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春拓会扯笑,微眯的利眸穿透她羞赧的容颜,望进她心灵保处,“我可不容许你食言哦。”
“可我爷爷……”她扬睫,对上他黝亮的眸。
“别顾虑太多,就让他来平南将军府索人吧。“他慢条斯理地说,俊颜中挟带着三分不怀好意。
“什么?你要我爷爷去……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这你就错了,他可是匹阴险恶狼,差点害死你夫君那。”他蹙起眉纠正她。
“但若我爷爷去了却回不来怎么办?”晶晶有所顾虑,不禁忧心忡忡了起来,“况且当你爹娘知道我爷爷差点儿害死了你,还会接受我吗?”
“这你放心,我爹娘一向恩怨分明。”耶律春拓用力将她纳进怀,“你是当我耶律春拓的妻子当定了,这辈子休想逃开我的掌控。”
“掌控?你好坏……”她撅着嘴儿,不依地说。
“嘿,我就是这么霸道,现在知道为时已晚啦,我的妻。”他猛然拉住她的小手,“该走了。”
“去哪儿?”她睁亮眼。
“回上京,你我的家。”他深沉的眸泛过一丝亮光。
“现在?”晶晶莫名地被他往外拉,躲过了守卫,来到单府后的马厩。
“就是现在,趁夜快跑。晶晶,快去把你的马带出来。”他扯出一道鼓励的微笑,催促道。
晶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跟他走,于是娇笑地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片刻后,她牵出一匹快马,嘴畔挂了抹开心的笑容,“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快走吧。”
耶律春拓二话不说地跃上马背,顺手将她用力—勾人怀,持缰策马而去。
沿路上他紧搂住她,将她的小脑袋压入胸前,“回去后我立即请示爹娘作主,筹备我们的婚事。”
“我应该高兴才是,可……我的婚礼上没有爷爷在,我……”
能嫁给他,是她今生最大的心愿,然而爷爷不在,她却难免有点遗憾。
“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这种遗憾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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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平南将军府可说是热闹非常、喜气洋洋,全府上下均为了左院大王的大婚之事而忙碌着。
晶晶这也才发觉耶律休哥与将军夫人并没排斥她,还刘她极好,甚至派来不少裁缝师传为她继制嫁衣与新衣。有时他们还会来找她闲聊,问问她以往的家居生活,但不明白的是,为何她一提及自己那位从来谋面的爹爹,他们会出现眼眶微红的现象?
她问过春拓,但他也不明白,她只好将这疑虑放在心上。
今天便是她的大喜之日,煶她和春拓缔结连理的时刻,她好兴奋、好开心哪!但仍遗憾于爷爷未能到场祝福她。
春拓说他会来的,可是已近拜堂时刻,为何还不见他老人家呢?
紧接着,吉时已到,她被喜娘给带出房,将红彩的另一头交予耶律春拓手上,也意味着她未来的人生将和他永远系在一块儿了。
到了前厅,在众人喝采下,他们拜了堂,正式结为夫妻,却在进洞房的刹那突闻她等待已久的爷爷洪亮如钟的声音
“等等!把我的晶晶还给我!”
单京一出声,众人立刻回首,果真见到一位白发老人正怒目圆瞠地站在厅门外。
“爷爷——”晶晶欣喜若狂地掀起喜帕,正欲朝他奔去,却被耶律春拓紧锁在身畔。
“别急,这事让我爹娘去排解。”他柔声安抚。
“可是……”她好担心他们会怒目相向。
“放心吧,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不会有问题。”耶律春拓尽其所能地让她宽心。
而这时候,耶律风云与其他兄弟全都自动将宾客带往后方用膳,化解尴尬氛围。没多久,大厅中只剩下将军夫妻、单立、春拓与晶晶五人了。
“单老,请坐啊。”耶律休哥上前,笑意盎然地面对他。
“别对我装出一副恶心的笑脸,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将晶晶嫁给你们耶律家吗?”单立一副不屑的模样。
“其实晶晶早在十多年前就已是我们耶律家的人了。”耶律休哥此话一出,除了将军夫人外,其他人都露出震惊的神情。
“你胡说八道。”单立嗤之以鼻。
“当年单析与我同赴战场,那时嫂夫人已有孕在身,有天在营区我与他商谈兵法闲暇之际,他告诉我,若他生的是女儿,就定下我们家春拓。”
耶律休哥眯起眼,思及以往,不禁感触良多。
“什么?哈……你以为你随随便便的三言两语我就会信?”
单立先是一惊,随之以大笑掩饰。
“当初不就是你故意害他受困敌阵,是你为争功害了他!”
耶律休哥摇摇头,“单老,您误会了,我并没害他,只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那年是我被困敌阵,单析冒险救我,反而难以抽身,为此我痛苦至今,几次欲向您说明,却总被挡在门外。如今那么多年过去了,是晶晶为我达到见您的目的。”说到这儿,他从胸口掏出一块泛黄的布条,递至单立面前,“这是单析临死前以血书在衣襟上,要我交予您的东西。”
单立看着那块血书,良久……他终于伸出战粟的手接过它,当看完其中内容时,再也按捺不住地痛哭失声� �
天哪,原来他误会了耶律休哥长达十七年的时间,单析并非他所害,而自己也差点因为多年的心结与固执,害了自己的孙女婿� �
“爷爷……”晶晶上前抱住他,急促地问:“爹在上头写些什么?”
单立拭了拭泪,闭上眼,扯出抹欣慰的淡笑,“跟春拓回房去吧,我也要到后面用膳了。”
“爷爷?”晶晶不明白他怎会突然改变了态度。
“春拓,你还不带她回洞房?难道连我的意思也要远抗?”单立唇一抿,故作冷冽,却偷偷地对孙女婿眨了眨眼。
耶律春拓立即会意地上前,对着他喀皮笑脸地说:“爷爷的吩咐,我哪敢违抗?”他随即拉住晶晶的手,“爷爷也饿了,让他去好好吃一顿,你就别缠着他了,要缠可以缠我啊。
“可是……”晶晶想说什么,却已被他给拖回了新房。
一回房。耶律春扔立刻将房门合上,也顺势将外头等着闹洞房的几张可恶笑脸阻隔在外。
“你为什么不让我问清楚?我想知道嘛。”她赌气地坐在床畔。
“你又来了,许多问题以后再问,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耶。而且你擅自将喜帕给掀了,可是霸占了我的权利,我都没说你了,你还直嘀咕?”耶律春拓捧起她的小脸蛋,灼热的眸子凝住她的瞳底深处。
晶晶柳眉一拢,“但……唔……”
够了� �
耶律春拓终于受不了地咬吮住她的唇,吞下她的“啰唆”。
原来这个麻烦的小女人早已是他命定的妻子,难怪见到她的第一眼,即被她女扮男装的俏模样给慑了心魂。
只不过今晚他可有得忙了……
忙着堵住她喋喋不休追问的小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