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怕你,我是不习惯有人那么靠近我。”娇嫩芙颜染上两片红晕,她羞涩地说道。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充满挑逗意味的轻抚她的脸。“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先生,我已经结婚了,请你不要这样。”她挥开了他的手。
虽然她的丈夫老早就背叛了她,但不代表她会红杏出墙;只要她还是柏太太,她就会对柏攸、对两人的婚姻忠诚。
别人会觉得她很傻吗?呵!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不要这样?我有对你怎么样吗?我不过是想知道你的名字。”此刻确实只是如此,但下一刻他可就不敢保证了。
“是不是我告诉你之后,你就不会再缠着我了?”她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但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失序的心跳。
他轻扬性感的唇角,但笑不语。
“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她觉得他的笑好像别有企图。
“你不是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他不答反问,笑得更加迷人。
“我叫桑葶蔓。”她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桑葶蔓?”好耳熟的名字。
她点点头,有些后悔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们只是陌生人啊!
“你是桑明的女儿,柏总裁的妻子?”他想起来了,他见过她,就在两年前的一场晚宴上;当时他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这女孩很美,想不到再见到她的,她已是有夫之妇了。
她泪眼汪汪,低头不语。
两年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享尽父母和众人的疼爱;结婚后她的世界都变了样,丈夫不爱她、背叛她,父母又在半年前意外身亡。有好几次她都想一死了之,但想起父母临终前要她好好活下去,才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可是她活得好痛苦,真的好痛苦啊!
“你怎么了?”他关心地问,她的表情让他好心疼。
她摇摇头,连忙抹去噙在眼角的泪。
“你爱你的丈夫吗?”他不想拐弯抹角,问得直接。
“我……”她爱吗?她还爱他吗?她还有勇气爱他吗?
“据我所知,柏攸根本不爱你,甚至还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你为什么还愿意留在他身边?”他突然有种想飞回台湾揍柏攸的冲动。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吧!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她讨厌这个男人!他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她想逃避,想骗自己柏攸其实仍有可能爱上她,不行吗?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不觉得!我决定了,我要你,而且非要不可。”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欲望。
“要我?你疯了吗?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天啊!这男人未免也太狂妄了,明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却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
“那又怎样?我就是要你。”他固执地宣告;反正他是不会让她再回到柏攸身边,她要是回去,受伤害的不只是她,还有另外三个人。
“你真的疯了!我已经结婚了,你不怕丢脸,不怕被指指点点吗?”她再次提醒他,也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沉沦于他的热情。
“怕什么?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才管不着;我只知道我不想欺骗自己的心,我要你,就是要你!”他就是他,他的未来、他的感情都该由他自己决定,不是别人,更不是道德。
“我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说要我,你根本不是真心的,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对不对?”就像她的丈夫一样,柏攸之所以娶她也不是因为爱她,而是为了金钱、利益!
“不对!我是要你的身体,但我也要你的心;我如果只要你的身体,就不必跟你说这么多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爬上我的床。”他对她的情感不只是情欲而已。
“你!”她羞红了粉颊,他的话太露骨了。
他轻抚她的俏脸,柔声说道:“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已经结婚了。”她不能背叛柏攸,不能。
“柏攸看上我的秘书了!现在他或许还不承认,但他喜欢我的秘书,甚至爱上了她,你们不可能有相爱的机会了。”他知道这些话很伤人,但为了让她早日认清事实,他只好豁出去了。
闻言,她非常震惊;在今天之前,她知道柏攸并不爱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他之所以女人一个换过一个,甚至把那些女人带回家都是为了报复她,可是印渝然却说柏攸爱上了他的秘书,这是真的吗?还是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她对柏攸死心?
“你不相信?好!就算我刚刚都是骗你的,但柏攸不爱你是不争的事实,你也很清楚,不是吗?你为什么要执着于一段根本不可能有美满结果的感情?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在痛苦中?”被爱不是比较幸福吗?他不懂,不懂她为什么情愿去爱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也不愿意接受他。
“对!我就是傻、就是笨,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爱得这么痛苦。
他握住她的柔荑,心疼极了。“试着和我交往,交往后你若是无法接受我,我绝不为难你。”
“我……”
她该答应吗?她该学着去接受其他人的感情吗?
“答应我。”他极为真诚的要求她。
“让我想想。”她无法马上做出决定。
“好!到了巴黎,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因为喜欢她,所以他希望她能考虑清楚。
她点点头,之后两人便没再交谈。
* * *法国 巴黎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飞机终于抵达目的地。
下了飞机后,印渝然跟着桑葶蔓来到行李托运站。
“你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吗?打算住在哪里?”他趁等行李的空档问她。
“住饭店。”她看着行李输送带,担心一个不注意便会错过自己的行李。
“我在这里有栋房子,去住我家吧!你一个女人住饭店我不放心。”说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恼怒;柏攸那个混帐东西!他竟然止美丽娇弱的桑葶蔓独自出国,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不用了,我住饭店就好,谢谢。”她拿起自己的行李,连忙拒绝。
印渝然不顾桑葶蔓反对的拿走她的行李。“好了,已经到了巴黎,答案呢?”
“我……”她仍是犹豫不决。
“如果你不想发展得那么快,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他是个聪明的男人,知道不能逼她,逼她只会让她退缩。
“从朋友开始做起?你不会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她有点心动,自从结婚后,她的朋友就愈来愈少了。
“我保证。”不强迫,但会勾引。
“那……好吧。”她露出难得的笑容。
“你笑起来好美,你应该多笑才对。”他由衷地称赞她。
桑葶蔓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他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爱怜,一手拖着她的行李,一手牵起她的柔荑。
她没有拒绝他,只觉得他的手好温暖。
来到机场门口,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旁站了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那两个男人一见着他们就立刻走了过来。
“少爷。”两人必恭必敬的唤道。
印渝然将行李交给两个手下后,便带着桑葶蔓走向座车,还相当有绅士风度的替她开了车门。
柔柔一笑,她姿态优美的坐进后座。
等他也上了车后,车子才驶离机场。
* * *
一段时间后,他们来到印渝然位于巴黎的住处,那是一座相当漂亮的古堡;古堡大门和主屋之间有段距离,主屋两旁种子杉树,地上绿草如茵,左边有一座白色的喷水池,右边则有一座上头爬满藤蔓的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