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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印渝然的下巴满是胡渣,脸色变得憔悴,仿佛老了好几岁,可他最爱的桑葶蔓依旧没有醒过来。
“医生,为什么蔓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他忧心地问,难道她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印渝然你这个乌鸦嘴,别胡说八道,她会醒来的,一定会的!印渝然在心中斥责自己。
“印先生,我们发现桑小姐的求生意志薄弱,情况很不乐观。”有时候一个人的生死不是由医生来决定,也不是让上天去安排,而是自己想不想活下去。
“什么叫不乐观?我不许!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杀光这里所有的人,要你们陪葬。”他发狂地威胁医生,他要她活下去,她一定要活下去!
“印先生,你别激动,我们会尽力的。”
他稍稍冷静下来。“我想进去看看。”
见主治医生点点头,一名护士便领着印渝然走进加护病房。
看她躺在病床上,身上还插着许多管子,印渝然的男儿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他在床畔坐了下来,心疼的轻抚她毫无血色的容颜。“蔓,求求你快醒来,徐安娜的事我可以解释,你快醒来,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她没有反应。
“蔓,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就该把你带在身边,我说过会保护你,却害你变戎现在这样,我真该死!”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但不行,因为他不能丢下她。
她依旧沉沉睡着。
他没再说话,心却愈来愈痛。
见状,护士深受感动。“时间到了,印先生,我们该出去了。”
印渝然依依不舍的站起身。
“请替我好好照顾她,我要回家一趟,有事请立刻通知我。”
“我会的,你放心。”
离开医院,他驾车往阳明山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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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渝然此刻的模样吓坏了佣人们.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少爷,在他们的心目中,少爷一直是意气风发的啊!
吴管家闻讯赶来大厅。“少爷,您回来了,桑小姐……”
“徐安娜呢?”印渝然冷冷的打断吴管家的话。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渝然哥,你回来啦!人家好想你喔。”
徐安娜喜出望外的扑进印渝然的怀里,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怒气。
他用力的抱住她,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
“渝然哥。”她以为他也很想念自己。
毫无预警的,他将她推开,动作相当粗鲁。
“渝然哥……”
她的话未竟,印渝然已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也是她第一次被打。
她跌坐在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没有佣人去扶徐安娜,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徐安娜深感委屈的站起身,眼角噙着泪水。“渝然哥,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做错了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你凭什么把蔓赶走?你知不知道她因为你的关系而出了车祸?她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印渝然怒不可遏地吼着,若是他的目光可以杀人,徐安娜不知已经死了多少次。
“我是你的未婚妻,当然有资格赶走那个不要睑的狐狸精,再说她出事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开车撞她的。”她避开他的目光,不知死活的回嘴。
他又掴了她一巴掌。“不许你这么说蔓。”
她抚着被打了两次的脸颊,放声大哭。“你居然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
“该死的,不许你侮辱我的蔓!在我看来,你比她下贱千倍、万倍。”
这次,他没有打她,而是掐住她的脖子,仿佛要置她于死地。
她露出恐惧的表情,快要喘不过气来。
吴管家和两名保镖连忙阻止他。“少爷!快住手,千万别闹出人命啊。”
他松开手,发狠地警告:“徐安娜,你最好保佑蔓能平安醒来,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要你拿命来赔,到时候就算我爷爷替你求情,我也不会放过你!”
语毕,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她,往楼梯走去。
她再次跌坐在地,但依然没人理她,大伙儿都各自做事去了。
“桑葶蔓,我恨你!”徐安娜忿忿不平地吼着:那个贱女人最好能早点去见阎罗王,这样就没有人跟她抢渝然哥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对了!印爷爷一定可以帮我。”
她连忙爬起身,回房打电话给人在纽西兰的印老太爷。
“哼!桑葶蔓,我不会输给你的,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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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两百一十六个小时,一万两千九百六十分钟,七十七万七干六百秒,这些天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印渝然而言,都漫长得像是无止境的折磨。
“印先生,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一下?等会儿再来。”护土好心地劝说。
除了先前回家的那一次之外,他再也没离开过这里,就连三餐和洗澡也都在医院解决。
印渝然摇头,他要在这里等心爱的桑摹蔓醒来,不管多久、多累,他都会支持下去,因为他深爱着她,
护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步离开;
桑葶蔓出事后,柏攸曾经来探视过她,就连人在国外的米瑷罗和柏攸的父母也打过电话来关心;可她依旧没有醒来,依旧没有听到所有人的声声呼唤,她仿佛睡美人般的沉睡着。
医生说她的求生意志薄弱,若不是靠机器维持呼吸,她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他好怕!好怕哪——天她真的会离自己而去。
他不要,不要啊!
低着头,他真的好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为什么会让徐安娜有机会羞辱她,他恨徐安娜,但他更无法原谅自己。
就在此时,吴管家来到医院,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少爷。”吴管家轻唤,看着少爷现在的模样,他真的很难过。
印渝然没有抬头。“什么事?”
“渝然! ”
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传入印渝然的耳朵。
印渝然仰首,没有太多惊讶,因为他早料到爷爷会回来,而且也知道是谁把他老人家从纽西兰“请”回来的。
“渝然,你这是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真是不象话。”印老太爷重重的用手上的拐杖敲了地板一下,他已经从徐安娜的口中得知桑葶蔓的事了。
“姓徐的贱女人都告诉您了?”印渝然的语气冷若冰霜,眼神充满不屑。
“印爷爷,你看渝然哥啦,您要替人家做主!”徐安娜不依地扁扁嘴。
“娜娜乖,有印爷爷在,没人可以欺负你。”
不知是中邪,还是眼光独特,印老太爷竟然很喜欢蛮横骄纵的徐安娜,还希望她能做自己惟一的孙媳妇。
徐安娜甜甜一笑,十分做作。
“渝然!跟爷爷回家,我不许你再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印渝然不予理会,神情变得更加冷漠。
“渝然,你听见了没有?跟我回去!”印老太爷怒声吼道。
“爷爷,我不会回去的,我要在这里陪蔓,直到她醒过来为止。”印渝然的口吻淡漠,态度却非常坚定。
“那女人有什么好的?我不许你们在一起,我要你马上跟娜娜结婚。”印老太爷的观念占板,无法接受离过婚的女人做他的孙媳妇。
印渝然突然笑了出来,还愈笑愈大声。
“渝然哥,你为什么要笑?”徐安娜不解的问;娶她有这么可笑吗?她长得美,家世又好,多少男人想娶她都还没机会呢。
“徐安娜,你觉得我有可能会娶你吗?”停止狂笑,印渝然冷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