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蓝相当有耐心的等待着,看着青年苦恼的表情…难不成?
「到底怎么样?!」看着帕赫一会儿摸头一会而摇头让都蓝原本就很稀少的耐性几乎被磨光。
他不耐的吼了一声吓得帕赫忽然脱口而出。
「我觉得她是个好女孩。」话才刚出口帕赫就羞得面红耳赤。
「然后呢?」
「她只是不幸才会流落变成舞娘…她其实是很善良的!」帕赫逐渐激动的神情让都蓝在心里暗自发愁,他可没有空整天听这个,于是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直接打断帕赫的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都蓝着眼望着他,让帕赫极度不自在。
「我想她配得上王上,我希望王上给他幸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勇气,话就这样稳当的说了出口,连帕赫自己都吃了一惊。
「是吗?」都蓝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意外的感觉。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
「下个月我会举办一个选妃宴,她将会是候选人之一,在那之前她就由你来照顾。」都蓝说得轻松,但对帕赫来说就好象晴天一个大霹雳。
「我…我来照顾她?」这一下子让帕赫完全措手不及,然而君无戏言,何况王上看起来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没错,就是你。你刚刚的话让我非常感动,我找不到更好的人选来照顾我未来的妃子,不是吗?」都蓝的话让帕赫五味陈杂。
他的的确确希望她能幸福,因为他知道她爱上了都蓝,所以昨夜才冒险将她送入宫。然而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现在王上竟然残酷的要他替他照顾她。天啊,这对他来说会是怎么样的折磨啊。
沉浸在自怜情绪中的帕赫丝毫没有察觉到王上的脸上正愉快的升起捉弄人的微笑。
都蓝轻咳了几声,惊醒了帕赫。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你就下去吧。记得今天就去接她。」
「是,王上。」正当他失神落魄地走到门边,都蓝才又想起似的叫住他。
「以后千万别再自作主张。」这次就算是给你小小的惩戒,都蓝暗想。
「谨遵王命。」帕赫退下,留下心情极佳的都蓝。
x x x
好几夜,斐都没有再见到都蓝。
都蓝只是要羞辱他吧,或许他要的只是他口头上的臣服,斐自我安慰着。
然而每当他想起都蓝炙人的眼神与蛮横,他的理智就觉得事情不会像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直到我完全征服你为止…〞
这一句话不断的盘旋在斐的脑海中,就像是打定主意不放过他似的甩也甩不去。他猛的摇摇头,想把心思转到怎么逃出这个鬼地方。
就在此时却有一声轻咳传来,声音很轻,却足以教他全身发毛。
「你,又在计划着你的逃亡行动吗?」都蓝的声音就像是冰凉的丝缎缓慢的滑过斐的背脊,让他冷得几乎要打起冷颤。
斐一瞬间就这样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回过头来吗?」
都蓝带着挑衅的声音,斐赌气的转过身。
「有什么事吗?」他尽量维持着声调的平稳,然而还是透露出一股浓浓的不屑。
斐看着都蓝的双眸,这是第二次他与都蓝如此接近──两次都是令人厌恶的经验,斐苦笑的想着。他惊异的发现都蓝的双眸并非昨日的紫罗兰色,而是深蓝色──那是星空的颜色。
「你是这么对主人说话的吗?」都蓝的神情满满的写着不以为然。
他走上前两步,打开牢房的锁走了进去,不忘记瞄一眼斐的手铐。
「再说一遍吧。」都蓝的表情就像是在训练不听话的宠物一般。
「说什么?」斐简直恨死了这种折磨,如果不是被抓…该死的米歇尔,如果不是他已经死了,他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你应该怎么称呼我?」都蓝爱死了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斐就像是被他玩弄在手心里的老鼠,他的挣扎与生气时发光的金眸令他感觉到愉快。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又要威胁我你要去攻打奥罗根?」
「你很聪明嘛,一教就会。」
「卑鄙小人!」斐脱口而出。
「我很确定那不是我的名字。现在,我在等待,而且我的耐心有限。」
「……主…人。」斐的神情几乎带着难以忍受的轻蔑,金眸里的愤恨一览无疑。
「很好。」都蓝愉快的勾起微笑。他慢慢的靠近斐,彷佛在享受每走一步带给斐的表情变化。
「现在又怎么了?」斐谨慎地看着都蓝走近。
「让你履行你的义务啊。」都蓝笑得彷佛恶魔一般。
「什么义务?」斐痛恨自己就像是被困住的野兽。
「我不是说过吗?你的任务就是取悦我。」
「取悦!?」
「取悦!!」都蓝点点头,加强的说出这个词。
「我答应当你的奴隶,不是女人。我不知道要怎么取悦。」经过前两次的经验,斐隐约感觉到不妥。
「所谓的奴隶,就是不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必须服从。」
「这不公平。」斐的抗拒就好象是垂死动物的挣扎。
「你现在没有条件谈公平。」都蓝步步进逼。
「你是男人不是吗?」
「你可以看得出来,或者,我们可以来验证。」都蓝摆出无所谓的表情。
「不…不需要…」斐忍不住开始倒退。
「你害怕?」一股优越感穿透都蓝,通过他的每条神经对他大声的呼唤着,有什么比让一个一向高高在上的敌手战栗更加令人兴奋?
──那是无与伦比的优越感。
「我为什么要害怕?我又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斐的好胜心被都蓝挑起,他绝对不会再敌手的面前示弱,永远不会,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
「如果你不害怕就别再倒退。」都蓝轻笑着提醒仍然在后退中的斐。
斐这才发现他几乎要撞上墙,无助的看着都蓝越来越靠近。
「一定要现在?」难道他连哀悼失去自尊的时间都没有吗?
「你已经想得够久了!」
──显然的都蓝连这样想的时间都不愿意留给他。
斐还来不及思考,都蓝的影子就已经笼罩住他。就在都蓝伸出手,几乎碰触到斐的一瞬间,斐彷佛被电到一般反射性的挥出一拳,然而却让早有准备的都蓝轻松的躲过去。
「难道你愿意你的人民陪你一起死?」都蓝充满恶意的提醒斐。
斐的表情就好象是狠狠的挨了一鞭子,看到这个情形都蓝非常满意。
他再次伸出手,这一次斐没有躲避,他咬着牙紧闭上眼。
斐感觉到都蓝冰凉的手指覆上他的胸膛,就好象烙红的铁块碰到冰一般,在斐的想象中真正的冒出了白烟。他试图保持没有任何反应的状态,让自己的思绪脱离现况。
都蓝再度攫获了斐炙热的身躯。他的唇粗暴的贴上斐的颈子,一手向后揽住斐的背部,一手不住的探索他的胸膛。
他要抓住他,紧紧的抓住他。
抓住他之后呢?抓住他之后他究竟要做什么?
他不知道,也没有仔细的想过。
在抓住他之前,都蓝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虽然他要他取悦他,但他对实际上的做法也并无概念。然而一触碰到斐那火热的体温,他的手就彷佛产生了生命力一般,自顾自的开始行动。
追随着他逐渐下滑的手,都蓝的唇没有放过斐胸前的任何一吋,他甚至伸出舌头舔舐着斐带着咸味的小麦色肌肤。
红潮迅速的席卷过斐的全身。都蓝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斐的全身僵硬,呼吸越来越紧促。斐的热度令都蓝疯狂,而潮红的脸更令都蓝的欲望以惊人的速度膨胀,速度之快让都蓝的理智迅速的被淹没,唯一一丝提醒『他是个男人』的警告早已被拋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