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立眉一扬,似乎早有心理准备,“请他进来。”
待耶律春拓一踩进屋内,单立即眯起老眼打量着他。
“你就是那个让晶晶茶不思、饭不想的男人?”
“既然单大人开门见山的说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我要见晶晶。”耶律春拓镇定地微笑道。
单立猛然发觉眼前的男人虽看似年轻,说话声音也轻柔慵懒,却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不可能,她不会见你的。”他立刻拒绝道。
耶律春拓却不恼怒,只是将这大厅巡视过一遍,随即飘忽一句:“龙珠在哪儿?”
“要珠子更不可能。”单立面色阴沉地说。
耶律春拓双目一眯,正欲说什么,突见大厅门口出现一道纤细身影!
“晶晶!”单立也看见了她,忙不迭对她大声吼道;“你跑出来做什么?快回房去。”
“春拓……”她仿若未闻,直接走向耶律春拓。
果真是他!当她听说府邸来了位异常俊逸的男人时,想到的人便是他。
“对不起……我本该去向你陪罪,但走不出府邸。”晶晶噙着泪道。
“为什么骗我?”他朗星般的黑眸闪过一抹深沉,愀然地瞅住她。
晶晶心头一颤,晶莹的眸宛如两枚易碎的水晶。“我是不得已的,绝不是有心的。”
“姑且不论是不是有心,我只问你对我可有一兰情分?若有,为何能这么简单拍拍屁肢走人?”
他恨的不是她偷窃一事,而是她离去的洒脱与毫不留恋。
“别这样……别用这样的口气…我受不了!”晶晶掩住耳,不愿去面对他犀利无情的批判。
她是辜负了他一片保情,她是欺骗于他,可对他的爱却是千真万确,为何他不能站在她的立场想一想呢?
“够了!”单立猛一柏桌,“耶律春拓,虽然你贵为左院大王,但也设权利对晶晶这么说话,难道你是想与我硬碰硬?”
“爷爷,您不要这么说。”晶晶立刻跪在他面前,“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偷人家的镇府之宝,您把东西还给春拓吧,反正我们也取不出龙珠,根本没有用咧。”
自从她将珠子带回家后,爷爷请了不少玉匠石工,希望能顺利将那块困住龙珠的灵光石击碎,但试了几回仍无法成功,以致他脾气更为暴躁。
“你这丫头简直是吃里扒外!”单立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是您也不该骗我说您病危。”晶晶赌气说。
眼见他们爷孙俩争论不休,耶律春拓只是静作壁上观.当然,他也已由这段对话中明白了晶晶当时的无奈与苦楚。
“晶晶!”单立震愕万分,难以置信自己亲手抚养阪大的孙女会为了一个外人与他争辩是非。
女大不中留……真是女大不中留……
“好,若要我交还龙珠也成,但你必须通过考验。”单立为免与晶晶产生摩擦,暂先退让一步。
“什么考验?”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耶律春拓也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我已把龙珠藏在我府中的‘藏宝阁’内,你该听说过我们单府的藏宝阁机关重重,若非有上好的窃术与破机关技巧,即便武功再高强也闯不过去的。”单立志得意满,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爷爷!”晶晶大声惊呼,“不可以……太危险了!”
藏宝阁机关可是她师父神怪老人所创,除了她以外,没有人闯得过去,而此刻就算是她想将偷功与破机关的技巧传授给春拓,也来不及了!
“我同意。”耶律春拓倏然回身问她:“晶晶,你愿意教我吗?”
“这……”她看向单立。
“可以,就让晶晶教你。我给你三天时间准备,第四天子时一过开始闯关。”单立压根儿不信耶律春拓可以在三天时间内学到什么,毕竟、晶晶这一身窃术可是花了八年的时间苦学钻研。
“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还有一个要求。”耶律春拓撇嘴笑说,似乎对这个挑战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好,你说。”
“当初在平南将军府晶晶曾与我打赌,谁先学会对方武学就得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晶晶虽学会凌空飞掌,但不过是六成功力,不能算数。这回若我闯过关卡、章回龙珠;我们的赌局是不是就算我赢了?”
单立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好,可以。”
“您可为见证?”耶律春拓再次确定。
“行,食言者不得好死”单立当场立誓。反正这小子只界是在虚张声势,他才不会怕他呢。
“那就一言为定了。”耶律春拓俊容抹上自信与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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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拓,你为什么下这个赌注?”午后,晶晶不顾被单立知道的后果,偷偷来到了耶律春拓的房间。
“因为我要拿回龙珠和另一样东西。”他眯眼看向她,对住她魅惑低笑。
“啊?”晶晶心头一层,难以置信龙珠和灵光行竞比他的性命还重要。“你是故意的,气我偷了它们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倘若赞了,你必逃不过藏宝阁的重重机关。”
“傻瓜,没了龙珠,我爹也不要我这个儿子啊,”他轻描淡写的一句低喃,却如同重斧般狠狠劈向她的心坎。
“它真的这么重要?”她颤着声问,不知不觉中已淌下泪。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偷走它,它不单单只是颗珠子,还负有守护耶律家先祖魂魄之责,丢了它就等与丢了祖宗牌位,你说它重不重要?
晶晶垮下双肩,这才明白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即然如此,为何爷爷还要处心积虑得到它严
“这都是传言惹的祸。”耶律春拓冷然地笑,“由于我们极力维护它,看在外人眼中自然觉得好奇,以讹传讹下它就变成了可庇佑富贵的神奇龙珠了。”
想必单立也是受此蛊惑,才会叫自己的孙女冒险行窃。
这下晶晶更是惊惶无比,她居然害得耶律家的祖先不得安宁,这……这……这该怎么办?
“春拓,你是不是还恨着我?”她愁容满面地问。
闻言,蛰伏在他心底保处多日的哀痛又一寸寸地翻涌上来,即便耗尽心力也遏止不了这样的疼……
“是还有点儿。”耶律春拓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里头更含带着几许浓郁。
他那阴暗的眼神、覆上沉郁的俊容、瘠症带涩的嗓音……无一不揉痛了她的心。
“对不起……”她悲恸的逸出这三个字,“我是逼不得已,爷爷以病危的消息欺骗我,让我不得不——”
“我恨的不是因为你偷了它,而是你狠心离去,不带一丝眷恋的抛下我。”
“不,我爱你咧,春拓……”
就算他会厌恶推开她,就算他会出口骂她无耻,她也无所谓了。晶晶抛开一切矜持投入他怀中,亲吻他刚毅的唇角,方正的下巴……
“你不会明白我有多想你,回来后我恨不得飞回你身边,即使你恨得要杀了我,我也没半句怨言,可是爷爷限制我的行动……我一个人锁在这里,见不到你,好苦好苦啊。”晶晶窝在他胸前,泪如雨下地倾诉,只求他能相信她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行了!
第十章
三天——
就只有三天的时间!
在这少之又少的时间内,晶晶必须将她所学得的窃术与轻功全都教授给耶律春拓,问题是这些的是教授容易,吸收却难的功夫。
就轻功而盲,由于耶律春拓本身就不弱,再加上内力深厚,在融汇贯通、截长补短下,才一天的时间便大有精进,甚至还可能超越了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