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滑下避开身下人儿主动的需索,戎剩另只仍自由的手掌滑向了有着优美弧曲的纤瘦腰身将之牢牢束住,兼之灵活地以肩高抵起人儿曲起的膝弯将自己置于中间。
「唔……你!」失去足踝支撑的身子刹时跌回了地上,过剧的震动让朦胧的眼色中出现了一丝清明,赫连魑魅这才赫然意识到自己已是片缕未着地被戎剩搂着,而未受伤的左腿更被岔举高抬在那宽阔韵肩头上,过于嗳昧的姿势让他即使无惧也忍不住羞赧地转过头不愿直视那双如夜深眸。
「看着我,魅儿。」松开左掌拙锁的力道,长指从腰侧徐徐移向人儿两腿间,在丝绒般触感的肌肤上轻抚,立即又是引得破碎的呻吟声藏不住地从红唇间断续溢出,戎剩满意地看着那双波光潋的猫儿眼又再次迎上了自己。
这男人……得不到解放的身体己紧绷地像根快要断了的弓弦,满拉的张力让种种若有似无的刺激都被放大了许多,偏偏却又到达不了顶点,不上不下的难受搅得赫连魑魅无处可躲地紧攥着手心,只因被强抑于顶的双手让他连想蜷起身子都办不到。
「戎……剩……」艰难地喊着男人的名字,维持不到片刻的清醒又被潮涌的欲流推人泥沼深处,即使再有不甘,赫连魑魅也只能任由这不像自己身子的身子随着那嬉戏的长指起舞。
「叫我翔天,魅儿,我想听你这么喊我。」
「……翔……天。」碎不成声的词汇立即毫无迟疑地如要求者所愿颤逸而出,然而与其说是屈服说是顺从,倒还不如说是因为顶在脖子上的那颗脑袋瓜子已经彻底休兵罢了工,剩下本能驱使的赫连魑魅就只是反射地覆诵出这之于他毫无意义的字语。
「乖魅儿,跟我一起飞。」没计较入耳的低唤有几分真诚,抬手稍稍拉开那血渍犹渗的右腿后戎剩倏然欺身下压,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硬挺一口气埋进那紧热的狭窄甬道里。
「啊!」
刹那间满是情色的呢喃碎吟立即变成了咬唇痛呼,原本微阖的杏眸霎时也睁如铜铃,而不知何时被放离的双手更是紧抓着迭覆在身上的阔肩,忠实地反应着所承受的疼楚。
喘着气,急遽收缩的瞳仁没有焦距地虚望着星空,尚未从疼楚里回神的赫连魑魅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迷蒙的神智连这份蔓延的剧疼从何而来都难以厘清,只知道这份如火炙灼的痛感强烈到无论他怎样散神都难忽略。
「你的爪……还真利呐!」偏首望着从自己的肩头披染下的缕缕鲜红,戎剩却不甚介意地撇了撇唇,尽管感到身下的躯体仍明显紧绷着,他还是强硬地层开了下一波的掠夺,只是进退间力道的拿捏不若方才闯入时凶猛,刻意柔缓了许多。
「唔……」这一动,骤然加剧的锐疼终于让赫连魑魅意识到这些痛楚的起源是因为身上的男人正从那难以想象的地方进出着自己,唇间禁不住发出闷哼的同时搭在男人肩上的双手直觉就是抑得更紧,连被抬起的腿弯也使尽气力地下压,好阻止着这凌迟般的残忍律动。
「魅儿……」轻柔地吻上那两片褪白到令人有些心疼的唇瓣,戎剩难得没依然故我地继续用强,只用魅惑诱人的语声在那冷汗淋漓的发鬓边轻哄着:「……让我动才不会再这么痛。」
「相信我,你不会想这样僵着……」左掌滑落在人儿僵硬的背腰间游移抚慰着,右手长指则从臀丘间的股沟徐徐爬向了血染的结合处,不断揉抚着那紧含着自己的受创菊蕾。
男人间……是这么做的吗?张着腿……跟女人一样地让人进出着?
怎么这么痛……
爷也……这样吗?姓祁的……怎么没被剁成泥?还是说……他才是被……的那一个?
成打的疑问如雪花般片落,却是一个比一个还与现况十万八千里的无关,孰是孰非乱成糊的脑袋早已下不了判断,然而被紧拥的躯体却是毫无道理可言地选择了信任那个给予这般深刻疼楚的男人,赫连魑魅渐渐放松了十只指头的力气。
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明白再抵抗也是徒然,也许是因为此时那双对凝的墨瞳里偶现的柔情……太叫人怀念……
「乖魅儿……」嘉许似地在人儿敏感的胸前、腹侧舔吻着烙下串串红痕,戎剩满意地感受到那容纳自己的穴口同步传来阵阵颤栗的紧缩,对于这只猫如此听话的表现,他该要好好犒赏一番。
噙着笑,戎剩重新摆动起腰臀,缓缓地撤出再深深地挺进,低压的胸腹每次都刻意拈揉摩赠着那夹于两人间巍巍颤动的另具炽灼欲望。
「……嗯……啊……」火辣的痛感依旧,只是习惯后这疼楚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而下腹阵阵传来的酥麻感则让喉间不由自主地又发出了软腻的呻吟,赫连魑魅觉得自己就要没顶在这如浪狂涌的痛麻掺杂感受里。
明明眼睁着,看到的却只有黑白难辨的浑沌,耳张着,听到的却只有自己狂乱的心跳,夜寒该如冰,裸露在夜风里的肌肤感受到的却只有置身火炉般的燥热,一切混淆的知觉中就只有疼楚与另种难喻的快意感受是那样的真确。
「魅儿……我的魅儿。」低语轻喃着,看着这只猫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地绽如花开般美丽,戎剩脑海中莫名地浮起了「餍足」两字,因染上情欲而难得烫热的薄唇不由自主地又再次覆上了那张不断吟哦出悦耳天籁的红彩泽。
餍足……真是个陌生的名词,从未有求又何来餍足?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也会领略到这种荒唐感受。
想要这个有着鬼物之名的男子,是第一眼就决定的事情。因为那双与众不同的眼,更因为平静无浪的日子太过无聊,只是没料到这只一时兴起拾来做消遣的猫儿却是特别到令他越来越难安于事不关己的旁观。
生平第一次,从不屑认真的自己竟开始厌倦了只是一旁看戏……
搂着腰箍着臀,戎剩越发激烈地在身下那紧窒销魂的湿暖里抽插着,谁叫背上那纤长却有力的十指响应如此热情,礼尚往来,他可不会便宜了这只猫,然而片刻后视角一隅不该出现的鲜红却让他停下了动作。
血,正如小瀑般从那只猫紧勒在自己腰上的右大腿涡流而下,许是因为情动间的激昂让人难以自己,过剧的动作使得原本就绷裂的伤口又扯开了几分。
「笨魅儿,腿勾得这么用力干嘛?……嗯,换个方式做吧!」一丝不舍淡淡地渗进心房,戎剩指起如风急点,封穴止血同时也卸除了那条伤腿所有的力劲与知觉,他可不想等他把人抱得过瘾后这只猫也魂归离恨天了。
揽着人儿的背腰拉向自己坐起,戎剩薄唇微勾了勾……曲体相拥的姿势虽然能减轻那条伤腿的负担,但另个地方只怕可就难顾了,更深的需索大概会让这只初尝与男人云雨的猫儿好几天下不了床吧!
「啊!……」随着两人体位间的改变,一声不预期的高亢锐喊霎时划破天际,也让戎剩不由地微怔着低下头望向自己小腹上的浊白粘液,复又带着难以致信的神情望向软倒在臂弯里急喘的人儿,只见月光下那双猫儿眼水蒙氤氲地越发叫人心痒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