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总是非常的后悔,向羊道歉,于是他们又会合好,守着不会永远实现的承诺。
直到有一天,狼发现自己终究不是羊,回到了狼群的身边。
但他已不再是真正的狼,他无法宰杀羊,狼群也无法认同他。
因为他的心里已存在着一只羊,一只他曾深爱过的羊。
都蓝曾为了这个故事笑倒在地上。
「如果你是那只狼,你会怎样?」
〝凯娜阿姨,我的确是那匹狼。但我爱上的不是一只羊,而是一匹同样狂傲不羁的狼…〞
说故事的人但笑不语,望着营火的绿眸温暖得就像太阳。
我爱你,再也不要离开我───
番外篇 所谓的幸福
太过安逸的日子总是会令人感觉到心慌。
美丽的童话也不适合野兽般的男人。
萨尔森堡,冬。
再过一个月,就是圣诞节。
一、三、五─萨尔森堡,二、四、六─萨尔森堡,礼拜天─休息。
都蓝─受·够·了!!
砰的一声推开了议事厅的橡木门,大厅里十多双眼睛吃惊的看着闯入者,高大英挺的男子对于众人吃惊的目光毫无所觉,一双蓝眸只是紧盯着王座──空荡荡的王座上除了白熊皮,一个人也没有。
「咳咳…」没有反应。
「咳咳咳咳!!」一阵重咳终于引起男子的注意,他偏过头。
「威廉公爵。」
「都蓝…王。」最后那个王字,显然加得有些不情不愿。
「王上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回吧。」
都蓝挑眉,这个礼拜的第三个借口。
转身,他忽然向着威廉大步逼近。
「可以替我传话吗?」
「?…可…可以。」近距离下,这张脸似乎更加有魄力。
脸色一转,都蓝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就说…我·想·见·你。」
威廉目瞪口呆的看着都蓝大步离去的身影,忽然发觉大厅上的眼睛都集中在他身上。
斐从楼梯窗口望着都蓝骑上月光离去的背影,跟着他走下楼坐上王座,大臣行礼,威廉带着一点尴尬。
「王上…他…」
斐手一挥。
「我听到了,继续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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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森堡,今夜,是圣诞夜。
为了今晚的舞会,仆人在大厅里外忙碌着,斐与达尔敦走过大厅。
「你认为捷库族对我们会有威胁吗?」
「…依我看,暂时没有。」
「嗯…」斐点点头,眼光落在刚架好,放在大厅里的圣诞树,仆人正在挂上一个亮晶晶的星星。
我·想·见·你
达尔敦注意到斐若有所思的目光,微微一笑。
「王上…?」
「嗯?」斐收回目光。
「今天是圣诞夜,王上还是休息一下吧,今晚还有舞会。」
「嗯。」斐点点头,达尔敦转身。
「达尔敦。」
「嗯?」
「你…有特别想见谁吗?」
「想见谁?」达尔敦愣了一秒,随即似乎发现了什么,唇角一闪即逝的笑。
「如果是现在的话,我想见我的妻子。」
「喔,抱歉。你下去吧。」
「是。」走了两步,达尔敦又再度转回身。
「王上。你想见谁?」
想见谁?斐还来不及回答,达尔敦已经转身离去。
一个月以来,都蓝没有踏进萨尔森堡一步,斐也没有去索波伦城。
为什么?
因为太过安逸的日子总是会令人感觉到心慌。
美丽的童话也不适合野兽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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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森堡,已是夜。
圣诞的气息妆点了夜晚,斐从书房里出来,就在长廊的转角,几个侍女谈笑着。
「妳知道吗,听说最近马札尔王常常去找罗兰夫人耶。」
「罗兰夫人?就是那个艳名远播的子爵夫人?」
「对阿,听说从以前马札尔王就和她很好呢?」
「而且据说马札尔王从前是出了名的风流,从来不给同一个女人陪寝两次,可是就唯独她是例外呢。」
「咦?真的假的?那我们王上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阿,王上和他好象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吧?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总是怪怪的,还是女人来的好吧。」
「是吧,我想也是,男人和男人,那有什么好。」
「呿,就算王上不是和马札尔王在一起,那也轮不到妳呢。」
「哼,妳又知道了。」侍女们斗着嘴,声音逐渐远去。
「反正为了王位继承人,马札尔王总有一天会结婚的。」
斐发觉自己不自觉的留神倾听着。
舞会,还等着他开第一只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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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森堡,大厅。
「怪了,王上怎么还没出现?」威廉焦急的盯着主梯,斐早该出现了。
「怎么办呢现在。喂,你倒是帮忙想个办法。」威廉盯着达尔敦,后者只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开始吧。」
「你说什么?」
「我说,开始吧,王上今晚不会回来了。」达尔敦说着,看向窗外。
「???为什么?」
「雪,已经开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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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森堡,都蓝寝宫。
「你确定不来我这里?」罗兰夫人一只纤长的手指勾起大红的波浪卷发,一双眼眸火也似的美艳,唇角带着足以迷倒任何一个男人的笑。
「嗯。」
「为什么?为了…他吗?」
都蓝勾起一朵笑,没有正面回答。
「今天,是圣诞节吧?」
「嗯。」罗兰夫人饶有兴味的看着都蓝。
「不过我们是异教徒喔。」
「哈哈,说的也是。」都蓝笑笑,神情放松。
「不过,听说圣诞节应该是和心爱的人一起过。」
「喔,那我就不是啰?」罗兰夫人委屈似的眨眨眼,两人笑作一堆。
「吶,不闹你了,我走啰。」罗兰夫人习惯性的拥住都蓝,在两颊各吻了一下。
「嗯。」都蓝点点头站在门口笑着送走罗兰夫人。
关起门转身正想走回去,都蓝突然听到了走近的脚步声,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寝宫大门大开,冷风随着风雪刮进室内。
罗兰是越来越粗鲁了,都蓝心想着,回过身。
「罗兰………斐???」都蓝睁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
站在风雪吹袭中,满身雪片又一脸冰霜的高大男子正是──斐。
但斐只是冷冷的用电眼扫视了都蓝两秒,而后转身就走。
朝思暮想的人儿出现了,都蓝怎么可能会放过,追出寝宫大门,一把从身后紧紧抱住那孤傲的身影。
「斐!!」
「你放手…………不要碰我!!」
「不放。」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开·我!!」斐从牙缝里迸出了这几个字。
「不放!!」
「……………」
太过安逸的日子总是会令人感觉到心慌。
美丽的童话也不适合野兽般的男人。
斐一脚狠踩在都蓝脚背上,顺势一个拐子撞向都蓝,接着俐落的挣开了都蓝的箝制,回身一拳砸在都蓝的脸上,都蓝挡架不及,后座力让他狠撞上身后的墙壁,那真不是痛字可以形容。
斐的脸出现在视线里,扬起二十度角的俊脸彷佛冻结一般。
「那……你就要付出代价。」
不知道为什么,都蓝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爬上脊椎。
下一秒,他已经被揪起领子拖进寝宫。
斐砰的一声用脚往后一踹关起寝宫大门,接着拖着都蓝直直的向着大床走去,将他扔在寝宫的大床上,后者此刻还陷在不知所以的状态,愣愣的看着斐。
斐拉开披风抖落了一身雪片,紧跟着欺身单脚跪上床沿,以猎豹般的姿态跨上都蓝,两人的身体与呼吸维持着五公分的距离,都蓝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斐脸上的怒气。
「斐…?」
「闭嘴。」
斐眉一皱,双手唰的一声撕裂了都蓝胸前的衣服,顺势推倒都蓝,单掌贴上都蓝的胸膛,超低的温度让都蓝忍不住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