她就不叫孟秋欢。
范开听了,满脸哭笑不得,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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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妳喜欢这里。」看到她和自己的朋友相处愉快,范开其实也很开心。
「得了,废话少说。」孟秋欢对他才用不到「客气」这两个字。「请把你绑架我来这里的目的直接说出来。」
范开眼神亮了下,接着笑出来。「我早该想到妳会猜到。看来妳一点都不会把我的行动跟追求连在一起。」他的口气无比遗憾。
这样的话,她会比较好拐一点。
「少来,我看到你只会发火,没有第二种情绪,你到底要不要说?」她没耐心地瞪他一眼。
「好吧。」端出正经的表情。「我发现我们的关系很不对。」
「怎么不对?」啃完一盘巧克力饼,她开始喝咖啡。
「没有一个助理会摆脸色给老板看,更不会随便在老板面前骂老板。」依一般情况,这个助理早就被开除了。
「你可以开除我啊。」她快乐地建议,巴不得三年劳役提早服完。
「妳很能干,没有任何老板会开除妳这种人才的。」她对商业动态的敏感度和对财务分析的敏锐度,让他非常赞赏,但她对他的厌恶……实在让他很头痛。
所以,捡日不如撞日,既然在上班以外的时间遇到了,当然要把握机会逮住她好好问清楚;既然足休假的周休二日,她就不能用工作时间不谈私事的理由来把他晾在一边。
「谢谢。」她理所当然地收下赞美。「但是,你称赞我这么多到底要做什么?」很像废话耶。
「很简单,」他微微一笑。「我希望妳不再讨厌我,看见我像看见什么宿命仇人一样,巴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我没那么好胃口。」她白他一眼。「你干嘛在意我讨不讨厌你,反正对你来说又没差。」
「当然有差。」
「差在哪里?」
「如果妳一直讨厌我,那我怎么让妳喜欢我呢?」
噗!「咳咳……」秋欢吞到一半的咖啡当场喷了满桌子,整个人呛咳不已。
范开反应很快地抽出面纸,倾过身替她擦嘴。
「小心一点。」没有感到恶心、没有取笑、没有戏弄,只有关怀。
「我自己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秋欢接受他手上的面纸,仔细回想今天的日期。奇怪,明明不是四月一日啊……
不是在四月一日开这种玩笑,是会被她骂成猪头的,他不知道吗?
「回神了吗?」他再问,已经清理完残局。
幸好两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不然还真浪费了悠然那么好的手艺。
「回神了,不过我觉得你该去看病了。」刚刚才呛到,为了避免骂人伤喉咙,所以直接建议他去挂号。
「我很正常,没有发烧没有生病,更不需要看精神科。」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范开忍不住为自己的目光掬一把同情泪。
会被她「电」到,算不算是上天对他的考验?
「那你怎么会讲出这种话?」难道被外星人附身了?!
「很奇怪吗?」
「当然奇怪。」她给他一个「这是废话」的表情。「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敌人耶!」
「那是妳认为。」他从没这么认为。
「你干嘛突然这么说?」秋欢皱眉。
这家伙该不会又在要什么好计,想引她上勾吧……
「秋欢,我的话有这么不值得相信吗?」她的表情真伤人,让他开始反省自己做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失败。
「当然,你骗我很多。」想起来就一阵恨。
「我没有骗过妳。」他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不骗人,为维护他的「清誉」,这点一定要力争到底。
「你是姜太公,不必刻意骗人,别人就呆呆被你骗了。」想到「劳役三年」的事,她白了他一眼。
「我相信世界上没有那么笨的鱼。」会去咬没有饵的鱼钩。
「你的意思是说我比鱼还笨了?」她清亮的大眼瞇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骗过妳,我说过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她真的很难缠,而且固执。
「才怪!」
「那么妳说说看,我什么时候骗过妳?」
「如果你有那么诚实,那我的劳役三年是哪里来的?」她又没有自虐狂,没事干嘛累哈哈地替人工作?!
「那是交换条件。」根本不是骗。
「趁火打劫比直接骗人更可恶。」一句话,立判死刑。
范开一呆,终于知道历史上的六月雪沉冤是怎么产生的了。
「秋欢,交换条件是你情我愿,怎么能叫趁火打劫?而且,如果不这么做,妳会留下来当我的助理吗?」
「当然不会。」
「那就对了。」
「别告诉我,你提这种条件,只是为了把我留下来。」她瞇起眼。
「答对了。」她以为有哪个老板会忍受那么嚣张的助理?
「听你在『噗』。」她压根儿不信。
噗?「什么意思?」
「肚子里多余的空气,从底下排出来叫什么?」这还要她解释,真呆。
范开额上顿时降下三条黑线。「秋欢,妳真的很难缠。」他叹气。
「那当然。」骄傲的勒。
「妳真的那么讨厌我?」再确定一次。
「对。」没半点犹豫。
「好吧。」他点点头。正面追求失败,但至少他表明过了;接下来,就用他自己的方法了。
「干嘛?」她提防地问道。
「没什么。」范开笑的有点奸诈,若无其事地喝起咖啡,再请莫凯多煮两杯咖啡。
才怪!看着他的表情,孟秋欢提醒自己要小心,这个天生奸诈的家伙不知道又在想什么诡计。
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孟家秋欢接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