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工作,我跟他们请假!”忧璨悠哉的说:“反正室内拍完了,室外又因为雪太大没办法进行,他们就放我休假。”
秉裕转身。“休假?…休假也不回去过年?跑来这里?”
忧璨转转眼珠。“我有问你的状况,某个人自动报告你所有的行程让我知道,我想跟你一起过年啊!…我在电话里都可以掐死人,你信不信?”
秉裕会意的笑了,之前全身紧绷的神经,立刻松弛。见面的一瞬间所产生的不安,进了旅馆房间之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忧璨催秉裕先淋浴,用稍冷的水冲洗,然后拿出特效药,帮秉裕擦晒伤的背部,手指轻柔,房里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连呼吸声都似有若无。
忧璨是他最了解的人,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秉裕半转身,忧璨收了药盒,坐在床上,对秉裕微笑,双眼中,仍旧有着星光点点。
秉裕伸出手臂,将忧璨揽进怀中,忧璨没推卸,双唇自然迎向秉裕的唇。
“我把年菜吃光了才上飞机!”忧璨悄声说。
“真的收到了?我没抱什么希望呢!”秉裕垂眼看忧璨的脸。
手指勾勒着璨的眉,眼,鼻,唇,脸,…往下,性感的锁骨,记忆中的结实胸膛,平坦的小肮,再往下…,秉裕抬起询问的眼。
忧璨好笑的迎视秉裕的眼光。“要工作的不是我,问我没用吧?”
秉裕楞了下,缩手。璨知道他常跟瑶容在一起吗?
忧璨端详秉裕的脸,接着将秉裕推倒在床上。“想什么?我来找你有这么奇怪吗?”
“跑那么远来,的确有点奇怪!”秉裕点头。
忧璨在秉裕身上跨坐,把秉裕锁在床上。“会吗?我想见你就来了,有那么奇怪?”
“你在生气?”秉裕小心地问,双手准备抵抗忧璨的凌虐。
忧璨呵呵笑,低眼看着秉裕。“你说呢?你要我从哪里开始吃?耳朵?”
秉裕立刻双手捂着双耳。“生什么气?你都不闻不问的,我只是常跟瑶容一起上街而已,跟别人就没事,瑶容不行吗?虽然不懂事,不过她家里也没人,她陪我,我陪她而已!”
忧璨双手撑在秉裕双肩旁的床面,俯身看秉裕。“我只是担心你根本不设防,吃亏上当,不懂事的小女生会想勾引你上床吗?”
“没有那回事!”秉裕眨眼。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忧璨又不在意的微笑。“下午还有工作吗?”
秉裕还要想一下才摇头。“下午休息,明天一大早。”
忧璨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对秉裕露出得意的笑容,下床拉秉裕起来。“当宵夜吃好了,穿衣服,我们去逛逛!”
秉裕穿衣服,习惯性的跟着忧璨下楼上街。
仔细想想,习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可怕!
秉裕看着买冰淇淋的忧璨,完全不必问想吃什么口味,直接点,秉裕只管接过来吃,先离开店面往前走,璨自然会追上来。谁做什么,谁说什么,照习惯做就配合的很好。
秉裕停步转身,望着忧璨走过来,漫不经心的四处张望,秉裕心里有种莫名的喜悦感,还是跟璨在一起舒服!璨舔冰淇淋的模样很诱人。
“能休多久?”秉裕轻声问。
“休到我高兴为止!”忧璨调皮的笑。“才刚到你就想赶人了?”
“能休到我离开吗?我下星期五才会回去!”秉裕无辜的眨眼。“如果有你陪就好了!”
“我来就是要陪你的啊?下星期五没问题!”忧璨半转身,招手。“来!去码头看游艇!”
忧璨哈游艇哈的要死,每一艘都想上去看看,跟游艇主人攀谈,秉裕当跟屁虫,被忧璨拖着在码头四处晃。碰到一艘游艇主人自动请他们上船去参观,秉裕在床舱里晃了下,听着游艇主人跟璨在外面聊天,里面又跑个男的出来,对秉裕叽哩瓜啦说了些话,秉裕接过果汁,说谢谢,其它的就点头微笑,万无一失。
秉裕跟着这个澳洲男子到外面去,喝着果汁似懂非懂听他们跟璨聊天,然后秉裕听懂他们问璨跟他的事,秉裕转眼看璨,璨微笑回答。
接下去的问话很短,只有一个秉裕也懂的单字。
“Boyfriend?”(男朋友?)
秉裕只瞄见璨点头傻笑,一口果汁呛出眼泪。正当秉裕咳的死去活来时,忧璨跟这两个人已经像老朋友了。
忧璨一手揽上秉裕的肩,说了些话,然后转头看秉裕。“我说你是摄影师,他们问你可不可以帮他们拍照。”
“我没带相机!”秉裕眨眼,想问那个名词璨怎么回答的,问不出口。
“晚上跟他们一起吃饭?”忧璨开心的笑着。“左边的叫伯特,右边的叫霍华。伯特说,我们一看就知道!”
秉裕只是惯性的点头。“那我要先回去拿相机!”
忧璨跟对方又说了些话,然后说再见,拖着秉裕离开码头。
秉裕只是看着忧璨,那个字在脑中回荡,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他们在海边坐着看落日,不停的吃冰淇淋,实在太热了,秉裕觉得自己已经是烤熟的虾子,上身红通通,穿著衣服摩擦皮肤都会痛,一直忍,担心明天又要上船去拍照,艳阳无情怎么办!
忧璨晒了一天,就有完美的小麦色,秉裕有点忌妒,可是看着璨,又觉得很好,璨在身边,什么也不必想!
不必想吗?
回到旅馆,秉裕先淋浴,恨不得有冰水冲。洗好之后,璨拿着特效药等着帮秉裕擦药,手指总是那么的轻柔。秉裕忍不住抓住璨的手,转身将璨拉下来,推倒在床上,璨身上有海的味道,熟悉的触感。秉裕只是觉得胸口好闷,却不知这种窒息的原因何来,也不知道该想什么,趴在忧璨胸前,听着规律的心跳声。
“累了?”忧璨低声问。
秉裕摇头,爬起来看忧璨。“你为什么…纽约的工作几时可以结束?”
忧璨想了下。“目前排到四月,他们的钱太好赚了,我舍不得推掉!”
“台北的公司没催你回去?”
“他们抽佣金,怎么可能叫我回去!”忧璨呵呵笑了。“公司的企划叫我肥母鸡,电话接起来,肥母鸡,谁谁谁要去看你,清单列出来。”
秉裕开始笑。“会下金蛋的肥母鸡!”
忧璨翻身起床。“换我洗澡,晚上要吃大餐!记得带相机拍那个霍华。”
秉裕虽觉得疑惑,但是没问忧璨。
晚餐四个人一起吃,像轻松的聚餐一样,秉裕常被拉进话题,忧璨帮着翻译,秉裕自己会说简单的英文,会说的就自己说。伯特跟霍华看起来是一对的样子!
聊到一半,两卷底片拍光了,秉裕才知道为什么璨要他拍霍华。秉裕没做功课,没认出霍华。他是明天冲浪比赛的压轴好戏,职业级的好手,平时很难访问到他,他也不太愿意乖乖站着让人拍照。
忧璨帮了秉裕很大的忙,先跟伯特和霍华混熟,秉裕拍过霍华的照片,知道取什么角度才拍的漂亮。第二天水上活动又开始,秉裕将一切的活动都收进底片,霍华午后上场,秉裕早就站好位置,霍华远远看到秉裕拿着相机对准他,还特别在冲浪板上做特技让秉裕拍,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没有准备是拍不到经典画面的。
忧璨一直凉凉的坐在海滩的洋伞下喝啤酒,跟伯特聊天玩牌。
出差从没如此愉快过!
秉裕老实对霍华说他拍的照片有可能会登在杂志上,霍华友善的说没问题,秉裕答应他们回去了把所有的照片洗出来,寄一份给他们。