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说中心事,桑葶蔓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才感叹地道:“嗯,我怕你爷爷永远无法接受我。”
“不会的!你这么好,我相信爷爷总有一天会接受你的。”倘若事与愿违,他也只能跟爷爷说声抱歉了;别怪他不孝,他也是被逼的!
“嗯!我要对自己有信心,更要对你有信心。”
“你这么想就对了。”他欣慰一笑,她的支持是他努力的最大原动力。
女佣端来一杯热咖啡和热牛奶。
“等等,我不是说两杯咖啡吗?”她很喜欢喝咖啡,因为它的味道很香。
“抱歉!少爷交代不能给小姐喝太多咖啡,这样对孩子不好。”语毕,女佣微微欠身后离去。
“蔓,她说孩子?什么孩子?”她怀孕了吗?
“我怀孕了。”她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你怀孕了!我要做爸爸了!”他兴奋地大叫,忘情地抱起她转圈圈。
“然,别转子,孩子……”她可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他连忙将她放下,紧张的问:“对不起!我太高兴了,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别担心。”
再过几个月,桑葶蔓就要升格做母亲,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人也更美了。
“多大了?”轻抚她的肚子,他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月了。”她确定自己是在住院期间受孕的。
“我听听看。”他蹲下身,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听?傻瓜!宝宝才两个月耶,能听到什么啊?”她的宝宝又不是妖怪。
“嗄?听不到吗?好吧!那我说给他听。”他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将头靠在她的肚子上。
她纳闷的看着他。“孩子听得到,听得懂吗? ”
“当然可以。宝宝啊,你要乖乖的快快长大,不可以欺负妈咪喔。”他迫不及待地想见他们爱的结晶。
“宝宝就算长得再快,也要十个月才能出生啊!”她可不想生早产儿。
“蔓,你搬过来跟我住吧。”他有责任照顾她和孩子。
“不行!你忘了徐安娜吗?”除安娜那么恨她,倘若她搬进印家,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哎呀!我都忘了;你以后出门前记得打通电话给我,要是我不能陪你,你一定要找个人陪,千万别单独出去,知道吗?”徐安娜最近虽然安分了些,但他担心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嗯!我知道,你放心。”为了他,为了孩子,她会好好照顾自己。
“来!先把热牛奶喝了。”他坐起身,把牛奶给她。
桑葶蔓甜甜一笑,乖乖的喝下。
印渝然望着她,目光充满深情、温柔、疼宠……
* * *
今天,桑葶蔓到医院的妇产科做产检,陪在她身边的不是印渝然而是米瑷萝,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事走不开。
桑葶蔓做完产检,确定孩子很健康后,米瑷萝因为月事迟迟未来,所以顺便做了检查,结果证明她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瑷萝,恭喜你。”桑葶蔓由衷地说道,她们现在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谢谢!先别告诉攸,我要给他一个惊喜。”米瑷萝笑得好不开心。
”好!我知道了,对面那家餐厅的东西不错吃,要去吗?”桑葶蔓望向医院对面的西餐厅、
米瑷萝莞尔点头,两人手牵手地过马路。
进入餐厅,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葶蔓,你猜坐在我后面的人是谁?”米瑷萝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说道。
“谁啊?”桑葶蔓并没有特别留意。
“那人是徐安娜的父亲,和他同桌的那个人是印氏集团的死对头。”米瑷萝很讨厌徐安娜一家三口,每个人都恶心、做作得要命。
“他们会不会是要陷害然啊?”桑葶蔓紧张的问,她担心印渝然和印氏集团会毁在徐安娜一家人的手中。
“嗯!很有可能,我们听听看。”
“好。”
就在此时,服务生过来替她们点餐,二人迅速点了两份餐点后,立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徐父他们的对话。
“徐先生,你不是说要替我把印氏的机密资料偷出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你是不是在骗我?”说话的人是印氏的死对头“临观广告”的负责人刘吉。
“刘董事长,稍安勿躁,我女儿刚刚打电话来,她说她已经把你要的东西拿到手了,现在正在路上,我想应该快到了。”
临观广告此刻正面临重大的危机,想窃取印氏的机密资料来改变现况;然而徐父则贪图印氏总裁的地位与财富,想乘机把印渝然拉下总裁的位置。
刘吉急得频频看表,就在他举起第十次左手时,徐安娜终于到了。
“爸。”徐安娜坐了下来。
“印太太,我要的东西呢?”刘吉迫不及待的问。
徐安娜从皮包里拿出刘吉要的机密资料;没错!她背叛了自己的丈夫,但这一切都是他逼她的,她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么她就要毁了他!
刘吉小心翼翼的抱着得来不易的资料。
“娜娜,没人看见你进印渝然的办公室吧?”徐父担心事情会有变量。
“放心吧!爸,我是趁大家都去开会的时候进去拿的,没人看见。”徐安娜笑得十分得意。
徐父松了口气。“那就好!再过不久,印氏就是咱们的了。”
“刘董,东西拿到了,你可以走了。”徐安娜十分瞧不起无能的刘吉。
色欲熏心的刘吉看了打扮惹火的徐安娜一眼后,才开心地离开餐厅。
徐安娜冷哼一声,从皮包里拿出另一个牛皮纸袋。
“娜娜,这是……”徐父一脸不解地问。
“这里头是印氏和印渝然个人财产的证明,还有他的印章。”徐安娜对印渝然已恨之入骨,不把他逼落谷底,她绝不罢手!
“女儿啊,你真是太聪明了。”
“那还用说。”
徐家父女因为即将得到一笔可观的财富而露出狡诈的笑容。
* * *
徐安娜及徐父离开餐厅后,桑葶蔓及米瑷萝惊骇得面面相觑。
“瑷萝,现在该怎么办?”桑葶蔓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葶蔓,你快点去印氏把这件事告诉渝然哥,我去找攸帮忙,尽量把伤害减到最低。”米瑷萝冷静地说道;真恨不得那两个混帐家伙能被车子撞死!
“好!我们分头行动。”
付了钱,走出餐厅后,桑葶蔓随即叫了部出租车,米瑷萝则是自己开车离去。
来到印氏集团大楼,桑葶蔓等不及司机找钱,便加快脚步往里头走去。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总机小姐站起身,礼貌地询问。
“我姓桑,我找贵公司的总裁,我有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情要告诉他,我非见他不可,拜托!”桑葶蔓焦急地回答,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印渝然失去一切。
“请稍等,我问一下。”总机小姐拿起电话。
一会儿后,总机小姐依照总裁指示请桑葶蔓上楼。
桑葶蔓心急如焚地来到印渝然的办公室。
“然,那个、那个……”她急到连活都说不清楚了。
印渝然温柔的扶她坐下。“别急,慢慢说。”
深吸一口气,她把在餐厅听到的事全告诉了印渝然;听完后,他不怒反笑。
“然,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她都快急死了!
“乖!别慌,没事的。”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什么别慌?你会破产耶!”他怎么可以这么不在意?是生性过于乐观吗?
“对了!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瑷萝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