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观世座中人才济济,鬼御堂有预感,明年春天的那场立合能,他的剧团必败,到时,他们在京都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不!我对你有信心,你的舞蹈,加上银夜叉的歌声,会让全京城的观?惊。」
「你这是在同情一个庸才。」
煜烨浑身一震,定定的看着鬼御堂的眼眸。「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的眼光不会出错?」
你愿意卖身到京城打天下,却不肯面对观世座的挑战;你肯接受那个赌约,却不肯面对内心翼正的情感。鬼御堂啊!你好矛盾。煜烨痛苦的在心里?喊。
「你的自信来自你优越的家世背景,而我的自卑则是因为我接近现实的残酷。」鬼御堂扯起一抹微笑!表情凄凉无比。「承认吧!来年春天,我们必定会败。」
煜焊的心像被捅了一把刀似的,痛得他咬牙切齿,「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上我爹的床?为什么?你也想成为观世座第二吗?你就真的这样下贱,定要把自己逼到那种地步?你可知道我爹身边多得是你这种人,不出半年,你就会真的成为残花败柳了,你知道吗?」
一切的一切都在急速下坠,崩溃瓦解的速度是如此地让人措手不及,即使是小心翼翼地捧着的幸福,都会如流沙般从指尖中流逝,再也找不回来那些原有的幸福……「我们分手吧!」鬼御堂面无表情的说。
就是这句冷淡过分的话击溃煜烨的意志,他皱紧眉,伸出手臂将鬼御堂压倒在榻榻米上,「不!我绝对不放开你。」
鬼御堂觉得全身都在发抖,心急速冷冻起来,连同那些残存的意识,忍无可忍的、伤心欲绝的……他幽幽的闭上双眼。
「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好不好?就当我从未认识你,你就放了我吧!」
「不!」
煜烨欺身压上鬼御堂的胸膛,粗暴愤怒的吻沉重的落在他的身上,衣衫的碎片逐渐在两人四周飞散,他以霸道猛狠的力量迫使他妥协。
「张开你的双腿!」
「涮!」的一声,连下半身的衣物都在瞬间成了破布。
鬼御堂的脸色变成死白,他紧咬着下唇,却止不住眼中的泪水。
「把腿张开,这是你对待你的赞助者应有的态度吗?我是不是已经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你以前会这样拒绝你的客人吗?」
被他要离开的念头激怒的煜烨,极尽所能的撩拨着鬼御堂的身子,残忍无情的话把他伤得遍体鳞伤。
但尽管鬼御堂恨死这样的自己,双腿还是缓缓开敞,任由他强而有力的进入自己的体内。
他还能说什么?煜烨的表现已经那么的明显,他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从前接客,他是无法拒绝,而且,还必须曲意承欢,即使心里再不愿意,也得勉强挤出笑脸面对。
他会对煜烨任性,甚至拒绝他的求欢,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把煜烨当成情人,当成与他站在同等地位的情人,但如今……「摆动你的腰肢,别像个死人一样,鬼御堂,被人侵犯这样快乐吗?尽管再怎么不愿意,你的欲望也已经高高立起,这模样真是艳丽哪!」煜烨蛮横的在他身上冲刺,伴随着大胆的话语,不但伤了鬼御堂,也伤了自己。
他没有想到,他这样对待他,他还是想走,他到底有没有良心?
尽管他再怎么自卑,难道也无法分辨出什么才是真情挚爱吗?
「啊……求你……放了我……」
体内逐渐偾张的压力令鬼御堂忍不住哭喊出声,他再也受不了,谁来救救他?
「你想离开我?」煜烨残忍的捉住他的下巴,表情阴骛的问道。
「我们……不会有……好结果……」
煜烨冷冷一笑,「还是这样固执,那我的答案则是不!」
他将鬼御堂困在身下,甚至粗暴的对恃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将他逼上情欲的高峰,再狠狠的将他摔落。
鬼御堂实在是太震惊了,以至于无视煜烨的眼神中其实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他只是在一次次被迫纠缠的胁诱下,完全臣服在煜烨的怀抱里。
无力拨开额额上汗湿的发,鬼御堂筋疲力尽的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却也有些凄美绝伦。
「没有用的……啊啊……不论……我们怎……怎么做……做多少次……我们都不会有小孩……」
煜烨持续不断的贯穿他,不理会他的讥嘲。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你。」
「啊……执迷不悟……的……的人是……是你。」
煜烨明白,他所有野蛮强横的对待,都只是他内心深处恐惧的表现,堂堂一个将军之子,竟会如此迷恋一个艺人,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过,他还是放不开鬼御堂,即使要用到强迫的手段,他也要永远留下他!
「啊……啊啊……你……放了我……」
「不。」他只有这个答案能给他。
夜色里,两具纠缠的身子整夜不断的翻滚着,破碎的心落了一地,呜咽的灵魂找不到归宿,而月亮,依旧无言的望着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终于稍稍平息,趴躺着的鬼御堂长睫微颤,浑身刺痛、四肢无力的肉体剧痛比不上心里所受的伤,他心想,也许这伤一辈子都好不起来了。
「醒了?」
坐在一旁喝酒的煜烨怎么也醉不了,只能一再地沈沦在鬼御堂的睡?里,怔怔的贪看着他,难以自拔。
他是真的爱上这个脆弱自卑的男人了!也因为太爱他,所以做出这样可恶的事!他强迫了他,这个认知让他全身爬满冷汗。
「下雪了。」鬼御堂勉强坐起,放眼望去,窗外是一片白色的世界,今年的第一场雪,竟是在昨夜悄悄落下的,像是要掩饰所有丑恶的面目般,雪白得有些刺眼。
煜烨没有看向窗外,他一直注视着鬼御堂。「关于昨晚的一切,我不会道歉的。」
鬼御堂笑了一下,视线停留在积雪的树梢,声音空空洞洞的,「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那时我们还在结绮乡下,有一年村里大旱!什么农作物都无法收成,收入减少了,民??求生存,根本无暇看戏,团员们饿得前胸贴后背,眼看就要挡不下去了,你猜怎么着?」
煜烨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凝视着他和雪一样白的容颜,他不承认自己做错了,为了留住他,什么可恶的手段他都会使出来。
「还能怎么着?我就只有这个身子可用,就只好做了。」鬼御堂一直维持着嘴角的那抹笑容。
「别再说下去了。」
「呵呵!你不喜欢听吗?过程挺精采的呢!我把自己卖给一对兄弟,他们是邻村靠收田地税金,出了名刻薄的大地主,你猜怎么了?他们兄弟找来其它三名壮汉,就在大厅里占有我。」现在想起来,对于那段有如炼狱般的日子,心里仍是感到害怕。
「我要你别再说了!」煜烨怒吼着。
「为什么不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样满足那些客人的吗?」鬼御堂仍是没有看他,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我被五个男人绑在柱上,一次又一次的,无力反抗,也无法哭喊,任他们在我身上施暴,那时我在想什么?我到现在还记得原来艺人就跟狗一样,在台上威风凛凛,下了台,就什么也不是。」
「别再说了,我叫你别说了!」煜烨激动难平的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