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造型师会有那么神吗?」她露出不相信的表情。难道服装造型师要成名的秘诀,就是必须要有透视眼?
他耸耸肩,给了她一个爱信不信随便她的眼神。
她迟疑了一下,有种被他看光光的羞意,忍不住转过身去,左手借故摸摸脖子,不自在地用手臂微微挡住胸前。
「过来,坐这边。」他将药水棉棒准备好,放在床头柜上,站在床边等着她。
她偷偷吞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坐下来。
童世豪弯下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拿着沾了优碘的棉花棒,轻柔地涂抹着她颈上的伤口。
颈部的肌肤很细致,因此痛感也比较明显,搽上药水时,伤口上的刺痛感,让她下意识地呻吟了一下。
「很痛吗?」他抬眼看她,眼眸变得好深幽。
她飞快地咬住唇,无声摇摇头,不敢看他。
对于自己不小心逸出口的暧昧呻吟声,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她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朵及整个颈子。
她羞得直想挖洞钻到地底下去的模样,看在他眼底,却是出奇的魅惑人心。
童世豪慢慢坐下来,与她眼对着眼,呼吸开始急促。
她身上沐浴后的香味,直扑他的鼻尖,引发他体内汹涌惊人的情潮。
情不自禁地,他低头亲吻她,轻轻衔住她的唇瓣,又轻轻地放开。
一半试探、一半引诱,他付出最大的耐性,等着她回应。
她望着他,彷佛被魔力定住,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任凭他在她身上施展奇妙的魔法。
刚刚被他细细触吮过又放开的唇瓣,彷佛像是被火灼过般,变得又热又敏感。
抿起唇,视线忍不住移到他的唇,露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莫名渴望。
他搭在她下巴的手指,缓缓地移动,沿着她下巴与喉部的交接处轻轻抚弄苦。
她的气息开始下稳,胸脯急促地上不起伏,让他的眸子变得更深、更暗。
白晴文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而后便无法再移动分毫。
他的手指很有技巧地在她身上点燃火苗,性感而温柔,毫无一丝胁迫感。
他的温存触摸,让她安心得几乎要掉下泪来,甚至产生一种有如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的冲动,甘愿付出一切,陷溺在他筑起的温柔汪洋里。
「晴文……我知道我们这样很快……但是,我真的无法克制对妳的渴望……」
不等他说完,她伸出左手,抚上他的脸颊,让他停下了所有话语。
细嫩指尖触摸到他的粗扎胡髭,他的下巴性感得让她流连不已。
闭上眼,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的回应,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她作出了什么样的决定。
他的眼眸进出狂喜,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将她拥进怀里,引领她躺进柔软的床被之间。
她叹息地闭上眼,抬起左手,环上他厚实的肩膀。
当他俯向她时,她将脸埋进他的颈间,嗅闻着他身上十分男性的迷人气息,心思已经荡漾成一片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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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际,她似乎听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很模糊的铃响声。
接着,她感觉到身边的床位震动了几下,然后铃声停止,远处有个好听的男人嗓音,刻意地压低音量说着话,彷佛害怕将什么人吵醒。
她感觉得到洒在眼皮上的温柔阳光,隐约知道已经天亮了。
但是,她却一直睁不开眼,觉得身体好累、好累。
身体很佣懒,她的心却像躺在软绵绵的云端上,充满了异常的满足感。
说话声不知何时停止,床畔又一阵震动,轻轻凹陷下去。
令人安心的温暖肤触将她轻轻环住,接着,一个小心翼翼的亲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还没醒吗?」
暖热的呼息喷上她的颈子,似乎还被揩油了一个吻。
她被扎人的短髭搔得缩了缩肩膀,一边迷迷糊糊地想着,男人的低哑嗓音好好听。
唇畔噙着傻傻的笑意,她放任自己再度沈进梦里,耳旁滑过一声男人的笑叹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才被某种奇异的宁静感唤醒。
眨了眨眼,缓缓睁开了眼眸,她迷惑地瞪着不属于她家的天花板花纹。
接着,她认出了这是童世豪家里的客房,昨夜的记忆也像潮水一样,整个涌进脑海里。
她坐了起来,心头一阵百味杂陈。
不管她有没有准备好,她跟他终究还是走到情人间最亲密的这一步了。
侧耳听了一下,整间房子一点声音也没有。
「难道他出去了?」她喃喃说道,猜想他可能是去了工作室。
当她一个人在家时,时常会被这种毫无人声的宁静感给惊醒。
在越安静的空间里,她反而会睡得越不安稳。
叹了一口气,不想眼睛一睁开就让看不见他的失落情绪涌上来,她迟缓地移动酸痛的身子掀被下床,打算进浴室里再擦一次澡。
原本,她还扭扭捏捏地想从床上拉下被单围住赤裸的身子,但转念一想,房子里根本没人在,她嘲笑自己一番后,丢开床单,光溜溜地踏进浴室里。
好不容易擦完了澡,打开门时,就见童世豪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
「哇--」她下意识地尖叫一声,双手挡在胸前,飞快地逃回浴室里。
童世豪先是傻眼了一秒钟,接着无法克制地大笑出声。
「你怎么突然出现了?」她狼狈地探出头来。
他打开衣橱,找出一条干净的大浴巾,温柔又坚定地将羞到浑身红透的她从浴室里拖出来,用大浴巾将她包住,细心地帮她拭干身上的水气。
「我……我自己来。」她吶吶地说道。
「妳把手举高,小心弄湿了伤口。」他抬高她的右手,继续擦拭她的身子。
努力克服困窘后,她像个孩子一样,抬高双手,让他帮她擦干身子、围住浴巾,然后任他牵着她坐到床沿。
「我只是去工作室送个设计稿,顺便带一些衣服回来给妳。」他伸手取来放在床头的纸袋,从纸袋里掏出几件衣物。
「衣服?我已经从我家里带了好几件过来了,不用再给我新--」当她看到他放到她手里的衣物时,顿时停住了话,脸上泛起红晕,眼底同时浮起感动的光芒。
「妳现在一手不方便,所以我去帮妳买了几件运动型内衣,这样妳就不必浪费精力去扣背后的小勾子了。」他微笑地指了指她手中的小可爱。
「谢谢你。」抱住衣服,他的体贴让她感动不已。
「不过,我觉得其实准备得有些多余。妳不方便穿脱衣物的时候,只要叫我一声就好了,我可以帮妳忙。」
「切!你想乘机揩油啊?」她看出他的意图,对他翻了翻白眼。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等一下换好衣服,我带妳去一趟警察局。」
「警察局?为什么?」她愣了一下。
「早上警察打电话来,说已经抓到歹徒了。因为妳曾经看过那名歹徒,所以要请妳过去指认一下。」
「真的?这么快就抓到了?」她听了之后,大松一口气。
「警察说他们过滤妳家附近所有的路口监视器,锁定了目标,然后循着线索颐利地抓到了人犯。」
「那个人被抓了以后,有认罪吗?」许多歹徒落网时,都会狡猾的矢口否认,因此她有些不放心。
「听说刚开始那男人一直死不承认,后来因为他的手上有被妳用原子笔刺伤的伤痕,完全无法抵赖,所以只好乖乖认罪。如果再加上妳的指认,那个恶人应该就无法脱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